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個男人不再霸道的強求她了?為什麼他要用這樣卑微的姿態求她?
煙雲喉間被苦澀哽咽的說出話,她只能伏在他的胸前輕輕點了螓首。
“你答應了?”南宮凌染開了笑,摻雜著欣喜與悽愴!
他緊了緊自己的猿臂將她摟的更近,俊顏藏在了她的頸間髮絲中不讓任何人看見他此刻的神情。
他生怕眼前的美好只不過是自己太過想要實現而編制的一場美夢。
他已是禁不起她先走在自己的前面,更是不願再看見她推開自己的懷抱擁入他人的懷裡。
若是那一天終是會到來,那他寧可是自己先放開她的手,是他自己先說:我不愛了!
他不想太過狼狽的愛一人,然而已經付出的感情使得他無法再收回,所以……他這一生註定卑微了……
兩人在夜下的林中緊緊相擁,唯美的地方渲染了低迷與淒涼,彷彿這是對即將分離的一絲慰藉!
這種哀傷的氣氛在彼此周身圍繞,隨風而逝飄向了遠方,那裡同樣有人哀傷、有人無措……
白雕在屋簷上空不斷盤旋鳴叫,站立在外的男子一襲青衫長袍,微揚頭瞧著它,俊顏上滿是沉重。
能擁有謫仙般氣質的男人除了消失三年的風如歌,還能有誰?
即使眼下他沒有穿那一身如雪白衣,他的飄逸仍是掩不住的從他周身散發出來。
羽毛已是尋找了他三年,從當日他們離開鬼谷以後已經有一千多個日夜沒有再見過了,如今彼此再次相遇令它格外興奮。
風如歌瞧著它,小傢伙今日好似仍是很興奮,與他相遇已經有數天了,可這興奮勁卻一點都沒有減,甚至今日還格外的激動。
風如歌抬起右手持水平度,羽毛飛旋幾周後便落在了他的手臂上,用那毛茸茸的腦袋蹭靠他的俊顏。
風如歌眸色微暗,自從與它相遇後,他腦海中的朦朧場景在漸漸清晰,只不過那些都是他兒時、少年時的影像,對於一直令他心中掛懷的女子他仍是記不起來,更是看不見那白衣的面容是何模樣。
今夜,他同樣站立在屋外,仰望繁密的星辰時他的心情頓時紛亂不堪。
這樣的鬱結不知從何而來,好似突然之間他的心底便壓上了一塊令他無法喘息的巨石。
風如歌帶著羽毛進了屋中,裡面的擺設一如他所住的清風崖,乾淨簡單,充滿了世外隱者之態。
羽毛一進屋內便從風如歌的手臂上撲翅離開,在並不算寬敞的地方又飛了幾周後停在了一張長形案桌上,上面擺放紙墨筆硯,以及一副人物畫。
雪白的宣紙上女子在梅林翩然起舞,一肩青絲隨風飄擺,與她旋轉的裙襬是一個方向,只可惜,那女子的五官沒有畫出來,讓人不知道此人是誰!
羽毛用頭點點畫,隨後朝著踱步走來的風如歌鳴叫不斷,似乎是想要告訴他些什麼!
“你也認識她?”風如歌淡聲問道,星眸已是落在了畫上。
這個女子就是令他想要記起卻怎麼也想不起來的人兒,他的腦海裡就只有這樣的情景,而她的容顏讓他看不清……
羽毛又是一聲長長的鳴叫,撲閃翅膀瞅著他。
風如歌眼眸暗下,瞧它這模樣該是與畫中人有關了。
“你見過她了?”風如歌問道,心裡竟是慌張了起來。
羽毛靈性極好,小腦袋點點,翅膀拍的更加快。
風如歌嘴角彎起,臉上神情複雜,不知是喜是驚,也許兩者皆有,又或者還有別的情愫藏在裡面。
“你在何處見到的?”風如歌追問,視線在它與畫紙上流轉。
羽毛仍是剛才的撲翅動作,晃了晃腦袋振翅飛起落在了風如歌的肩頭。
如此行為令人不解,可風如歌明白,它是想帶他會找她。
“我已忘記了她,若再見面……”風如歌喃喃低語,如今他連那女子的名字甚至面容都記不起來,即使見面了,兩人又該說些什麼呢?
從他在月潭之底醒來後,他就忘記了過往的一切,若不是前些日子與這小傢伙相遇,他也許還記不得自己叫什麼,更是不知道如今這個世上還有哪些親人?
在羽毛的帶領下他回了一趟清風崖,在竹園後面發現了一個衣冠冢,上面寫的是他的名字。
那一刻他才恍然明白也許自己在那些人的心中已是死了,若是自己突然出現,那麼她們會作何想法?
風如歌是期待與清雪的見面的,只是他還未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