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家玩意兒。”他嘴上嫌棄,伸手接過,仗著身量高,輕巧綁了在掛門簾的橫樑上。不像她與春英兩個,還抬了杌凳。一個辛辛苦苦爬上爬下,一個在底下扶著杌凳,生怕摔了人。
“昨夜幾時歇下?”他讓了她進門。
本也是幾日不見,書房重地,無旁人叨擾。她甫一站定,他已帶上門,自身後攬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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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衣飛三亞了哈,這幾天是存稿,可能不方便回大家的書評。回來再加精哈~~~有親問啥時候成親,其實不用擔心啊,世子親都搶了,還能讓到手的小七飛了?等他們兩個偷偷摸摸甜蜜下嘛,揹著太太談情說愛,滋味那是倍兒棒,倍兒棒滴~~~
第279章 你我兩人,多下工夫
他乾淨的氣息,撲在她後頸。由此處望去,能透過左手邊兒支起的窗屜,瞧見屋簷底下,從房頂爬過來,欹生的枝椏。
天氣回暖,和煦的日頭照下來,從隔壁院子探出牆的新枝,越發顯得嫩綠青蔥。
她喜歡北地的春日。明媚,清透,少煙雨。滿目都是嚴冬過後,強韌而勃發的生機。就這麼半倚半靠,偎著他。靜靜賞景,她已然覺得滿足。
“亥時後歇的,跟太太說了會兒話。”
“如此。”他附在她耳畔,別有深意道,“姜夫人最初那一問,阿瑗所答,實難令人滿意。”
她起初沒反應過來,想了好半晌,忽然瞪大眼,轉頭,匪夷所思問他。“大人,您竟行那窺聽之事?”
白生生的臉頰送他到嘴邊。沒有不動的道理。他吻住她因了震驚,微微張開的小嘴兒。她的毫無防備,成全他漸次深入,隨心所欲。
他越過她這問,一頭親吻她,一頭慢條斯理,徐徐道來。
“國公府後院,各房往來都不親近。爭權奪利之事,多隱在暗處。明面上,算得清靜。”
“自小不慣使喚婢子,房裡更無人。往後也不欲為後宅事,鬧得家無寧日。故而得阿瑗足矣。”
“坦白講,欲要討好母親,非是易事。之前曾贈你經卷,本是打算教你投其所好。如今想來,全因阿瑗憊懶,此事不可行。”
“成親一年無子,家中必定催促。只此事你不必太過放在心上。事在人為,你我兩個,多下工夫便是。”
話到最後,他胸膛輕輕震動起來。低沉又醇厚的嗓音,緩緩自喉間溢位。一字一句,鑽進她耳朵。
她一雙水靈靈的美目,瞪得銅鈴一般。已然聽明白,此時此刻,他以這般曖昧的方式,正是回應她昨日當太太跟前那幾問。
那時候贈她經卷,他打的便是這主意?唇舌間,她被他掠奪得氣息緊促,正憋屈得難受,這人又稍稍撤離,反過來渡氣給她。欺她的是他,見不得她難受的,亦是他。
成親一年無子,事在人為,多下工夫?她覺得他話裡的暗示,端的風流。虧他能擺出這副瀟瀟朗朗,通身的好風儀,這般與她肆無忌憚的**。
好一會兒,嘗夠了她的滋味兒,他才堪堪放過面頰酡紅,嬌喘吁吁的人兒。拇指撫過她嫣紅溼潤的唇瓣,他目色幽深,嚴正教她。“卿卿面淺。平日不便出口,壓在心頭那幾問,今日一併答你。下次若再從你這小嘴兒裡吐出‘倒不至於’四字,休怪懲治太重。”
她迷糊的腦子終於醒過神。他這是告誡她,下回若再有人問起,她是否非他不可,她得挑他愛聽的答。
這人……她軟在他懷裡,被他抱了錦榻上側躺下。
“權宜之計罷了。”她嘀咕。不過是在太太跟前一套說辭,他湊什麼熱鬧。她那幾問,是為說與太太,鬆一鬆太太因著緊她,心裡繃得太緊的那根弦。
他這般一廂情願作答,就彷彿他在向她表明:他與他家裡的情形,十分符合她挑人的眼光。若沒有大的變故,她可儘早,安心嫁與他為婦。
知曉她領會了他心意,他深深看她一眼。那神色,半是期待,半是鼓舞。
她悶在他胸膛,心裡熱乎乎的。這個男人繼搶親過後,而今在向她催婚。
寒食節當日,大清早,姜昱騎馬趕至。一家人在太太屋裡,帶著團團,和樂融融用了早飯。之後太太領著幾個小的,去了別院西南角,據說是風水極好的一處院落。在那裡擺上香案,又供奉香燭。姜昱當先,之後陶媽媽抱著團團。太太帶了七姑娘跪在後頭,衝南邊兒,遙遙磕了三個頭。
祭祖是族中大事。家中凡有男丁,自來是男子做主。一應女眷,需得避讓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