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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而身旁的鄭小玉說:這個人意識是清醒的,應該沒有被附身,而是那天晚上的恐怖事件一直纏繞在他腦海中,他還能分辨對錯黑白。說明他對這些事情是抗拒的。

“意味著什麼?”我問道。

“意味著,他很有可能根本沒吃那個飯。所以到現在都沒有出什麼事。”鄭小玉說,“但他肯定比那些人先看見了某種東西,所以,他被嚇傻了。”

我問鄭小玉該怎麼辦。鄭小玉說我們要分頭行動,讓我去找其他幾個那晚參加了聚餐的人,問清楚那晚的真實情況,鄭小玉則留在醫院裡。她說她有辦法讓那個人說實話。我想著,鄭小玉作為女鬼應該手段不一般,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

我的第一個目標是那個叫大村的,據說大村是個特別勤奮的工人,為了攢錢回家讓媳婦過好日子還是怎麼的,幾乎從來沒偷懶過,每天的粗活累活重活他都能包了,但是自從那天晚上之後,他就沒有去過工地,是第一個曠工的工人,工頭一直覺得他這人比較踏實。本來也沒說什麼,後來實在覺得不對,就上門去找了他幾次,但好像他都沒在住處。

大村住的地方更簡陋,是開發區附近舊街的一處地下室,我七拐八繞很久才到那個地方,進入地下室敲門幾次,裡頭都沒人應門,由於地下室沒有窗戶,所以我也看不清裡面的情況。但是,正當我有些懊惱想要離開的時候,我忽然聽見屋子裡傳來一陣尖銳的笑聲,笑得像哭一樣,而且上氣不接下氣。

我嚇得停住了腳步。

我還記得,那天在商場裡頭,那個由於火災燒燬的遊樂場裡,我聽見的笑聲,和這個聲音如出一轍。

按說,大村剛娶媳婦,但據說媳婦一直懷不上,所以根本不可能有小孩,而且那小孩的聲音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更加詭異。

我趕緊返回去使勁敲門,喊大村的名字,但是就是沒有人答應。

我越發的不安起來。

可是,地下室的門是鐵門,我即便是踹了踹不開,抱著一種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我使勁要懂那個有些老化的門鎖,沒想到,搖了加下,門鎖一邊的固定螺絲居然開始鬆動了,我也管不得那麼多,生拉硬拽的去撤那個門鎖,指甲都快弄斷了。而房門裡頭的笑聲越來越小,越來越尖細,最後都快要聽不清了。

最後,我狠狠朝門的下方蹬了一腳,門鎖嘭的一聲震開了,我立刻衝進地下室去。

我沒有問道血腥味,但是地下室裡的黴腐味都足以讓我窒息了。

我反手把門帶上,狀著膽子開了燈。

房間狹小到只能放下一張床和一個衣櫃,床被翻的亂七八糟,旁邊的床頭櫃上放著泡麵和雜物,泡麵都已經生蟲了,雜物更是散發出難聞的酸味。看到這一切,我的目光落在了旁邊的衣櫃上。我走上前去,咬著牙,猛地把衣櫃一拉。雖然我已經想到自己會看見什麼,但還是嚇得跌坐在了地上。我的面前,一個乾瘦的男人以十分怪異的方式被裝在了衣櫃裡,那男人面板上全是皺褶,手腳如同木偶一般貼著衣櫃壁,周圍沒有一滴血。

男人皺褶的面板,有的地方泛白,有的地方發青,我很快就意識到,這人的血被吸乾了,成了一具乾屍,所以並沒有散發出腐臭的味道。

我顫抖著靠近那男屍,猛然間,那傢伙往前一撲,我嚇得趕緊閃開,以為這東西活了。但是,他整個身子就像是癱軟似的撲在了我旁邊,一動不動,櫃子裡頭竄出幾隻碩大的老鼠來。我長舒了一口氣,但是,卻看見櫃子裡有一樣東西,居然是一個小小的泥娃娃。

泥塑的娃娃,本來該是憨態可掬的,可是這個娃娃樣子卻讓人覺得特別詭異。那娃娃比一般的泥哇哇大,表情不是笑著的,卻像是哭喪著臉,更像是面無表情,雙眼耷拉下來,肥肥的臉上,嘴巴也是死咬著。泥娃娃的動作更奇怪,一般的泥娃娃,不是在玩耍,就是像菩薩一樣作者,可這個泥娃娃的動作卻很不自然,雖然也是坐著,手腳卻好像蜷在了一起。

我拿著泥娃娃在手裡看了好一會兒,只覺得越發的毛骨悚然,尤其是,這個屍體就躺在我旁邊,我更加感到不安。我只好報了警,警察來的時候,明顯比上一次要不客氣了,言語之中透出,為什麼兩起兇案我都在現場之類的話,我支支吾吾的編了一套說辭,說自己以前是搞記者工作的。警察給我做完筆錄之後,直接把我推了出去,說我沒記者證,不要搞事,否則直接抓了。

我趕緊轉身離開,不過,我偷偷帶走了那個泥娃娃。

我出去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帶著那個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