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回去見梁璇。
他直接說:你想要你小女友活下去,就別廢話。
我沒辦法,只能看著他把車開進了村裡。
白天的大槐樹村讓我有些呆然,這他媽和普通的新農村有什麼區別?有小賣部、有行人,有玩耍的孩子,還有幾家小賓館。
我指引陳柏川直接開車到了鄭小玉家門口。
鄭小玉家的二層小樓還在,只是大門緊閉,似乎一個人也沒有,我壯著膽子和陳柏川一起下了車,反覆敲門,沒把人敲出來,倒是敲落了一層牆灰,這地方,是真的沒有任何人住了。而且我越是站在那兒,就越覺得腳脖子疼,一開始我還沒在意,但很快我就想起來,疼痛的地方,分明就是有著紫黑色手印的那一隻腳的腳踝。
我更害怕了。
但這時候,鄭小玉隔壁一戶人家的狗叫了起來,接著有一個老太太走了出來。
那老太太像是看怪物似的看著我們,接著就要轉身關門回去。還好陳柏川眼疾手快,上前就把門給扳住了,問道:老婆婆,請問這家人……
“死了。”那老太太沒好氣的扔出兩個字來,又要關門。
但陳柏川不依不撓,說:都死了嗎?一個都不剩?
“就還住了個細妹,瘋瘋癲癲,不像人?”那老太太說,“你們沒什麼事別在這裡轉悠,這裡邪門!”說著她就把門嘭的關上了,也不怕夾著陳柏川的手。隔著門,我還聽見那老太太說著:一大早就找鄭家那幾個,也不嫌晦氣,要不是他們……
之後也就聽不清了。
但至少,我們得到了一條十分有利的線索……鄭家還有人!
這個人,是不是就是鄭小玉?
我更加疑惑,如果真是鄭小玉,那昨晚嘉嘉應該已經找到她了,可這會兒他們去哪裡了?按說,是沒必要躲起來的啊。
我把這想法跟陳柏川說了,他卻只是點了點頭,看起來沒啥興趣。
我總覺的這貨對任何人的生命安危都沒興趣,虧他還是個醫生。
想到這裡,我更加擔心梁璇了,又問陳柏川能不能回大學城去。陳柏川卻再次一口回絕,說既然白天查不出來,那就在這裡蹲守到晚上,我當時又想發作,但還是忍了,然而,正當我想要移步上車的時候,突然,我感覺到腳踝上一陣疼痛,整個身子也直接墜了下去,直接摔了個狗吃屎。
這會連陳柏川都驚了,扭頭問我怎麼了。而我,只感覺到有股力量在拽我的腳踝,不斷的把我鄭小玉的家門方向拉。
我想到昨晚上看見的靈堂,心裡就明白了一大半,回頭之下,我又看見了那隻慘白的手,不但是晚上,白天她居然也出現了,死死的扣在我的腳踝上,我嚇得趕緊用手去扳,但是似乎一點用都沒有,那手是虛無的,卻能把我死死拽住。
“鋼筆!”突然,我聽見陳柏川大吼了一聲,我愣了幾秒,本能的抽出了放在口袋裡的拿支鋼筆。
“扎!”陳柏川又說道。
我想都沒想,立刻拔掉筆帽,就朝我腳上那隻手紮了過去,一瞬間,鋼筆頭直接戳在了我的腳脖子上,一陣刺痛,我趕緊收手,而後,拉住我腳脖子的那隻手不見了,只剩下我腳脖子上的那一片黑紫色,還有一點鋼筆墨跡。
我直接就癱在了地上,一動不動,而這個時候,陳柏川蹲下身來,看著我的腿,說:你怎麼沒說這個。
我結結巴巴的說我忘了。
陳柏川說:看來你被盯上了,先走。
說完,我就被他連拉帶拽的弄上了車,這個時候我的腳踝已經不疼了,但還是一陣陣的冰涼,我幾次想問陳柏川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又不敢問,而陳柏川的車是往村外開的,我有些疑惑的問他去哪兒,他說他改變主意了,決定先把我送回城市裡去,他一個人再回來蹲點。
他還對我說,梁璇已經回到醫院了,沒出什麼事,昨晚上所謂的失蹤,只是醫院的人大驚小怪而已,我雖然覺得有點奇怪,但也沒敢多問。
但不管怎麼說,這時候我放心了一些,好歹是可以回去見梁璇了,然而,奇葩的事情卻在這時候發生了,我們的車剛到村口,“嘭”的一聲,接著一個急剎車,就停住了,陳柏川下車一看,有些惱怒的說:該死,爆胎了……
“怎麼會隨隨便便就爆胎了?”我有些不相信。
“跟那東西槓上了。”
我頓時一陣毛骨悚然,不用說也知道他是什麼意思,與此同時我發現,天居然漸漸陰沉了下來,這才上午十點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