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懂,他懂自己想要什麼;他懂生為皇子的取捨;他懂要想君臨天下,女人就只能是他的工具;他懂放棄,懂割捨,他自認沒有任何一個兄長能比得上他。
抬起疏散狂傲的眸子,子沐緊咬的唇止不住顫抖,腦子裡全是那張燦爛的臉,微嗔的臉,明豔的臉,讓他本就碎弱不堪的理智接近崩潰的邊緣。
直到掌聲雷動,他才艱難的收回心思,卻不敢再看臺上那動人的身影。軒轅子淵坐在他的上首邊,他不解的望向子沐,低聲說道:“四弟可是不舒服?看你的臉色很不好啊。”
軒轅子堯忍不住嗤笑出聲:“二哥不知道吧,子沐最近常常都不舒服,看來這病從今夜過後還會越來越重的。”
“要不要讓太醫院的人來瞧瞧?”子淵關心的對子沐說道。
“二哥不要聽他胡說,”子沐淡淡望著遠處,看不出什麼表情:“我沒有什麼病,二哥不用擔心。”
龍座上的軒轅燁似乎非常高興,水月給他的震撼太大,叫過身後的阿寶低聲吩咐了些什麼,整個壽宴的氣氛熱烈起來,君臣同樂,歌舞昇平,一副盛世景象。
等到夜漸深時,皇后見軒轅燁面色微紅,便讓阿寶宣佈壽宴結束,眾臣子相繼起身叩頭離去,諾大的軒轅臺頓時冷清下來。皇后扶著軒轅燁站起身來,嫣然笑道:“皇上今日也累了,要不要臣妾扶您去坤合宮裡休息一下?”
“不用了,”軒轅燁唇邊浮起笑容:“皇后今日也很累了吧,朕就不去了,”他眼角一掃,望了眼臺下仍舊沒有離去的四個兒子,欣然說道:“這段日子你們也辛苦了,朕很欣慰,都散了吧。”
皇后眼裡閃過一絲失望,隨即蕩起溫婉的笑容:“那臣妾送皇上。”軒轅燁點點頭,轉身離去。
子沐抬起頭,一眼瞥見阿寶正要隨著父皇離去,一個閃身把他抓了過來,低聲問道:“你把水月帶到哪裡去了?”
阿寶一愣,見是四皇子,吃笑道:“我的四殿下,這還用問嗎?奴才已照皇上的意思將水月姑娘帶到養心居去了,”小眼珠子一通亂轉,神神秘秘:“您想啊,水月姑娘那可是萬里挑一的美人,皇上單獨留下她還能做什麼?說不定,說不定明日奴才就該叫她娘娘了。”
子沐一怔,鬆開握緊阿寶的手,面上無光。阿寶見子沐神色不對,縮了縮脖子,吶吶道:“奴才告退,奴才告退!”
兄弟四人各自神色不同,子祈只是陰冷一笑,轉身離去。子淵輕聲一嘆:“那樣的女子,可能不適合呆在宮裡吧!”猛覺這話太過不妥,忙閉了嘴,對子堯和子沐呵呵笑道:“弟弟們還不走麼?都這麼晚了,我先走一步。”
子堯邪魅的俊臉冷若冰霜,他半眯的雙眸掃過不停顫抖的子沐,飄過一聲冷哼。
“咯噔”,不知是什麼被子沐捏斷,他抬起腳步,追上遠處的軒轅燁,撲通一聲跪下了:“父皇,父皇,兒子有事相求。”沙啞的嗓音帶著失控的顫抖,他還是放不下,只是一個女人而已,可是,一聽到別的男人要去碰觸,他居然會失去理智攔下了整個天下的皇,這一刻,他發現自己竟然忽略了後果。
“哦?”軒轅燁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子沐,心中一凜,子沐啊,子沐,你果然還是忍不住了麼?眼角不覺瞄了一眼不遠處猶豫不決的子堯,緩緩說道:“沐兒有什麼事?朕記得沐兒自成人以來,還沒求過為父什麼,今日到底有什麼不能解決的事,要開口求朕呢?”軒轅燁溫言細語,但無形中一股可怕的壓迫,卻讓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兒臣,兒臣、、、”他咬著唇,根本無法平靜亂跳的心臟,細密的汗水順著額角滴落下來,浸溼了衣衫。
“皇兒!”皇后秋茹打斷了子沐的話,她不能讓兒子把後面的話說出來,她不能讓他毀了自己。“你父皇今日很累了,那日你讓母后辦的事,我們等一下商量,就不要再麻煩你父皇了,明日你父皇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你先去坤合宮等著母后,好麼?”
她不容反駁的語氣讓子沐生生嚥下了後面的話,母親的話猶如當頭棒喝,所有的理智又回到了腦子裡,謂然一嘆:“兒子知錯了,兒子這就去坤合宮。”
軒轅燁一直不動聲色的望著子沐,嘴角是一抹嘲弄的笑容,見他狼狽的默默離去也不阻攔,只是眼底的冷色越來越重。微轉的目光又瞥向了子堯,軒轅燁眼中的戲謔更甚:“怎麼?子堯也不會是有事相求吧?”
子堯不置可否的淡淡一笑:“父皇說的什麼話,兒臣有什麼可求的,兒子現在什麼也不缺。”
軒轅燁語氣轉和,眸子也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