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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處,如若真能將月氐長達近兩年的戰事終結,拓拔顏會將太子親手送上國王的寶座、、、蜿蜒流淌的大黑河在月色下泛著粼粼波光,淺淺的薄霧將遠處的倫克山脈掩映的如夢似幻。月氐古老的傳說中認為大黑河是天神啟的眼淚所化,從天空流下年年不絕。很久以前,啟乃是天界戰神,堅毅而又冷酷,在與魔尊的大戰中被小小狐妖設計陷害而墜落在草原中。啟從未見過如此美豔動人的女子,一時情動不能自己,手中裂芒槍怎麼也無法刺穿狐女胸膛,就是這短短的遲疑不決,被魔尊一劍殺死。啟死時雙眼默默望著白狐,滴下了從未流過的淚水,化為這黑河。黑河宛若無暇的墨晶,讓狐女看到了啟純淨愛慕的內心,狐女心中愧疚,在黑河邊化為一座小山,名為護啟,舉目望去,那黑色的鍛子曲折千回直連天際,而旁邊依偎的小山宛若白狐,卻也真如傳說一般。

在靠近河套口也就是護啟山腰跡的小平原上正燃起星星點點的火光,長綿數百米的火堆在夜色下分外壯觀,白色毛氈帳蓬密密麻麻分佈其中,頂上彎月旗幟隨風飄揚。

高處的土丘上負手靜靜立著一名男子,黑色棉袍上用金絲線鏽著鷹的圖案,頭頂上金色狐毛帽在寒風中輕顫著,狼牙耳墜時不時閃過幽冷的銀光。彷彿被風吹刺痛了眼,他半眯著細長的眸子,可既使如此,那裡面幽遂宛若藍寶石的波光在夜色中更加晶瑩剔透。

此時他正如痴如醉的遠眺著眾多帳蓬中最大的一頂,稜角分明的俊臉上滿是蕭索倦怠。“月兒…,”喃喃的輕喚,彷彿已等了幾個世紀那麼長,才脫口而出的瞬間拓拔寒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心痛’!他找了她很久,他以為自己再也不能擁有她了,直到在那個寒冷的清晨,探路計程車兵驚慌失措的向他說起營帳外有一位自稱為太子側妃的女子來找他。無法形容當時的感受,他只覺那彷彿就是一個夢,一個他根本就不敢去證實,怕太大的喜悅將這場夢驚醒而又一次的失去。可當他懷著忐忑的心情走出營帳的剎那,不遠處亭亭玉立的女子緩緩轉身,那張眉目如畫的精緻臉龐微微上揚,彎成弦月的眼睛正對上他的,她的淺笑有著淡淡的疲憊,在他呆滯的瞬間輕聲開口:“拓拔寒,我回來了!”

那時的自己正焦頭爛額,子堯突然的失蹤與阿骨朵要進攻寧城的訊息讓他無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無奈中只好奮力回援,但中途又被阿骨朵手下大將馬哈木堵截,讓他一時不知如好是好。只是他萬沒想到,在他最無助、最煩亂的時刻,上天卻將水月帶回他的身邊,喜出望外中又不覺惶惑。

水月閉口不談這幾個月的點點滴滴,她只是用那雙黑的剔透的眼睛深深望著他,然後淡淡說道:“拓拔寒若真的疼愛月兒就不要問好麼?你如今四面受敵,月兒又怎能不與你共同面對?先讓我休息一下好嗎,走了這麼久的路,真得好累…”

拓拔寒長長的深吸了口氣,對著無邊的夜色微微動了動睫毛,眼角餘光往身旁掃去,他蹙起濃眉宛若自言自語般說道:“國師有事嗎?還是父王又有了新的旨意?”

夜色中緩緩走近一道黑影,精亮的眼睛默默望著長身而立的月氐太子,嗓音中帶著沙啞:“夜風太涼,太子還是去休息吧!馬哈木吃了敗陣必會不甘,臣已打聽到阿骨朵已全力趕赴寧城,看來是動了真氣。再加上春季未到,糧草不足,他若不攻下我月氐城池,二十萬大軍如何過活?他是想以戰養戰啊,否則,只有退兵一策。”

迴轉過身子,拓拔寒勾了勾唇角,突然低低說道:“國師覺得月兒這次回來是否太過突然?她失蹤這些日子到底去了哪兒?子堯捎給我的信函中只是說月兒受傷後被他送往玉宵宮醫治,如今傷好自然送回。我很奇怪,子堯到底是怎樣的心腸?他如今自身難保,聽聞軒轅子沐已下了死令,斷了他的補給,看來也是支援不了多久了。”

“太子既說到水月、、、”他猛的頓住,看到拓拔寒冰霜般的眸光掃過來忙改了口:“是,太子妃!太子妃給臣的震憾真是太大了,想她以前在曉月閣、、、”聲音不覺小了很多,虛青子揣度著拓拔寒的臉色,心底不住思考著措辭:“女兒家若說是精於琴棋書畫,那還是情理之中,奇就奇在對奇門遁甲,兵法佈陣也是頗為精通,特別是在對付馬哈木時所用的顛倒八門陣,只用了區區五千兵馬布陣,那馬哈木輕敵攻上,臣只見八方旗幟,紛紛轉換,根本分不出什麼休、生、傷、杜、景、死、驚、開這八個門,硬是活活將他困死陣中,臣當時只覺背上寒意陣陣,心想還好她是我月氐太子妃,若是相對之人,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拓拔寒眼中閃光爍著淡淡的異彩,他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