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給她過安生日子。
“賀力他…”棲情問出口。
賀然賀姚在一旁也不敢插手,這個老人家看上去非富即貴,又好像是替宰相辦事的,正納悶著又見老人家獨自走出去:“棲情丫頭,聰明的孩子是不需要老頭子再詳說的。”
棲情絕望,斷然掙開賀然的手,一步步朝轎子走去,彷彿正一步步走入碧落黃泉。
不可避免地,棲情跪進相府的前廳裡,項青從內堂出來瞥她一眼,踱步停在她面前,月白的長靴晃入她低垂的眼中。
“不情願回來?”項青的聲音陰沉得邪魅。
棲情沉默不作聲,瞅著他的腳輕輕地踮了兩下,彰顯著他的不耐煩,棲情才道:“賀力的事是相爺乾的嗎?”
第1卷 奴 我給您當一輩子奴才
“把頭抬起來。”
棲情依言抬起,一貫的木訥無表情,項青突然想起一年之前賀飛死的時候,她的失常讓他意外,那應該是她唯一一次哭泣,真想看看這張呆滯的臉上何時會有另外一場失常。
“是又如何,本相做事還用向你交待?”項青的視線無意地落在她頭頂的發心上,一個小小的旋渦:“既然回了宰相府,就梳回丫環該有的髮髻。”
年紀不大,成天頂著一個婦人的髮髻,礙誰的眼?還是想整天提醒他殺了她丈夫的事情?
棲情伸出手解開頭上的髮帶,一頭不長的青絲傾瀉而下,手緊緊抓著暗黃色的髮帶,棲情往地上磕頭,額頭碰到他的鞋尖:“只要相爺放了賀力,我給您做一輩子的奴才。”
她以為他會嘲笑她不缺這一個奴才,抑或者他做事用不著她來說教,可她怎麼都沒想到項青竟道:“這可是你說的。”
口氣不無輕鬆。
好像一切的一切只為等她的這句話,棲情想自己又多心了。
“行軍打仗又不比寫詩作賦,短則三年五載,長則數十年,青哥,你究竟在打什麼主意?”一道身影從外面大步走進來,身後跟著一堆丫環。
項青臉上不豫起來,撫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說道:“盈兒,你不待著好好養胎,四處跑做什麼。”
“我剛從下人口裡知道你是這次出征的大將軍,為什麼你都沒有告訴我?”謝盈滿腔抱怨,差點踩到自己過長的裙襬,隨後才看到跪在地上的棲情,臉色沉得比項青更厲害:“什麼時候青哥要親自訓斥下人 ?'炫書…87book'”
第1卷 奴 默契
“盈兒,在下人面前注意分寸。”項青瞪了一眼那群正憋笑看好戲的丫環們,一群人頓時臉色大變,嚇得全部埋頭。
謝盈不滿地纏著項青說話,棲情這個剛召回來的奴才又被忽略,成了皮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