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好罷了!
“先找到師妹她們再說吧!”風如歌強迫自己壓下心中的那份狂然欣喜,側首對著肩頭的羽毛說道。
“嗚~~~”
羽毛低唔一聲,黑溜溜的眼中閃爍著明亮的光芒。
風如歌怔神收回了視線,眸光放在哪沒有容顏的畫卷上。
這個女子他一定會去找她,若是她已經尋到了幸福,他想他不會再在她面前出現打擾她如今的生活。
風如歌心中如此想著,心,卻猝然痛了……
暗下的眼眸是對她的不捨,也許若真到了那一日,他是做不到那麼瀟灑的吧……
羽毛彷彿知道自己的主人心中常有憂傷,鳴叫啟口也是充滿低啞。
風如歌拍拍它的小腦袋,從袖子取出了幾顆白色藥丸放入掌中給它吃。
小傢伙低頭在他掌心啄了幾下,鼓鼓的肚子響起了咕咕的聲音。
風如歌走到案桌前將那幅尚未完成的畫收起放在了一個錦盒中,心裡已是有了計劃,待羽毛找到自己的兩位師妹後他才去尋那畫中女子,也許那時候他所有有關於她的記憶會在那時想起來。
然而,離竹屋相隔百里的山間小屋中,曾經她們以為再也不會來的地方,如今燈火燃燃,裡面還傳出了兩人的交談聲。
紫嫣當日被南宮軒的一掌傷了心肺,五臟受損情況嚴重。這幾日一直都是萱萱採集草藥為她醫治。
“感覺怎麼樣?”萱萱總是問她方才的問題,因為內傷嚴重,一般藥物無法徹底醫治,所以她在藥中適量加了一些毒,以毒醫治,若取之便可得意十倍知效。
“嗯!”紫嫣輕語道,身體仍是虛弱不堪,只要稍稍用力,腹內便如翻倒,痛得厲害。
“師姐,我想在進宮一次!”萱萱放下空碗說道,俏臉上的神情令紫嫣明白,她這是不甘心。
“算了吧……”紫嫣斂了眸光,正視床榻前方的牆壁,那裡如今只擺放了一個靈位,上面用硃砂寫著——風如歌。
本來,靈位的一旁還有一個,那是她們不曾親眼見過,卻深知此女子是她們師兄最為牽掛的女人。然而,正因為她,她們的師兄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一直以為那個女人在三年前也隨她們的師兄去了,可這一次的進宮刺殺去讓她們發現,這些年來她們一直被瞞在鼓裡,她們滿心以為的剛烈女子其實是貪生怕死、貪慕虛榮的人……
紫嫣又想起了她枉死的心上人,這份情意她藏在了心裡很多年。在她得知自己喜歡已久的男人心裡已是有了別的女子,那時的她很傷心,更是嫉妒起能得到他的女子來,可她沒有像一些耍手段的女人去傷害那名女子,反倒愛屋及烏的也從心裡接受了她。
孰知,她的滿腔善心卻換的這樣的下場!這一真相令她們都覺得她們像是傻子!
萱萱臉色同樣沉冷了下來,她看得出紫嫣心裡其實也是不甘、放不下的,只不過如今她受了傷,不願想見她獨自冒險進宮罷了。
“我一定要去問問她!”萱萱注意已定,她非得問問還活著的清雪,這年來的錦衣玉食,她享受的可心安理得?這些年的午夜夢迴,她有沒有看見她枉死的師兄來向她問一句為什麼?
“你以為你可以如願見到她?”當日的情景她們都看的、聽的清楚,一個女人可以令兩位帝皇全都甘願用性命做交換。能擁有這樣的恩寵想必她的地位並不是任何人可以輕言靠近的!
紫嫣話雖簡單,可萱萱心裡也很是明白。當日的情景歷歷在目,可即便如此,她也想去問問她。
“我在她體內埋了雪葬的毒,算算日子這幾日也該發作了。若是他們想要救她,就必須得到我的解藥,否則……”萱萱聲線平穩的闡述,祭祀那日,她在煙雲背後埋下的銀針上萃了雪葬毒,而且那根銀針她是直入她的骨中,想要將其取出已是難事,更別說是解毒了。
天下間,紫嫣的冰絲寒毒與萱萱的雪葬毒都是隻有她們彼此可以解除,倘若那飄逸白衣還活著,自然這兩種毒他都能解。
紫嫣微睜了瞳眸,不曾想萱萱在煙雲的體內埋了雪葬。只是,即便她知道了也改變不了什麼,當時的情景令萱萱失去了理智,除了用殺戮來血洗這場仇恨以外,已是沒有更好的辦法可以解決了。
紫嫣只是愕然,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萱萱見她如此,心裡認為她是預設了。
“你先休息,再過兩日我便進宮一趟,只要我以尹清雪的性命相要挾,不怕南宮凌不讓我見她!”萱萱垂下了眼眸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