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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部分

寂。

他話雖錐心,卻半點兒沒說錯。她這輩子,過得不如意。早年與心愛之人,被棒打鴛鴦,何其哀苦。嫁進顧家,也不知是跟自個兒過不去,還是跟那人過不去。日子這般,一天天捱下來,除了這滿屋子繚繞不去的香燭味兒,只落得與青燈古佛為伴。

許氏憶起陳年舊事,早已分不清,她打心裡偏愛的,究竟是玉蕤香,還是百濯香……

不再展顏麼?就像她這樣,攬鏡自照,也只覺銅鏡裡的人,熟悉而陌生。眉梢哀的怨的,愁的恨的,都被佛堂裡的沉水香薰淡了。常年只繃著一張倨傲,卻不知擺給誰看的面孔。

單媽媽心裡澀然,抹一抹眼角,強笑著勸道,“夫人,世子嘴上雖不說,可這些年您受的苦,世子都看在眼裡。這是心疼您吶。”

國公夫人牢牢握緊掌心裡的珠串,背過身,整理一番形容。這才扶著單媽媽的手,起身,拖著沉重的步子,往後面佛堂去了。

那人出了上房,又往趙國公書房走了一趟。待了半炷香的工夫,帶上隨扈,命仲慶抱著未看完的奏疏,如他話裡所說,到相府逮人。

七姑娘不知那人揹著她,又做了許多事。她這會兒帶著春英,很是意外,在街口碰上個熟人。

許久未見,見面便顯得有幾分尷尬。“沒想會在此處,遇上侯爺。”如今她早已不是朝廷女官,那句“大人”,叫慣了,更像是她與那人私底下的嬉鬧。於是稱呼賀大人一句侯爺,更恰當些。

賀幀隔了大半條街,遠遠望見,依稀認出是她。這當主子的,悶頭走在前面。她那婢子滿腹心事擺在臉上,想不打眼都難。

好在市井當中,識得她身份的,委實不多。

他瞥一眼她沒什麼神采,只客套堆笑的面龐,終是忍不住關切,“怎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