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拓拔寒嘴角泛起好看的笑容,站起身來,熾熱的眸子裡全是那抹淡藍的身影:“女史大人說可以勝了我的汗血寶馬,不知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真得!”眨了眨調皮的大眼,水月滿不在乎的撇了撇嘴。
“女史是想換人,還是換馬?”拓拔寒不以為意的笑道。
“我什麼都不換,還是那三匹烏雲血騎,還是那三個人,一樣的三場,我至少會贏你兩場,拓拔太子敢不敢再騫呢?”
場下又是一陣竊竊之聲,就連軒轅燁也好奇的打量起身邊那個淡泊出塵的麗人,一臉懷疑之色。對軒轅皇嫣然一笑,那目光中似乎在對他說著放心,軒轅燁竟也忍住了,坐在一旁默不出聲,這一刻,他忽然有種錯覺,站在他身旁不只是個女子,還是個可以凌駕萬物之上又似遁在紅塵之中的仙子。
“好”,爽朗一笑,拓拔寒啪的一聲收攏手上的摺扇:“那就再騫一次,我很想看看,女史如何贏了我這汗血寶馬!”
水月不動聲色,只是走到白嬰,千亦和青武面前,三人也是有些疑慮,但水月只是在他們耳邊如此如此一說,三人的眸子同時亮了起來,望向水月時多了一絲欽佩。
回過頭來,她俏皮的對軒轅燁眨巴了眼睛,卻讓所有的人都彷彿失了神,軒轅燁的眼底流露出一絲寵溺,低聲嘆道:“真是個可人的精靈啊,皇后,你說呢?”
“只是,可惜了!”皇后秋茹的聲音很輕,她默默掃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子沐,那樣的柔情似水,那樣的讚賞和迷戀,忍不住問道:“皇上要打算將水月留在宮裡了?臣妾總覺得心中不安啊!”
軒轅燁只是淡淡的斜睨了一眼皇后,唇角帶起一絲玩味的輕笑:“皇后是多慮了,洽洽相反,她可是朕找了多年的寶貝呢!”
皇后愕然,疑惑的望向場邊站立著的俏麗人影,呆呆的說不出話來。
比騫就如被施了魔咒一樣,水月讓青武對陣安木,千亦對陣託答兒,白嬰對陣中年文士。只是變了對陣的人而已,卻讓水月勝出了兩場,場上是一片死寂……
“這,這怎麼可能?”拓拔寒早已沒了剛才的得色,陣青陣紅的臉不停交替變換,他怎麼也想不到,同樣的馬,同樣的人,會有這麼不同的結果。他早已沒有心思進行最後一場比騫,因為按三場兩勝的法則,他已經輸了。
軒轅燁看得眸中驚喜不已,他有些激動的撫著飄起的鬍鬚,含笑不語。
“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拓拔寒怎麼也不能相信天下第一的汗血寶馬會輸,他抬起藍眸,望著笑得一臉燦然的水月,喃喃說道。
輕輕撫開因風吹到眼前的發,水月笑得從容而淡泊,她望了一眼高高在上的軒轅皇帝,見他也是疑惑不解,不急不緩的開口:“其實這也沒有什麼困難的。”
只這一句,四處又是一陣輕咦之聲,就連子堯也好奇的托起腮,興味十足的望著面前雲淡風輕的女子,嘴角勾起誘人的淺笑。
“任何再好的馬,優劣也是有差別的,”她含笑說道:“我只是在第一次比試中做了比較,將汗血寶馬和烏雲血騎都分成了上、中、下等,用我們的上等馬對太子的中等馬;中等馬對您的下待馬;下等馬對您的上等馬。雖然會輸一場,可依照三場兩勝的規則,我一定會勝出的,太子可明白了?”
拓拔寒一怔,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恍然大悟:“妙哉!妙哉啊!水月姑娘冰雪聰明,觀察入微,在下輸的心服口服,心服口服啊。”
軒轅燁龍目中的驚喜也是不少,她真得只是一個煙花之地的女子麼?這麼聰慧過人,就是好多男子也怕是比不上啊。他掩飾不住心底的喜愛,淡淡一笑,水月啊,水月!朕得到的是一塊美玉嗎?你到底還有帶給朕怎樣的驚喜呢?
坐在一邊的子沐卻不由自主皺起了眉頭,他知道,他的月兒表現的越出色,他們之間在一起的可能就會越小。心中不由得一聲嘆息,子沐在望向那讓他魂牽夢縈的人兒時喃喃低語道:“月兒,月兒啊,你不知道鋒芒太過易折嗎?真是磨人的妖精!”
“好個聰明的女子!”軒轅子祈雙目放光,他側身對坐在身邊的子淵笑道:“我敢說,如果她是個男子,必會是戰場上不可多得的將才,天下無敵!”
“大哥真是抬舉這丫頭了!”子堯不以為然的垂了垂細密的睫毛,懶懶開口:“只不過僥倖而已,大哥就把她誇上了天,不至於這麼明顯的去討好父皇的新寵吧!”
“你胡說什麼?”子祈猛得白了臉色,他對這個三弟一點辦法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