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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又說:你們不要命了嗎?!快跑!
說完,電話那頭就只剩下一陣忙音了。嘉嘉反過來拉住我的手,準備衝出那個公交車站,我只能沒頭沒腦的跟著她“衝鋒”,不一會兒,我們就回到了鄉間小路上。但就在這個時候,我莫名其妙的腳下一軟,低頭之間,我居然看見一直慘白的手握住了我的腳腕。
我當即覺得身體被抽空了,眼前一黑,直接就滑了下去。
當時我耳邊還能聽見嘉嘉的叫聲,但是我已經啥都抓不住了,好像是直接掉落到了路旁邊的水溝還是陡坡下頭,頭好像在什麼地方直接磕了一下,當即就暈了過去。
我不知道那會兒自己睡了多久,而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躺在一張冰涼的長椅上,四周一個人都沒有,我的頭和四肢還隱隱作痛,但是已經清醒了不少,坐起來環顧四周,我判斷出,這個地方,絕對就是昨晚我來過的售票大廳。
但不同的是,現在已經天亮了。
我強忍著渾身痠痛走出了候車廳,外頭的景象讓我有些恍然,外面是一片荒地,哪裡還有什麼老舊的公交車,有的只是一個連招牌都已經被拆的七零八落的廢棄公交車停車場。但是,最扎眼的,卻不是這荒涼的景象,而是那廢棄的停車場中間,赫然擺著一個開啟的布包,我走上前去,布包裡頭,整整齊齊的疊放著一條紅裙子,一雙紅色高跟鞋。
“操!到底他媽是誰,你在玩兒什麼!”我大吼一聲,狠狠踹了那布包一腳,這一腳,直接把布包踹飛了出去,紅裙子和高跟鞋落地,而那裡頭,又飄出一張照片來……
第十章詭印記
我顫抖著撿起了那張照片。
照片有點舊了,上頭是一家人的合影,一共六個人,看樣子應該是爺爺奶奶,父母和兩個孩子,三世同堂,本也該是其樂融融的,可是照片上,無論是那兩個小孩,還是父母爺爺奶奶,臉上都沒有笑容,就好像一家蠟像一般。而且,他們所有人,臉色都特別蒼白,嘴唇呈偏紫黑色。我記得小時候聽人說過,這是心臟不好的表現。
但無論怎樣,這樣一張照片,看起來總讓人覺得一陣陣的毛骨悚然。
我又摸了摸自己身上,東西基本都還在,手機也還在,就是沒多少電了。
一開始以為包沒了,但後來我發現包就掛在我躺著的那個長椅後頭,裡頭東西一樣沒丟。
我把照片收進了包裡,有些焦慮的坐在椅子上,想著是誰把我送到這裡的,這個時候我忽然感覺腳腕有點痛,於是捲起褲管子看。我赫然發現,我的腳腕上,居然有兩道黑紫色的手指印,就像是淤血一樣,我伸手去按壓,卻並不覺得疼。
我頓時感到頭皮發麻。
我還記得,昨晚我是被一隻慘白的手拉了腳,才會失去意識的。
難道這玩意兒就是那東西留給我的印記?
當時,我一刻都不想呆在車站了,但又不知道該往哪兒走,於是給嘉嘉打電話,可是,嘉嘉的手機居然關了。
難道是沒電了?按說我如果突然失蹤,她沒理由不找我啊。
我有些絕望,自己走出了停車站,可就在我回到鄉間小道的時候,我的手機卻自己振動了起來。
來電話的居然是陳柏川。
電話接通,確定那邊確實是陳柏川的聲音後,我根本沒來得及說自己的情況,直接就問:你昨晚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梁璇出事了。
陳柏川居然特別淡定,說:知道。
我又問梁璇人在哪裡,他鎮定地說:她很安全。
我急了,積攢的怒火全爆發了出來,對電話那頭大吼大叫,說陳柏川不負責,順便把他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陳柏川一句都沒回,等我說完之後,才開口,說:你冷靜一點,把氣喘勻了再說話。
我當時的確是激動到手腳發麻,但還是說:你少來這套。
陳柏川根本沒理會我,說:比起你的小女友,你更應該在意自己的安全吧?你在哪裡?
我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冷靜了下來,慢悠悠的告訴陳柏川大概的位置,不過我說自己在廢棄公交車站之後他似乎就知道了,直接說他很快就到,讓我就在車站門口等著,哪兒也別去。我當時有些呆然,但沒想到的是,十幾分鍾後,他居然真開著車來了,車到我面前後,二話沒說,直接讓我上車,別廢話。上車之後,他開始詢問我遇到的一切,我把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對陳柏川說了一邊。他猛打方向盤,直接向大槐樹村的方向衝去。我急了,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