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墨玉巒一時沒忍住發出一陣痛苦的呻/吟聲,雖然她躺下來努力讓自己的臉面離開面具一些,可那強烈的撞擊傳來,她還是忍不住那疼痛的擠壓。
“你還好嗎?”柳桓看著那面具上僅留下的淺痕有些擔心問道。
“沒事,你照著原來的地方繼續再劈一次。”墨玉巒忍下痛苦開口吩咐道。
“嗯”柳桓輕輕應聲繼續抬起手上的斧子。
“嘭……”又是一陣撞擊聲傳來,這次的聲音和原來的撞擊聲不太一樣,柳桓仔細一看,卻發現那斧子已經嵌在面具中,奈何因為面具較厚還是沒能將其劈開。
“玉巒,你還好嗎?”柳桓拿開斧子擔心問道。
“還好”墨玉巒好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方才那一幕太過驚險,她甚至感覺到面具凹下去一塊頂在自己的鼻尖處,那變涼的觸感讓呼吸一滯。
“再來”墨玉巒深呼吸一口氣繼續開口。
柳桓面帶難色,第三次在砍下去的話,會不會傷到她。
“快點”耳邊傳來墨玉巒不滿的催促聲,柳桓再次揚起手中的斧子。
“嘭”一陣悶悶的撞擊聲傳來,柳桓看著地上不動的人滿臉恐慌,只那面具裂開一道縫隙,而那縫隙中源源不斷流出的是鮮血。
“玉巒,玉巒……你怎麼了?”柳桓急忙將地上的人抱在懷中,感覺懷中人的呼吸聲,柳桓眼眶溼潤。
“我沒事”墨玉巒深深呼吸一口氣應聲道,沒有事是假的,方才斧子落下,那被劈開的面具邊緣沿著斧子下落的方向朝臉部凹去,那鋒利的邊緣割的臉部發疼,傷口不深卻是很痛。
沒死就好,接下來她只需要沿著縫隙將面具掰開些,她就能將頭拿出來了,想到這裡,墨玉巒掙扎著從柳桓的懷中坐起來。
“你要做什麼?”柳桓看著才恢復一些的人滿是擔心道,那面具上不斷湧出的鮮血讓他心裡發疼。
“等一下就好”沒理會柳桓的阻撓,墨玉巒堅持坐起身。
柳桓見她這般堅持,只得跪坐在她身旁靜靜等待著。
緩緩抬起手臂,墨玉巒將左右手分別放在被砍開縫隙的兩邊,感覺到手中的厚重感,墨玉巒自嘲一笑,竟是用最厚的頭盔來困住她,真是看得起她。
“唔……”手腕漸漸用力,墨玉巒臉色越加慘白。
柳桓看著眼前漸漸展開的面具滿是恐慌,恐慌於墨玉巒的力量,更恐慌於那張漸漸露出一部分滿是血水的小臉。
鼻樑左右兩邊是兩道鮮紅的血痕,那兩道血痕上還在不斷流出血水,沾滿整個臉頰還有衣領。
“你還要繼續看下去嗎?”緩緩鬆開雙手,墨玉巒的聲音有些冷。
眼前的人只看了鼻樑周圍的一部分便已是一臉恐慌,他若是看到她額頭曾被烙過的痕跡,會不會直接被嚇暈過去呢?
“對……對不起”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柳桓滿是歉意低下腦袋。
“幫我打盆水過來”緩緩開口,墨玉巒淡淡道。
“好”柳桓低低應了一聲朝院內的水井邊走去。
見柳桓離去,墨玉巒緩緩站起身走回睡房將門關上,她不想他看到自己狼藉的樣子,她怕嚇到他,那書生本就膽小,若是被嚇出什麼病,豈不是她的罪孽?她不傻,她不想揹負任何人的罪孽。
“玉巒?”門外傳來柳桓的喊聲。
“你將水放在門邊,然後為我找一塊豬皮來。”墨玉巒輕輕應了聲,聲音聽起來很平靜。
“哦”柳桓糾結許久妥協道,他擔心她,不忍心在這種時刻丟下她一個人,可是,她既然要求,他便不能能勉強她。
柳桓離去後,墨玉巒才緩緩開啟房門將門口的水盆端進去,將水盆放置在木桌上,墨玉巒抬起雙手緩緩將頭上的頭盔拿開。
看著水中的倒影,墨玉巒自嘲一笑,原本光滑的額頭早已經被皺在一起的疤痕取代,鼻樑兩側的血痕還在泊泊流著血,估計好了也會留下疤痕,這張臉看起來還真是糟糕透頂呢!可是,殤無淚以為這點傷疤就想打敗她嗎?
當初他烙了她的額頭給她套上頭盔時便算準了,即便她有可能逃出黑山也不會獨活吧,更何況沒有人能逃得掉黑山的束縛。
可是,他還是算錯了,她墨玉巒絕不是那種孬種,有仇不報非君子。
作者有話要說:我沒騙你們,女主果然彪悍吧【偷笑】
☆、18 易容
柳桓拿著豬皮回到小院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下,這豬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