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皇不答應……”明亮的聲音從入口處傳來,雅嵐圖的聲音,比這冰窟還冷幾分,他不知道自己站在入口處多久了,只是覺得蕭子墨將蘭君抱在懷裡的感覺太過刺眼。
“對不起,我違背了誓言。”蕭子墨起身,對著雅嵐圖,長身玉立,是啊,他違背了誓言,他不該來烏蒙看她的。
“沒關係,本皇需要你。”雅嵐圖轉身,示意蕭子墨跟上自己,王者之氣在他身上盡顯,蕭子墨在身後看著他,這才明白,他之所以被他所制,只因為,他是一國之君。
他緩緩跟著他走了出去,正殿的偏位上放著一壺酒,兩個杯子,兩片草蓆,幾碟小菜,很家常,很溫暖。==
天涯(十二)
蕭子墨跟著雅嵐圖坐了上去。
雅嵐圖給他斟滿了酒,兩人一飲而盡。
“我不該來,是嗎?”蕭子墨輕笑。
“恩,其實你說的很對,你不該來,我烏蒙皇宮,不是你說進就進說出就出的地方,不過本皇這次需要你,你來的很是時候。”雅嵐圖也給自己斟了酒,兩人就這樣帶著些僵持,帶著些不明所以的味道。
“金盞之王呢?為什麼不給蘭君用?”蕭子墨唇角帶著一絲瞭然的弧度。
來烏蒙,不止為了見見蘭君,他早料到了,金盞之王,不是任何人都能催動的。
“我無法信任別人,也無法將蘭君的生命交給別人,除了你,沒有人能協助我。”雅嵐圖真誠的看著蕭子墨。
金盞之王,只靠他自己,無法將藥性盡數逼到蘭君體內,除了蕭子墨,他想不到有誰更合適這件事。說著他將一個金色的小盒子放在桌上,輕輕開啟,金盞之王在盒子裡盛放,好像嗎,沒有脫離泥土一樣。
“恩,後天月中,是時候了,後天,我會協助你,這兩日不要讓蘭君待在冰窟裡,否則,我就沒把握了。”蕭子墨看了金盞之王一眼,果然是他養的藥,非同一般。
“好,這兩日我會把蘭君照顧好,你也養好身子,不要累著,到時候出了岔子就不好了。”雅嵐圖若有所指。如果不小心養著自己,後天,他們三人將同時喪命。
“我會的,多謝烏蒙王憂心了。”蕭子墨又喝了一杯酒,從正殿大門走了出去,夜色正濃,他也不知道該去哪裡。
*
翌日黃昏,雅嵐圖走到安置蘭君的地方,夕陽的餘暉將整個院子抹上了一層金色,有風吹過,拂起蘭君柔軟的發,她倚在桌旁安靜的翻著幾頁書,溫暖的光暈籠罩著她瘦弱的身子,美的一觸即碎。
雅嵐圖站在遠處也不靠近,生怕破壞了這麼一幅美好的畫卷。
蘭君抬頭的瞬間,正對上了雅嵐圖那雙深情款款的眸子,她並沒有驚訝,也沒有喊叫。
白天,她醒來的時候,身邊有伺候的小丫頭,整個院子封閉的特別好,她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可是這裡的溫度並不像千魔窟那般嚴寒,她知道,自己肯定被帶走了,至於被誰帶走,帶到了哪裡,她不是很關心。
天涯(十三)
她只是有些想知道,子墨怎麼忍心放開她的手。
她朝著雅嵐圖笑,溫暖美好,傾國傾城。
雅嵐圖見了她的笑意,也不再拘謹,徒步上前,手覆上了她的額頭:“怎麼樣,今天感覺好些了嗎?”他輕聲問他。
“我來多久了?”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向他發問。
“半個月吧,你一直昏睡著,我叫不醒你。”雅嵐圖也在桌旁坐下,隨意翻看蘭君還沒翻完的書。
“陛下不忙嗎,奏摺一定還沒看完吧,怎麼來看這閒書 ?'炫書…87book'”她還記得,他剛即位的時候,總是讓她幫他看奏摺,其實不過是為了多看看她而已。
“本皇很勤快,奏摺從來不堆積,蘭君看的書就是好書,縱使是閒書,也是好書。”雅嵐圖說笑似的,繼續翻著那書。
“怎麼把我弄來的?”蘭君抬頭,笑著問他。
蕭子墨在心裡不禁感慨,蘭君太過平靜,而平靜之後藏著怎樣的風雨,他並不知道他不想讓她受任何刺激,她也受不起任何刺激。
“你是不是想問,蕭子墨為什麼把你交給我?”雅嵐圖歪著腦袋,看著蘭君。
“也可以這麼說。”蘭君將雅嵐圖手中的書搶過來,繼續翻看。纖長的發裹在羸弱的身子上,讓人憐惜。
“我帶兵去了千魔窟,他人少,招架不住的。”雅嵐圖說出那個早就協商好的說辭。
蘭君眸中的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