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閉了閉眼,很快的,又睜開了,細聲說:“我是言暖,就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發生過那些事,不能隨隨便便就當做沒有,那個過程太過慘烈,慘烈到,已經深深在我靈魂上留下疤痕。我不能跟在你身邊,一次次提醒自己我還有那道
疤,那種感覺太痛苦。慕澤深,我也想好好活著,只做現在的顏暖,你明白嗎?”
“我知道,當年的事,可能也怪不得你。慕珂後來讓我看過當年的那個綁架的影片,那個角度,確實看不到我中槍受傷了,你會選擇慕琪,也是理所當然……”顏暖深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聲音輕輕。
“算了,我不多說。總之,慕澤深,你必須放我走,你沒有選擇,因為這是你欠我的。我不需要你的錢或者其他方面的補償,我只需要你做一件事,那就是遠離我的生活。如果你做到這一點,那麼我會試著原諒你曾經的所作所為。”
慕澤深搖頭,冷峻的面容黯淡下來,過了半響,他才聲音暗啞地說:“那我寧願你恨我。”
顏暖咬牙:“所以,你不打算放我走嗎?”
“對!暖暖,你沒得選!”慕澤深凝視著顏暖,低聲說。
看著她的深眸漸漸染上悲涼,絕望入眼。
他伸手,摸上她如玉的面容,哀求一般的,低聲說:“原諒我!暖暖!”
“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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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個禮拜,顏暖都是在慕澤深的房間裡度過。
慕澤深的說法是她身體還沒好,不能離開。
事實是,她被變相軟禁了。
每次她要離開丨房間,門口的保鏢都會客氣而恭敬地對她說:“對不起,顏小姐,先生說您還需要休息。”
顏暖每一次的嘗試失敗,只是看了看保鏢,沒有說什麼,默默地走回房間裡待著。
慕澤深吩咐傭人往房間裡放了很多的書,顏暖每一天就是用書打發時間。
大部分的時候都是躺在床上。
昏昏欲睡。
她的身體已經差到一個極點。
絕食了好幾天。
慕澤深都沒有來見她,只是讓護士給她掛吊瓶,注射營養劑。
“顏小姐,你多少吃一點吧,您在不吃,您的身體就要垮了啊。”凌靈苦口婆心地勸顏暖吃東西。
顏暖躺在床上,她張大著眼睛,看著雪白的天花板,曾經漆黑清亮的瞳,現在被一片木然所代替。
顏暖問:“慕澤深要放我走了嗎?”
凌靈語塞,恭敬而小心翼翼地說:“先生說,讓顏小姐好好休息。”
半響,她才如細蚊一般地發出一個單音:“滾!”
凌靈看著顏暖瘦弱的背影,退了出去。
門外,慕澤深背靠在牆壁上,修長的手指夾著煙,吞雲吐霧,淡淡地煙霧環繞在他的周圍。
眼底是淡淡的淤青,眼白有紅絲。嚴重的睡眠不足。
就像一條暗黑的河,泛著痛苦的氣息,無形的縈繞在他的周圍。
看到凌靈從房間裡退了出來,他深深吸了一口煙,保鏢連忙遞上一個菸灰缸。
慕澤深掐滅了煙,他聲音嘶啞地問:“怎麼樣?”
凌靈遲疑了一下,仍然是如實的報告:“顏小姐,希望您能讓她離開。”
“是麼?”慕澤深回答。
他背靠在冰涼的牆壁上。
牆壁的涼意彷彿順著背部竄入他的四肢百骸,讓他不自覺地,身體輕顫。
想著顏暖在裡面的房間。
他想要進去,卻不敢進去。
不敢進去,在對她做了那樣的事情之後。
不敢看到她對他厭惡的表情。
什麼時候,他慕先生,竟然也淪落到如此狼狽的境地。
“去,把粥給我端過來。”慕澤深直立起身子,對凌靈淡淡吩咐道。
“是,先生。”
108。暖暖,你可以祈禱我早點死
房間的門再次被開啟,發出輕微地一聲響,隨即又關上。
沉悶,除了沉悶還是沉悶。
“滾出去!”顏暖從牙縫裡蹦出幾個字,側翻了個身。
“暖暖!”慕澤深低醇的嗓音低低響起,“你還是不想吃飯嗎?”
充斥著整個狹小的空間崾。
顏暖猛地想要坐起來,卻因為身體太過虛弱,只起身了一點,又重重跌落在鬆軟的床墊上。
“慕澤深!”她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