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您還要去宮裡當值呢……”
秦牧隱手一身,環著她胸口一按,黎婉就倒在了他身上,“這些日子都不用去宮裡了,再躺會,我陪你去靜安院給老夫人請安。”
黎婉身子一鬆,順勢側身窩在他的胸口,有他陪著,她心裡會更扭捏,不過,他不去又不合理。
靜安院,老夫人屋裡傳來木魚聲,江媽媽給二人端了兩碗燕窩,低聲道,“老夫人讓準備的,你們快吃了吧!”
黎婉笑著接過,她因著過年肚子上的一圈肉現在還沒消下,兩人來時已經吃過早飯了,她是不敢再吃了,眼神注意著江媽媽,等她轉身一走,黎婉就將手裡的燕窩擱到了秦牧隱跟前。
秦牧隱懶洋洋地將他手裡的碗也擱下,姿態懶散。
然後,她湊上前,美目含春,楚楚可憐的擠眉弄眼道,“侯爺,妾身吃飽了,您多體諒體諒妾身好不好?”
以往何時她敢這樣?秦牧隱側目,她緊緊地眨了兩下眼,似要擠出兩滴眼淚來,秦牧隱心底好笑,拿起她的一碗燕窩,慢悠悠吃著,黎婉面上一喜,走到門口,頭探著外邊不時扭頭看他,像是盯梢計程車兵,模樣滑稽。
等他吃了她的一碗燕窩,黎婉才走到桌前坐下,將碗放回她跟前,諂媚的笑了笑,“謝謝侯爺了……”
過了會,江媽媽回來了,見秦牧隱跟前的燕窩一動不動,惱怒瞪了他一眼,黎婉心虛,秦牧隱有潔癖,江媽媽給他的碗和勺子都是他經常用的,而此時,他碗裡的燕窩丁點沒少。
“吃不下,端下去吧……”
江媽媽收了碗,沒說什麼,明顯看得出神色不愉,能在江媽媽怒嗔的眼神下坦然自若估計只有秦牧隱了,換成她,黎婉禁不住縮了縮脖子。
“瞧你那慫樣,江媽媽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以後好好和她說。”
黎婉撅了撅嘴,好好說他怎麼不解釋他為何不吃?還是擔心江媽媽責怪罷了。
大概兩刻鐘後,屋裡木魚聲停了,黎婉和秦牧隱撩開簾子,老夫人正轉過身,將木魚擱到旁邊的櫃子上,黎婉走上前,嗓音帶了濃濃的鼻音,像是個認錯的小孩,低眉順耳的叫了聲“老夫人……”
老夫人坐好,拉著她的手,笑道,“回來就好,你這孩子,看得還沒我寬,以後可別這樣了,進了侯府的門就好好過日子,牧隱要是欺負你了和我說,我訓斥他!”
她嘴角帶笑,好似訓斥秦牧隱只是說著玩的,黎婉重重點了點頭,她清楚老夫人的一番話不是哄她,上輩子,無論她多囂張跋扈,鬧到老夫人跟前,老夫人多是偏袒她的。
“牧隱怎麼不去宮裡?”老夫人目光移到秦牧隱身上,遲疑的想了想,算起來不是休沐的日子,他該入宮當值才是。
“宮裡沒什麼事,去不去無妨,對了,二叔母和三嬸的事怎麼樣了?”三叔去吏部任職,以往不在京城為官,吏部下邊的人他使喚不動,秦淮偏生不痛快,竟花錢買了一些人給秦淵找麻煩,他去雲隱寺那一日,元氏和連氏吵著要去雲隱寺接老夫人回來主持公道,二房已經敗了,元氏和秦淮再蹦噠也是給京里人增添茶飯後的樂子罷了。
黎婉在老夫人身邊坐下,秦牧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老夫人取下手裡的佛珠,黎婉順勢接過拉開抽屜放進去,聽老夫人嘆息,“還能怎麼樣,你二叔母什麼性子?得理不饒人見不得人過得比她好,你三嬸又是個不怕事的,在屋裡吵了一通,兩人差點打起來,我也勸不住,最後把人轟出去了,也不知道你三嬸怪我不?”
當時元氏不依不撓,連氏也不是任人欺負的主,動起手來傷著誰了,賴在侯府頭上,老夫人自然要讓她們出去。
“三嬸心裡明白著呢,不會生您的氣的,等過幾日空閒了,我給大堂嫂下帖子讓她來坐坐,順便問問她好了。”春闈因著太后去世取消了,要等兩年才會科舉,秦牧庒和秦牧翼只有再等了。
這時候,江媽媽在門口通稟,“老夫人,侯爺,三老夫人和大夫人來了。”
老夫人笑道,“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連氏這兩日窩著一肚子火,秦淮自己沒本事能怪誰,元氏想了法子的給她找茬,連氏平時好說話可不是對著欺負她的人,想到連氏竟然給淮安去信叫李芳芷回京,她就氣憤不已,到了廳堂,見著黎婉和秦牧隱也在,臉上緩和了一些,“牧隱和婉兒回來了?什麼時候的事?”
“昨日回來的,剛和老夫人說改日給您下帖子邀您來玩呢……”
黎婉嘴角噙著笑,連氏看得一怔,黎婉生得極好,精緻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