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蕭清本來還在不好意思,聽她這麼說,便順口說道。
姜妘玥不再理他,下床欲將洗了的衣物取回。蕭清伸手擋住她去路,支支吾吾道:“你……你不……處理一下麼?”
“處理什麼?”姜妘玥並未發現有何異常,便滿臉疑惑地望著他。
蕭清指了指她下身的血跡。
“咦?是哪裡受傷了?我竟然未發現。”
蕭清一臉驚訝地看著她,又是吞吞吐吐道:“這……是你第一次?”
雖說姜妘玥心智早熟,不似平常女孩,然而,這畢竟未曾經歷過,心中自是許多不明。即便如此,憑她的聰明,她似乎有一點明白髮生了何事。心中尚在想這到底該如何辦,面上便是一臉愣神。
蕭清輕嘆一聲,將她拉回塌上躺著。她回過神來,欲起身,蕭清卻沉聲道:“別動!”
他的語氣似乎不容抗拒,她亦是第一次乖乖聽他話,躺著不再動。
一會兒後,蕭清拿了一白布條進來,遞給她。她已然知曉了身體的變化,滿面緋紅地接過他遞過來的東西。蕭清轉身離開,到了門口,頓住腳,回頭笑問道:“知道如何用麼?”
她又是羞得一臉通紅,卻仍是鬼使神差般地點了點頭。
蕭清見狀,心情大好。心下又是想著這丫頭真的長大了。然而為何會這般高興,怕是連他自己也說不清。
韓子墨回來後,與她一同進餐,她卻一直悶頭不語。韓子墨見她有些異常,關切問道:“妘兒,怎麼了?”
他喚了幾聲,她才聽到。抬起頭來,看到他人前冷峻的臉上滿是溫柔,她心中沒來由地一動,便立即低下頭,說了聲:“無事。”然後,快速扒著碗中的飯。
韓子墨知她有事不願說,便替她夾了幾道菜,然後叮囑她別噎著了。
第二天,蕭清與蕭玉瑤一大早便來了。姜妘玥見了蕭清,總是躲躲閃閃。蕭清看向她時,卻是笑意連連。蕭玉瑤見二人神情舉止異常,不知何故。然而,她心中對姜妘玥已然無好感,便不想去關注她。她如此這般亦只是因了蕭清那日的話不敢對她有所動作。
蕭清咳嗽了幾聲,姜妘玥才將目光放在他身上,問道:“你……患風寒了?”
蕭玉瑤聽了她的聲音,十分不悅,便道:“昨日三哥滿身狼狽回來,今日便患了風寒。”
姜妘玥一聽,知是因為自己,他才患了病。心裡雖在腹誹他身體也太過嬌貴,如此便惹上了風寒,然而卻還是伸手在他額頭上感受一番。
蕭清又是咳了幾聲,似無意間握住她伸來的手,笑道:“又不是發燒。”
姜妘玥抽回手,道:“在我看來也不嚴重。”
“妘兒,我明日便要走了。”蕭清未再接她的話題,笑著說道。
“終於要走了啊!一路順風!”她亦笑道。
蕭清似知道她會是如此反應,也不惱,最後說了句正經的話:“我希望你能說服你師父同我們一道回去。當然,不會丟下你。”
“師父若是想回去,無需我勸。”她若有所思道。
“那是你不知,你若願意跟我們走,你師父定會一同前往。”蕭清似有所嘆,輕聲說道。
蕭玉瑤聽了蕭清剛剛讓姜妘玥一同時,心中便是不悅,此時又聽得因那小丫頭,韓子墨才會回去,心中已然生了一把無名火。嘴上卻道:“三哥的話也太絕對了。”
蕭清看了蕭玉瑤一眼,她再不說話,目光移向別處。
夜裡,姜妘玥獨自走進那片樹林。聽師父說,她便是在這林中被他撿得的。時夜,月兒時而隱於雲層之中,時而浮出雲外。林中景緻便是忽明忽暗。然而,十二年來,她早已習慣了那片樹林,即使閉上眼睛,亦能辨明其中方位。
她繞著林子轉了一圈,便停下腳步,站在一顆樹前。她想起蕭清臨走前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句:我會等你長大,你也要等我。說罷,他便撩了袍子,搖著那把扇子悠然離去。想到此處,她使勁地搖了搖頭。那人一向嬉皮笑臉,沒個正經,說些話亦著實不靠譜。真不知那樣的身份如何會出了他這樣的人。
想到身份,她又想起了師父。其實,許多事情她是知曉的,只是從不願提起而已。她真的應該勸她師父回去麼?師父真是因她而不願走麼?還是……一直都是自己拖累了他?他那樣身份、那樣本領的人緣何會在一個偏遠小鎮寂寂無名?
她靜靜地站了許久,才轉身離開。然而,剛走出幾步便撞到一個厚實的胸膛。一股熟悉的味道瞬間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