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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床上冥想的他福身:“相爺,可以入浴了。”

“小奴才,本相能打贏這仗嗎?”項青突然問道,緩緩睜開眼,他手下無猛將,又不會重用穆王,對他來說是個難題。

“相爺謀略過人…”棲情咬著牙想詞。

“收起劉其慣用的那一套說詞。”項青甩甩手,鬆開腿坐在床沿上開始解衣裳。

棲情忙上前替他寬衣,寬大的袍子上還染著點點血墨,棲情不由自主想到死掉的兩個舞姬,不禁說道:“舞姬很無辜。”

項青明白她的意思,閒著也閒著,便解釋道:“錯的不是舞姬,但殺的必須是她們,舞姬不會替本官上戰場殺敵人。”

寬衣的手一頓,棲情沉默半晌又壯著膽子問道:“相爺看不起姑娘?”

“本相只看得有價值的,沒有用的東西在本相眼裡一文不值。”項青褪得僅剩一層內衫,將棲情拉坐到床上,自己翻身下把頭枕在她腿上。

棲情已經習慣他這段日子以來有意無意的親近,比起在宰相府,這三個月來是棲情過得最愜意的,好像一切災難都已遠去。

項青調整著姿勢更好地靠在她腿上:“你說本相會不會有一天落得一敗塗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棲情身子顫了下,才道:“相爺說的是我吧。”

項青突然開懷笑起來:“你這一板一眼的奴才也會開玩笑了。”

第1卷 奴 會唱歌嗎

棲情默不作聲,她有些怕,怕項青會一語成讖,像是某種預感越來越強烈。

“小奴才,會不會唱曲?”他望著房頂的屋樑忽然道。

棲情莫名地啊了一聲,項青將整個人往被下更陷了陷,一頭青絲垂在棲情腿上,道:“你下去吧。”

靜默片刻,耳邊傳來棲情有些僵硬的嗓音。

“燕兒東逝流水,

戰士吹梅一別。

南國正芬芳,

病玉階瑤殿香冷。

暮雨晴,

落花相思翻飛……”

一時間房裡只剩下棲情牽強的歌聲。

須臾,項青問出聲:“這詞不像是民間歌謠,你哪聽來的?”

“故人教的。”棲情回答到,又聽他笑著說道:“小奴才,以後不用唱曲子給本相聽了。”

那真得是…勉強稱得上是唱曲,其實根本在唸詞。

項青心情大好,下床走向浴桶。

棲情在桌上點上他最喜愛的薰香,默默地退出門外,關上房門,想自己為何要唱曲,是三個多月來一路的朝夕相伴讓她慢慢卸下了曾經有那麼一點戒備的心嗎?

在棲情無暇去思考太多的時候,戰爭開始了。

軍隊僅休整一天後,項青一改之前虎峽關將領只守不攻的作風,全面進攻,邊塞國軍隊被打得措手不及不出三天就已退出虎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