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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假,正是有人將血珊瑚中混入了綠珊瑚粉,碧眼蛇這才集體攻入御膳司。”老太醫抬頭,揣測著年輕君王的意圖。

“嗯,很好,你可知這綠珊瑚是烏蒙國舉國難尋的藥?”雅嵐圖起身,直盯著還跪在當下的太醫。

“自是知曉,我烏蒙國極少生綠珊瑚,只有與西陵交界的一線峽有,卻極難尋得。”太醫這話回的恭敬。

“那你告訴本皇,是誰最有便利能得到綠珊瑚?”雅嵐圖嘴角噙著笑,將太醫看的心驚肉跳。

“回皇上,微臣不知。”顫抖著磕了個頭,他哆哆嗦嗦的不敢抬頭。

“哦?是不知道,還是不願說?”雅嵐圖繞過案几站在他面前,不時的左右走走,那太醫低著頭,見鹿皮錦靴的主人在自己眼前來回走動,心下愈發緊張了起來。

額上似乎溢位細密的汗珠,他眨眼間那汗水沿著眼角砸下,在地上碎裂開來。

“皇上……”深深一個叩首,正欲說話又被雅嵐圖截住。

“起身吧,這件事,莫要對外聲張,你且回去,只當此次沒人叫你來過。”出乎意料雅嵐圖沒再逼問。

太醫也趕緊謝恩離去。

囚徒(一)

綠珊瑚在西陵與烏蒙界的一線峽,駐守那裡的正是莊妃,後宮之中,除皇后是逐月公主聖眷正隆,往日裡,莊妃與嚴妃的勢力,是如日中天的。

莊家世代隨烏蒙王打天下,汗馬功勞不可不記,更何況,自莊老將軍戍守邊界以來,與西陵關係交好,從未起過戰端。

莊老將軍素喜黃老之學,是以無為而為之,將邊境一帶打理的序秩井然,不是這般玩小動作的。

宮中人,縱是未見過莊老將軍,也知曉他為人處事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是個中正的臣下。

方才那太醫不肯說出莊老將軍的名字,也定是素來景仰他,故此不肯拉他下水,也不信他會做出這般糊塗事來。

一個太醫都明白的道理,他身為烏蒙國一國之主,如何能不明白。

翌日朝畢,御膳司管事被叫往御書房問話,當時雅嵐圖正倚桌小憩,沒人敢叫醒他。

管事的跪在地上良久,膝蓋被大理石梗的生疼卻不敢起身,不知跪了多久,雅嵐圖才輕哼一聲,端坐起身來。

管事的總覺得,似乎是過了一個甲子一般漫長,西陵已近隆冬,烏蒙還是帶著幾分燥熱之氣,御書房裡的氣氛更是叫人害怕。

雅嵐圖環視他幾眼,之後微抬起纖長有力的手,“起吧。”食指上的紅聚石映著陽光發出的光芒刺眼無比。

有幾縷光束閃進他眼裡,他起身眯了好一會兒才能正常視物。

“在宮中多少年了?”像問天氣一般,雅嵐圖這話很是隨意。

“奴才進宮那年,先皇剛登基,如今算下來,也不知是有多少年了。”管事見雅嵐圖問的輕巧,也沒去計算。

“知道本皇為何單叫了你過來嗎?”雅嵐圖未抬頭看他,一邊繼續批閱奏摺一邊沉聲道。

“回皇上話,奴才不知。”宮裡的閹人就是自以為下賤,像他這般做到一司之掌了,仍舊是將奴才兒子掛在嘴邊。

“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硃筆輕掃,一方奏摺已閱畢,他擱下筆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好,瞧著躬身立著的他。

囚徒(二)

“看在奴才伺候了先皇又伺候皇上的份兒上,皇上就放奴才告老吧。”他撲通一聲跪地,懇求雅嵐圖。

“放你告老自然可以,但你得先回本皇的問題。”雅嵐圖繞過書案將他扶起來,言語犀利毫不退讓。

“是,皇上肯放奴才告老,奴才定然知無不言。”往後退了兩步與雅嵐圖保持距離,管事的方才還吊著的心這才算是安穩下來。

“當日有誰進過御膳司,誰動了本皇的血珊瑚。”

“這……”嚴家在朝中的勢力不容小覷,如今他若是說出嚴妃身邊的大宮女來過,無非是將嚴妃推上風口浪尖。

若是這般,就算他告老,也沒命回老家去。

“嗯?”雅嵐圖挑眉,管事的雖未看他,卻也被無形的怒氣震懾,不敢不說實話。

“皇上息怒,當日,嚴妃娘娘身邊的大宮女玉練曾來過,她還給了奴才一個頂好的玉鐲子。

奴才是伺候人的,誰都得罪不得,這玉鐲子若是不收,奴才也活不到今日,可收下了,亦是對皇上不忠,奴才該死。”

說著又跪了下去。

雅嵐圖勾唇,“管事大人這膝蓋骨,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