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我會告訴寶寶,他(她)的父親是慕澤深
保鏢見慕澤深的行為,駭得差點當場就跪了下去。
別人不知道。
但他昨天聽了醫生說的話。那傷口,醫生包紮好了,還擔心會留下後遺症,而現在,先生居然又把傷口給扯開了。
“先生,醫生!”保鏢已經慌亂了,就要往外走,喊醫生過來。
慕澤深面容平靜,沒有什麼表情,但額頭冒起的青筋和不時滲出來的冷汗,都說明他此刻忍受著極大的痛楚。
“不用叫醫生,你就在外面守著,等等暖暖來了,……就讓她進來……“慕澤深咬著牙,淡淡跟保鏢吩咐了幾句謦。
左手掌心傳來的極端疼痛就像一把火在烤著整個手掌,刺痛又灼熱。
慕澤深又扯了一截紗布,草草地把掌心的傷口裹了起來。
做好這一切,他就平躺在床上,等著顏暖過來。
顏暖進了醫院,直奔住院部七樓的703病房。
她的步伐本來很快,但是快靠近703的時候,速度卻放慢了。每一步好像都走得極其艱難。
像是有什麼障礙物在前面阻礙著她。
她心生退怯。
清麗的小臉上有迷惑的神色。
慕琛沒有說慕澤深受了什麼傷。
要是慕澤深傷得很重,怎麼辦?
她忽然不敢再想下去。
只要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慕澤深受了傷,她都不願意去想。
慕澤深就在前面。
顏暖卻想往回走了。
情感上是那樣,像一根無形的線在拉著她往回走,不要再往前邁步。
但是清明的理智又告訴她,她應該要去看看他。
顏暖深深吸了口氣,彷彿這樣會讓她好受一些。
保鏢遠遠就看到了顏暖,他遲疑了幾秒,還是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地叫道:“……顏小姐,您是來看現先生的嗎?”
顏暖搖了搖頭,下一秒又點了點頭,輕聲說:“是。”
“先生現在剛打了麻藥,在昏睡當中,不過您可以進去看一下。”保鏢登時鬆了一口氣,他走回到門前,輕輕推開病房的門,低聲說:“顏小姐,您進去吧。”
“謝謝!”顏暖機械地走過去,機械地向保鏢道謝,臨進門時,她輕聲問道,“慕澤深,他是傷到哪兒了?”
保鏢回答:“左手手掌!不是什麼大的傷,顏小姐,您不用擔心。”
“哦!”
當她兩隻腳都跨進病房的門的時候。
身後。
保鏢從外面把門輕輕關上了。
慕澤深躺在雪白的病床上。
四周是雪白的牆壁。
空氣中是濃重的消毒水的味道。
顏暖慢慢地走過去。
她站著看雙眸緊閉,躺在床上的慕澤深。
靜靜地凝視著慕澤深。
慕澤深臉色微白,鋒薄的唇完全沒有血色,緊閉的雙眸讓他比平時看起來柔和了不少,沒有了平時霸道而又強勢的姿態。
但卻也,看起來很脆弱。
她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慕澤深。
這樣絲毫沒有防備躺在病房裡的慕澤深。
這麼多年了。
慕澤深難道不該是高高在上,端坐在高臺之上,只需要下個命令,殺伐決斷的嗎?
保鏢說慕澤深的左手手掌受了傷。
顏暖下意識地往慕澤深的左手手掌看去。
紗布包裹著手掌,顏暖看不出什麼。
她慢慢地蹲了下來。
蹲在慕澤深的床頭邊。
顏暖兩隻手抓著病床床沿的鐵製欄杆,額頭也抵著病床上冰冷的欄杆,一陣刺骨的涼意從額頭的面板鑽入她的心臟。
她的心臟痛得一陣緊縮。
顏暖極輕極輕的聲音響了起來,幾乎近似呢喃:“慕澤深,……慕澤深,慕澤深!”
大概是因為保鏢剛才跟顏暖說過慕澤深剛打了麻藥,現在還是麻醉狀態,知道慕澤深不會醒過來,她才會這麼肆無忌憚地叫他的名字。
她一遍又一遍地叫他的名字,彷彿除了叫他的名字,其他的語言她什麼也不會。
男人原本緊閉著的雙眸,突然張開看了蹲著的顏暖一眼,眸底的表情複雜得難以言喻。
但是顏暖沒有看到,她仍舊只是蹲著。
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