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十六歲被當年的金老太醫破格提拔進入太醫院,這些年,他更是太醫院的棟樑。從今往後,你要多跟在他身邊學習。知道了麼?”
“好的。”玉珺趕忙應道,眼角暼到金不換臉都變紅了,心中頓感暢快:讓你說我靠關係,你自個兒不也是靠著祖父的才能破格提拔麼!呸!
玉滿樓這一招釜底抽薪,瞬間讓金不換沒了聲響。儘管他說了好多遍,讓玉珺入了太醫院要靠自己的真本事說話,可遇到這場場合,該護短時,他依舊毫不手軟地護短。
說完這句話,他讓眾人都散了,留下玉珺仔細檢視了她身上的傷勢,道:“好在傷的不重,只要記得按時上藥,不要碰水,過幾日就能好。”他隨手掏出身上的一個藥盒子,道;“這能保證你的傷口不會落下疤痕。你每日睡前記得在傷口處抹上一點。小姑娘家家的,可別留下疤痕才好!”
他隨手就將東西交到她的手上,玉珺愣了一下,隨口問道:“舅舅,這就是咱們家的獨門秘方舒痕膏麼?”
“是啊。”玉滿樓隨口答道,玉珺拿著藥掂在手裡,斟酌了片刻,才道:“舅舅,有件事情玉珠兒想要告訴您。”
玉珺原本就沒打算瞞著玉滿樓,當下把昨日掉懸崖的前後詳詳細細地說了,玉滿樓越聽越氣憤,重重地捶了一下桌面,把屋外正在打掃的宮女都嚇了一跳,歪了頭進來看發生過了什麼事。
玉滿樓道:“當真是欺人太甚,我這就告到聖上跟前去,這樣心腸歹毒的女子留著何用!你和烏蘭縱然有錯,可是始作俑者不是她麼!我不僅要告她,還要告林牧之教女無妨,縱女行兇!”
玉滿樓說著就要起身,玉珺想攔都攔不住,恰好鄭世寧走進來,玉珺趕忙道:“郡主,快攔住舅舅,他要去聖上跟前告御狀!”
鄭世寧腳還未站穩,聽她這麼一說,趕忙拉住玉滿樓的胳膊,沉聲道:“你這是做什麼!你們這些男人真教我不懂,我以為聽說這件事情,善周哥哥會跳起來,結果他冷靜細緻,反倒是你,不是最該清醒的那個麼,怎麼反而變成了最衝動的那個!”
“你放開我!”玉滿樓臉一沉,就要掙脫她的,鄭世寧怔了一怔,隨即罵道:“好,你去,你出了這個門,往後我就不管你了!你兇我,你竟然兇我!”
當著玉珺的面,鄭世寧就要哭出聲來,玉滿樓當下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愣在原地,半晌伸出手來要替她拭淚,低聲道:“誒,你……你……你……哭什麼?”
玉珺眼見這種狀況,悄悄地閃出了門外,替二人掩了門,仰天一看,天空依舊是藍的透徹,天不變,她的心卻震動了。
什麼時候舅舅和郡主的關係這樣突飛猛進了呢?莫非她很快就要喊郡主舅母了?還有舅舅……聽說玉家的男人們都有畏妻如虎的傳統,看來她的舅舅也逃脫不了這個命運啊。
都說上等男人畏妻,中等男人愛妻,下等男人揍妻,她玉家的男人果然都是上上上等的男人。
玉珺握了握拳頭,心裡默默立志,要把李善周塑造成上上上等的好男人!
屋子裡靜默了許久,突然想起重重的一聲“啪”,玉珺心頭一跳,就見鄭世寧開啟門走出來,臉上帶著怒容,眼裡卻是含羞帶怯,玉珺的眼睛落在她的唇上,是晶瑩透亮的紅,她乍然明白了什麼,臉一下子也跟著紅了。
玉珺戳了戳她的腰,道:“怎麼啦?”
“沒事兒。”鄭世寧抿了抿唇,滿不在乎的聲音裡仍舊帶著一絲顫抖:“玉滿樓就是個混蛋,往後我再也不理他了!”
她說著氣得往外走,玉珺伸頭往裡看看,玉滿樓也愣在原地,手捂著自己的臉,不知道在想什麼,想著想著唇邊竟全是笑意。
玉珺追鄭世寧也不是,進吳去也不是,索性等在院子裡。許久後,玉滿樓把她叫進了屋子,恢復了平日清冷的模樣,對玉珺道:“方才是我思慮不周,郡……世寧說得對,與其鬧得滿城風雨連累你也受罰,不如就保持目前的狀況。往後你更要遠著她,萬事警醒一些。”
玉珺重重地點了點頭,又道:“只怕咱們要遠著她,她們卻要來尋咱們的麻煩。方才她就讓下人來找玉泉,似是要跟他要咱們家的舒痕膏……”
玉珺試探著,玉滿樓冷笑一聲,道:“上樑不正下樑歪,有林牧之這樣的爹才能養出林南薔這樣的蛇蠍女子!心腸這樣歹毒,要那副好容貌又有何用!咱們玉府的藥,不救林家的人,更何況是要害你的人!他們就是沒臉來找我,才想著去找玉泉,可惜了,玉泉幹不了那種吃裡爬外的事!玉珠兒你只管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