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的丫頭這才鬆了口氣,抬頭瞧著蘭嫣,臉上帶著怯怯的笑,似是感激。
蘭嫣也朝她瞧了一眼,那一眼,卻是別有深意,只那丫頭未曾察覺罷了。
………………
因雅嵐圖一行是便衣前來,寺內並未戒嚴,上香祈願的還頗多,一時人多事雜,那些個內侍丫頭們也暫顧不上蘭君。
薩迪弩便提議,“主上,何不此刻便救了王妃,我等也好速從烏蒙離去,西陵王叫你戍守南疆,是刻意為難於你,若叫鎮南王拿了把柄,免不得又得生一通是非。”
蕭子墨在瓦上坐著,目光渺遠,只瞧了守在寺外的侍衛一眼,並未言語。
若父皇當真是刻意為難於他,那他縱不犯錯,他也能給自己安個罪名,若他不過想對他略施懲戒,這點事,就算鎮南王知道了,也必不會真的報到京上。
況,他已與蘭嫣有了交易,若此時帶蘭君走,且不說那寺外的一干侍衛不一定就打得過,這是在烏蒙境內,雅嵐圖調兵遣將,是小事,他若生事,這事,便上升到西陵與烏蒙的邦國關係上。
到時,若攪亂了局,怕兩方都不好應付……
這是在烏蒙境內,雅嵐圖調兵遣將,是小事,他若生事,這事,便上升到西陵與烏蒙的邦國關係上。到時,若攪亂了局,怕兩方都不好應應付。
見蕭子墨沒上前,阿布瞥了薩迪弩一眼,眸光深沉,暗藏戾氣,薩迪弩自是瞥見了這一眼,未再言語。
青兒在一旁侍茶,見阿布那一眼忙將茶杯放下,兩步退將出去。
日頭漸高,不知道蘭君那邊情勢如何,房內憋悶,眾人苦無良策,便也退了去,獨留蕭子墨在室內。
午時三刻,雅嵐圖與眾妃禮佛祭天,蘭君沉睡未醒,來這雲來寺,他是恪守規矩的人,外邦女子想入烏蒙王宮,若未經雲來寺洗禮,定不成立,他心中雖有執念,卻不好勉強。
身孕(二十)
太醫只說是無事,他便想在寺裡多留一兩日,待蘭君醒來,再行洗禮不遲。
眾人雖有意規勸,卻到底被駁回。
蘭嫣在房內踟躕,雅嵐圖為一國之主,滯留寺內不回宮中定會惹眾臣猜忌,當然,她不光想這些。
若他執意在此等候,那蕭子墨總不能每日給蘭君服那嗜睡之藥,服藥,也終究不是長法。想了些時候,心生一計。
酉時末,蘭嫣那廂只一個勁兒叫肚子疼,雅嵐圖在陪蘭君,聽她似乎病的不輕,便也移駕去瞧她。
一進屋便瞧見蘭嫣躺在榻上,一身的汗,臉色紅的異常,上前一握她的手,如火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