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許多故事,本來想等你成年了再告訴你,可是現在你都知道了,不管你怎麼想,我都希望你知道,我對你……”
“我知道。”凌恆接下話語來,卻不再看程墨蘇,而是轉頭瞧著夏依香,才五歲大的孩子,眼神中發散而出的冷冽光線讓夏依香不由一怔,“你是喜歡我爸爸的,對不對?”
夏依香沒有料到他會突然這樣說,姣好的容顏生了幾分尷尬,咿咿呀呀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凌恆學著上官少弈的模樣,冷哼了一聲,雖然有幾分好笑,但在這樣的氛圍下,卻也是格外有力的,“我爸爸不喜歡你,你就編了故事來騙我,讓我對媽媽心生不滿。”
“這……”夏依香心頭震驚得厲害,趕忙道,“我哪裡敢編故事騙你,而且剛才她不是也承認了你不是她親生的了嗎?”
“你閉嘴!”凌恆揚起小手,直直地指向夏依香的鼻端,聲音雖然稚嫩,卻透著一股狠意,“我從出生就很清楚媽媽對我怎麼樣,用不著你來挑唆。”
“可如果沒有她,現在你和你的母親……”
“我的親生母親是難產死的,又不是被我媽媽害死的。”他突然轉了目光,不再去瞧夏依香一眼,“爸爸對媽媽那麼好,不可能再去娶別的人。我親生母親和爸爸在一起肯定用了什麼手段,媽媽沒有記恨她,還對我這樣得好,像我媽媽這樣的氣度,哪裡輪得到你來……”他本想說哪裡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可是一時間沒有想起“指手畫腳”這個成語來,便打住了話頭,乾乾地生氣。
風吟一聽凌恆的話,心中對他是又心疼又佩服,說話也有了底氣,“聽見我們少爺說的沒有,哪裡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
程墨蘇舒了一口氣,心中被一股溫暖緊緊地包圍著,那眼淚順著雪色的容顏啪啪地掉落下來,凌恆嘟了嘟嘴,忙幫程墨蘇拭去面上的淚水,鑽進她的懷裡,鼻音極重,“媽媽,你可不要對我不好了……”
“我是你媽媽,怎麼會對你不好。” 程墨蘇柔聲安慰著他,清澈的眸光淡淡地掃在夏依香的臉上。夏依香不由地向後退了一步,她也懶得與夏依香多言,只道了一句,“風吟,送葉夫人走。”
風吟領了命來,也顧不得什麼禮節,伸手就去扯夏依香的衣袖,夏依香還未回過神來,愣愣地瞧著程墨蘇的背影,心裡想著自己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為什麼連一個五歲的小孩子都搞不定呢。
風吟見她賴著不動,心中更沒好氣,伸手就去扯她的髮式,她的步搖被風吟一把揪了下來,她這才反應過來,頭髮卻已變成了亂七八糟的模樣。所有賓客的眸光都向她看來,她登時面上一紅,好不丟人。
“夫人!”葉關枚慌忙去扶夏依香,怒視著風吟,“我夫人是哪裡得罪你了,要你這樣對待!”
風吟哼了一聲,正眼也不瞧這倆夫妻,“你的夫人曾經是我們上官家的姨太太,她對我家小姐心生不滿不是一天兩天了,剛才還在小少爺面前胡說八道,我們小少爺過生日愣生生被她給驚著了,你說,這該不該打!”
風吟這一席言論激起了千層浪花,葉關枚的夫人曾經是上官家的姨太太,確實對他們來說是個不小的衝擊。葉關枚自然是不知道這些事情,頓時手足無措了起來,連句“你胡說”都講不出來了。
“葉將軍,你可以好好想想,為什麼你夫人一直這麼針對上官家和我家小姐,為什麼他總是慫恿你去到姜司令面前說我家姑爺的壞話,這都是她自己得不到,由愛生了恨!” 風吟也顧不得什麼面子,身份,將往事像連珠炮似的全部抖落出來。
上官少弈行至她的身邊,冷眼瞧著夏依香,語氣倒是淡淡的,“行了風吟,我看葉將軍和他夫人也累了,你打發了人送他們回去。”
“是!”風吟從沒像現在這樣解氣過,狠狠地剜了夏依香一眼,沒好氣道,“葉將軍,葉夫人,請!”
這道逐客令下得清楚明白,再加上夏依香曾是上官家的姨太太,讓葉關枚大大地丟了面子,哪裡還想搭理那夏依香,直直哼了一聲,將夏依香一把甩到地上,自己大步流星地出了府邸的門去。
夏依香只覺得被地板的涼意所侵襲,她抬起眸子,目光陰狠,直直看著風吟,“我曾經是上官家的姨太太又怎麼了,你不還是姜尚豪的姨太太嗎?!”
這服侍的丫頭竟然是姜尚豪總司令的姨太太?!在座賓客又是一片譁然,只覺得今日的三觀被什麼東西洗涮著。風吟咬了咬嘴唇,勾起嘴角,淡淡一笑,“沒錯,但我現在不是了。況且我曾是總司令的姨太太,如今來服侍小姐和姑爺,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