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入關之時,棲情,不如你猜猜,項青早有所部署的外駐軍隊還派不派得上用場?”
棲情的臉一寸一寸白了下去,不敢再聽下去。
“外駐軍隊已被賀然扼令禁止在外,怪就怪項青太過重用賀然。”
禹衡似乎嫌她傷口不深,又添一道:“你說這裡邊,會不會有因為你的緣故?”
第1卷 奴 遺世而獨立
“皇上為什麼要和邊塞國勾結…”
“那不是勾結!”禹衡厲聲喝道。
“項青為報私仇私下徵兵,害得無數百姓流離失所、生靈塗炭,此次朕與邊塞國結盟,朕獻上項青的人頭,邊塞國甘願成為我大禹的附屬國,朕不是一舉兩得嗎?”
獻上項青的人頭,獻上他的人頭……
棲情腦中再無其它,反反覆覆回念著這話。
整齊有力的跑步聲從外傳了進來,武裝肅列的一隊士兵跑了進來,壓過了水姬的歌聲,棲情望著那群士兵朝禹衡跪下:“戰事已穩,項青被擒,賀將軍,莫將軍請皇上前往。”
棲情癱軟在地,禹衡大鬆一口氣,丟擲剛從獄卒手裡拿到的鑰匙,蹲下解開棲情手上的鐵鏈銬子,英俊的臉龐笑得格外輕鬆:“朕等這一天等了多久,連自己都快忘了。”
棲情幾乎是被士兵拖著走到校場上的,校場層層士兵包圍,漆黑的夜晚火把映紅了半邊天,莫戰與賀然各站校場高臺一邊,見到禹衡來雙雙跪下,嚴守以待計程車兵們如波浪般一層層地跪了下去。
“邊塞國莫戰,參見大禹皇帝陛下。”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校場中央,一個男子正被兩士兵押著跪下,白玉簪歪斜,松亂的青絲隨夜風飄散,一襲白衣鬆垮散亂,縱然如此狼狽,妖冶無雙的臉依然高貴。
仿如遺世而獨立。
禹衡舉步走過項青的身邊,聲音清脆如鍾:“莫將軍可是要現在就行刑?”
第1卷 奴 失常
只見兩個邊塞國士兵舉著一口小缸從人群中走出來,放到場中央的項青身邊,然後從裡邊撈出一條溼淋淋的鞭子,明眼人一看便知這鞭子經過鹽水良久浸泡。
烏雲閉月,全場寂靜無聲,鞭子被甩到高高的空中然後狠狠落下,如蛇一般咬噬過項青的身體。
“不!”棲情淒厲叫喊出聲,雙手被身後計程車兵壓制得動彈不得。
她深受過那樣的痛,卻遠遠不及現在觀感的疼,痛徹心骨。
十鞭下去,項青垂然趴倒在地,背上白衣破開,血肉模糊,狹長媚人的眼始終用盡力氣睜開著,遠遠的,喊得撕心裂肺的小人映在眼底。
小奴才,看到了嗎?
原來他項青真有落得一敗塗地的一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是當日兩人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