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開,倒是可以納兩房小妾回來,有了孩子,老夫人肯定開心,旁人也會誇你大度!”
黎婉揪了他一把,嗔道,“想都別想,老夫人也不會同意的……”
秦牧隱來了精神,劍眉一彎,雙眼漆亮,“你又知道?”
她當然知道了,不然依秦牧隱的年紀,府裡早就妻妾成群了,可是,她嫁進侯府前就聽說他跟前一直是小廝在伺候,秦牧隱再潔身自好,老夫人若不依,他也只能乖乖就範,然而並沒有。
黎婉玩著他的手,不說話了,他的手很好看,白皙修長,指甲剪得貼著肉,非常乾淨,可能習武的原因,小拇指關節處有薄繭,她瞅著秦牧隱的手,秦牧隱也半眯著眼不著痕跡端詳她,粉面櫻唇,美目流轉,一身淺藍色衣衫包裹了她窈窕的身段,外罩的片片白雲紗衣為她平添了幾分動人,幾日以來她性子開朗了許多,渾身散發著俏皮溫暖的氣質,不同於之前的死氣沉沉。
回了侯府,紫薯紫燻忙著收拾東西,天已經黑了,府裡掛起了燈籠,要不是兩人路上貪玩早該回來了,不過,她滿足得很,中途經過一片桃花林,秦牧隱帶她遊賞了一圈,黎婉還摘了一些花瓣回來讓廚房做桃花糕。
去年時三人都悶在馬車裡,這次,欣賞了沿途的風景,青山綠水環繞,花繁錦簇,生機盎然,黎婉身心都順暢了許多。
穿過弄堂,她與秦牧隱商量,“要不要先去靜安院給老夫人請安?”
秦牧隱和老夫人說了此事,老夫人一猜就能猜到她去雲隱寺的目的,黎婉心底彆扭,像是小時候偷偷戴了劉氏梳妝盒裡的珠花被劉氏抓包的情景。
全福正與秦牧隱稟告近日的事,聞言,他手一抬,全福退後兩步,低下了頭。
“現在天色已晚,舟車勞頓,老夫人不會介意,明早再去不遲。”秦牧隱瞥了眼身後的全福,全福識趣地停下步子,等秦牧隱和黎婉走出一段距離了他才跟上。
紫蘭不知道黎婉存的打算,見著人回來了,滿臉開心,上前給黎婉行了禮,輕快道“奴婢這就吩咐廚房傳膳……”侯爺說了今日回來,廚房做了晚飯等著,紫蘭歡歡喜喜往小廚房去,步調比平日輕快愜意。
秦牧隱牽著她的手,好笑道,“你要是不回來了,怕也見不著紫蘭這一面吧?”
他說的不假,紫蘭跟在她身邊後,兩人分開的時間不多,像這麼久記憶裡真沒有過,她收回視線,屋裡的擺設還與她走前一樣,再次坐在凳子上,她感慨不已,秦牧隱進屋換衣衫,她像是如夢初醒般,“遭了……”
丟下兩個字急急忙忙往外邊跑去,秦牧隱一頓,想到什麼,嘴角翹了起來,換完衣衫出來,黎婉還沒回來,紫蘭在擺放碗筷,秦牧隱翻了兩頁書桌上的冊子,全福說御史臺兩位大人彈劾他公務在身外出,瀆職之罪,皇上罰他在家閉門思過,順便為太后守孝,秦牧隱想想,這該是好訊息了,她的鋪子需要的貨都備好了,趁著他在家閉門思過,和她講講做生意的門路。
冊子上畫的是全康為黎婉鋪子準備的一些稀罕物件,有石頭,首飾,還有桌子,木頭,椅子,不過,看得出來都很特別,她應該會高興。
遐思間,黎婉回來了,眉宇間融著淡淡的喜色,秦牧隱瞄了紫蘭一眼,後者急忙行禮退到了門外。
黎婉去針線房問繡娘那件經文的衣衫,衣衫是她準備送老夫人的禮物,她回來了,衣衫自然要她繡,路上她焦躁不已,繡孃的速度快,要是已經繡好了怎麼辦,繡娘住在偏院,黎婉找到她們時,她們正圍在床上,邊做針線邊閒聊,她緊張難安,說了來意,繡娘臉露疑惑。
“夫人,您走的那日侯爺讓我們把衣服送回去了,說是您回來還要繡的!”
黎婉鬧了個大紅臉,她出來得急,沒問秦牧隱,此時抬眼看他,臉色發燙,他都想好了會帶她回來了心裡也是有她的罷,黎婉指著旁邊的桌子道,“侯爺,吃飯吧,坐了一天的馬車都累了!”
她琢磨著秦牧隱問她去哪兒她如何回答,誰知,他沒開口問,黎婉鬆了口氣,剛拿起筷子就聽他說,“繡娘說你有兩針錯了,不過看不太出來,不用拆了線重來。”
他果真都知道,黎婉忍羞凝視著他的手,“妾身知道了……”不知為何,臉上露出不自然的紅暈,虧她走前還以為都安排妥當了,他瞧不出不對勁來,結果……想著他將她的跳樑小醜行徑看在眼裡,別開眼,耳根子也染了一層紅暈。
翌日一早,黎婉醒來時,秦牧隱竟還躺在旁邊,她伸出手,撩起帷帳,看了看沙漏,提醒一動不動的男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