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起來:“即然如此,就早些回去休息吧,這次外臣都送來了不少有趣的禮物,朕讓阿寶挑了你喜歡的東西,明日就讓他給你送去。”軒轅燁說著便轉過身,隨著皇后離開。
子堯臉上的戾氣一閃而過,冷哼一聲離去。
***************************************************************養習居內,紅燭閃亮,明黃的紗帽低垂,鼎爐內燻著好聞的龍涎香。水月坐立不安的打量著這寬大、氣派的養心居,心中難掩恐慌和忐忑,皇上把自己留在這裡是什麼意思?不會,不會是侍寢吧?心中猛得一跳,雖然明白這是非常可能的事,可仍舊止不住的難過。子沐,你想我成為你父皇的女人嗎?白衣水月說過,一切緣分皆是上天賜的,不管是哪一種都該去感謝。但是這種有緣不如無緣的緣分誰能夠感激得起來?你知不知道,每次一見到你,自己都無法去拒絕,去拒絕你的一切,子沐,子沐,你果然還是不是他,不是他。
“水月,你看來沒有剛才的從容啊,在膽怯什麼?和朕相處有這麼可怕?”軒轅燁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水月轉身時,對上一雙不怒自威的龍眸。
軒轅燁眉頭微皺,這個女子見到他怎麼一點兒害怕也沒有呢?整個軒轅朝見到他不跪的人恐怕也只有她了。唇邊扯出一絲極淡的笑,他在她身旁坐下。
“坐吧,水月,你今日又唱又跳的,不累麼?”不經易的拉起她的手,卻發現那雙柔軟的小手在他的手中輕輕一抖。
深深吸了一口氣,水月坐在一旁,垂眸說道:“已經很晚了,皇上不去休息嗎?水月也該告退了,還請皇上准許我離開。”
軒轅燁就這麼一直望著她,看她垂眸低首的嬌羞模樣,看她那魅惑人心的容顏卻偏偏不沾染一絲俗世的豔麗,看她時而妖媚非常,時而淡如煙雲。
“在朕的面前,你,應該自稱奴婢!”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淡淡的冷厲:“還有,朕沒有說過讓你離開,也不打算讓你離開,明白嗎?”
抬起一雙晶瑩如墨的黑眸,水月嘲弄的彎了彎唇角:“水月可能連奴婢也沒有資格吧?如果沒有記錯,能夠進入皇宮伺候皇上的奴婢,全是身家清白,七品以上官員的子女,而水月只是江南曉月閣的、、、妓女、、、而已,有什麼資格在皇上面前稱奴婢,更有什麼資格留下來侍君?”笑容漸漸擴大,連眸子裡都湧進了霧氣:“如果傳了出去,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
軒轅燁有些訝異的揚起眉頭:“朕是天子,朕說你有資格,你就有資格,天下都是朕的,何況你?再說,難道你就不想得到朕的聖寵,從此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
“水月只想過平淡的生活,”她望著高高在上的皇,笑容悠悠而美麗。
月朦朧 觸怒龍顏
搖曳的燭火將水月的臉映照的分外嫵媚,細長的眼睛看起來有些溼潤,像染了霧般迷濛。軒轅燁的心就如被什麼擊中了似的,呆呆的竟說不出話來。這個站在他面前雲淡風清的女子,這個無慾無求的女子,內心裡有什麼記憶被喚醒,他彷彿聽到一個飄渺而淡雅的聲音正緩緩說道:“燁,我已為你叛出師門,從今以後,天上地下,瑤雪都將誓死相隨,我不求錦衣玉食,不求富貴尊榮,只求兩不相負!”那個聲音宛若就在耳旁,生生刺痛了他的心。
“你也不求什麼?”他略微顫抖的嗓音掩映在燭光中,喃喃說道:“一樣的淡泊出世,一樣的妖媚紅顏,一樣的輕疏狂放、、、”耳旁的聲音猛得一變,似有無數人同時喝道:“陛下,自古紅顏禍水,紅顏禍水、、、”
“紅顏禍水?”軒轅燁喃喃的囈語讓水月失笑出聲,她眨了眨好看的大眼,不屑的說道:“紅顏禍水嗎?想不到堂堂天朝的君王,也信這種話!女子並非禍水,讓她們變成禍水的,是男人自私的慾望,或是想逃避自身錯誤的藉口罷了。”
“你果然與眾不同”,軒轅燁收回失神的目光,再看向水月時閃過明滅不定的光芒:“怪不得,怪不得,子沐會為了你情不自禁”。
淡定從容的輕笑還沒來得及擴散到眼角,水月在聽到軒轅燁的話後一片冰涼,她有些惶惑的抬起眸子,呆呆的說道:“皇上,皇上是什麼意思?”
看她忽然失措的樣子,軒轅燁如深潭般的黑眸揚起輕笑,還是個孩子呢,不管多麼聰慧過人,心思還是容易寫在臉上,讓人一目瞭然。
“子沐這個孩子算是我眾多兒子中心思最沉穩的,居然會做出這樣驚世駭俗的事來,跑到青樓拐走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