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抱著蘭君走後門出了客棧,客棧門口有一輛馬車早在等著,馬車裡鋪了厚厚的錦被,雅嵐圖將蘭君放了上去,自己也走進去,烏達駕著馬車,閃電一樣從客棧後巷飛馳而去。
蕭子墨與蕭寧瀾回到客棧的時候,見到的就是坐在地上抹眼淚的邵清伊,床上早就沒有了蘭君的影子。
“清伊,蘭君呢,蘭君哪裡去了?”蕭寧瀾上前拉住邵清伊的手,焦急的問著。
“嗚嗚,我也不知道,是一個高大的男人,他把我打暈了。”邵清伊哭著吱吱嗚嗚的說。
蕭寧瀾只覺得自己彷彿被掏空了一樣,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心沉到了谷底。
126解藥(六)
只蕭子墨一人,靜靜的站在門口,薄削的唇緊抿著,漆黑的眸中溢滿猩紅的憤怒。
他手裡還握著方才從集市上買來的髮簪,髮簪的尖端刺進了皮肉,掌心被割的鮮血淋漓……
蕭子墨手裡還握著方才從集市上買來的髮簪,髮簪的尖端刺進了皮肉,掌心被刺的鮮血淋漓。
“他們往哪個方向走了?”像是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一樣,蕭子墨在桌邊坐定,看似風輕雲淡,袖中的手卻一直在流血。
“不知道。”邵清伊抬頭有些害怕的看著蕭子墨。
與哥哥一起跟著主上這麼多年以來,他們明白,主上表面上越平靜,內心就越是風雲翻湧。
如果因為弄丟了夫人的事兒而連累了哥哥,那就不值得了。
蕭子墨上前,將邵清伊扶起來:“清伊,你起來吧,幫我查一下今天的退房記錄。”蕭子墨伸出手將邵清伊扶起來。
鮮血融進邵清伊藍色的衣衫上,暈染成深紫色,他卻根本沒有覺察到自己的傷口,地上躺著那隻彎掉的髮簪。
“主上,您沒事吧。”邵凌擔憂的上前,攙住了蕭子墨。
“我沒事。”蕭子墨抬頭往門外走去,邵清伊已經從前院趕了過來。
“主上,今天退房的記錄在這裡。”說著將手中的本子遞給蕭子墨,蕭子墨結果了遞給邵凌。
邵凌看了兩眼,大驚。
“主上,這裡有外邦人入住記錄,今天退得房。”
“何以見得就是外邦人 ?'炫書…87book'”蕭子墨眯起眸子刻意似的問他。
“那日我來客棧時見到過,他們住的是天字房,跟主上的房間在同一層,因為安全考慮,我觀察了他們,象牙劍、玲瓏佩,還有那個隨從的裝束,根本不是我西陵人士,我問過掌櫃的,說是來經商的。”
“恩,帶邵家軍堵住烏蒙河夾道所有船隻,封鎖烏蒙河岸所有碼頭,封鎖所有通往烏蒙的官道,所有人,一律不準通行。”他大步往客棧的馬廄走去,順手牽了邵凌的馬。
“主上,一定要這樣做嗎?”邵凌攔住蕭子墨繼續往前走的步子。
“邵凌,你想違背本王的意思嗎?”蕭子墨翻身上馬,睥睨著一院子跟上來的人。
127解藥(七)
“屬下不敢,只是此事牽涉重大……”
“牽涉重大?本王的妻子被擄走就是小事嗎?不要再討價還價,照我說的去做。”說罷雙腿夾緊馬腹就要打馬而去。
“三哥,我陪你一起去。”蕭寧瀾上前拉住了蕭子墨的馬。
蕭子墨用劍柄對上了他的胸口:“我是去找我自己的妻子,請你讓開,九弟!”他坐在馬上,漆黑的眸被朝霞照的流光瀲灩,氤氳著水氣的眸一時間震懾了眾人。
蕭寧瀾悄悄的退下,蕭子墨收回手中的劍,揚起馬鞭狂奔而去,只留給眾人一個倨傲的背影。
“哥,你怎麼能讓主上一個人走呢,他看不見呀。”邵清伊拉著邵凌的手臂,嘟著嘴埋怨道。
“快去做事吧,主上自然有他的道理,你負責封鎖所有官道,山道上也派人駐守,我負責截住水路上的船隻,駐守碼頭。如果這次的事情再出紕漏,我不知道還有怎樣嚴重的後果,主上是有多在意夫人,我想你比我更加清楚。”
邵凌說罷轉身而去,走的時候還回頭看了蕭寧瀾兩眼,似乎覺察到他流轉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蕭寧瀾與他對視了兩眼,之後別過頭去……
往烏蒙而去的馬車上,烏達生氣的罵了一句,之後調轉馬頭。
“怎麼了烏達?為什麼轉過去?”雅嵐圖從馬車裡走出來,看著前面通達的官道。
“皇上,官道全都被封鎖了。”烏達下馬躬身報告。
“這個蕭子墨,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