不懂為什麼,棲情竟覺得項青心情不錯,趁機問道:“那公子可以放了嗎?”
“想都別想。”項青轉身就走,帶點生氣的意味。
棲情連忙跟了上去:“公子他真得沒有要得罪相爺,風水書只是風水書…”
棲情始終認為,是莫如風教唆她裝瘋的事才會觸怒項青,才會被軟禁。
項青猛地回過身,棲情差點撞到他懷裡,嚇得連忙站穩腳,話都卡在嘴裡。
“你好羅嗦。”
一直覺得她的性子淡漠,現在為個莫如風,就嘮叨出這麼多話。
劉其守在宮門口的馬車上,驚訝地看著早上出門還都沉著臉的兩位主子,竟拉拉扯扯地走過來,棲情不停說著什麼,相爺就不停地拍她的腦袋,面上惱怒卻是親溺至極。
劉其看得差點脫掉下巴,自從棲情風寒發燒後,相爺的臉就一直陰沉不定,劉其往天際看去,果然豔陽高照,放晴得很。
回到宰相府,劉其侍候著兩位主子走下馬車,棲情要開口,又被項青給瞪了回去,看著棲情張著嘴不說話的樣子,項青輕挑著眉,愉悅地邁進府裡,棲情又著急地跟上去。
謝盈迎面走過來:“青哥,給賢淑夫人請安。”
項青勾起的唇角不知不覺低了下去,棲情站在他身後,淡淡地衝謝盈點點頭:“大夫人不必多禮。”
第2卷 妃 嫉妒
嫉妒
項青細微的變化全看在謝盈眼裡,她臉上逞強地掛著笑意:“我特意讓廚房準備了午膳,都是青哥喜歡吃的。”
“御醫不是囑咐你在床上多加歇息,準備什麼午膳。”
項青皺了皺眉接著道:“你身邊的奴才,怎麼都不隨身侍候。”
“我讓她們去佈置桌椅。”
聽到項青的關心,謝盈總算開心起來,語氣也不由得提高几分,溫婉地看向棲情:“賢淑夫人也一起來用吧。”
一句話把棲情隔得十萬八千里遠。
“不必了,我先回水苑。”棲情自知之明地退下,眉眼低落,臉上看不出喜怒。
項青看了她一眼,心思未想遠,手已經抓住她:“不過吃個飯而已,你想那麼多做什麼?”
棲情莫名:“我沒想多。”
“你就有。”項青斬釘截鐵地道,一副‘你心裡不自在,我還不出來’的模樣。
棲情有苦難言,又不好當眾掙開他的手。
謝盈錯愕地看向項青,他偏過眼,仍執意地抓著棲情的手。
“快走吧,午膳冷了可不好。”謝盈笑道,自己都覺得自己矯情,更是委屈,她只是想諷刺棲情是個外人而已,他至於這般護嗎?
一頓午膳用得安靜無語,棲情執筷,只夾眼前的幾道菜夾,滿滿都是想落荒而逃的心思。
謝盈的貼身丫環端著一蠱湯走進來,放到謝盈手邊,她一開啟蓋子,聞到一股沉沉的藥味差點吐出來,手捂著心口乾嘔著,見狀,棲情也咽不下飯了,默默地看著她。
“啪——”
項青按下碗筷,慍怒地看向那個丫環:“這是什麼?還不快端下去。”
“這是大夫人要喝的湯藥,御醫說大夫人身骨不好,常常站久些都頭暈,所以中午都要喝這個。”丫環畏畏縮縮地回道。
謝盈強忍著嘔吐感,項青拍桌而起:“不吃了,你們用吧。”
謝盈眼睜睜望著項青離去,看著滿桌精心準備的午膳,心中委屈更甚,藥膳難聞的味道飄入鼻間,謝盈眼底流轉過一念:“小香,你一會兒給如風相士也送點湯藥過去,不是說如風相士摔了一跤嗎,本來就是個瘸子,現在只能躺在床上也怪可憐的。”
項青剛要踏出門檻的腳又收了回來,眼深深地凝向謝盈,她學他剛才的樣子偏過頭,沒有對上他的視線。
“公子摔跤了?”棲情震驚地從桌前站起來,不敢相信地望向項青。
“昨天公子還好好的,他為人謹慎小心怎麼會摔了呢,相爺為什麼沒有告訴我?”
他明明說只是軟禁……
“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我責打他不成?”項青冷冷地反問。
項青性子喜怒無常,的確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
棲情咬了咬唇走上前:“求相爺讓我去看看他。”
項青冷哼一聲朝外走去,棲情跟上去:“公子是我師父即是長輩,若我不能前去探望是為不孝,相爺不是也看不起不孝之人嗎?”
“小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