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婉更鬱悶了,抬眼,打量著秦牧隱神色,剛才還說不與他說話,轉眼就忘了,撅嘴道,“我還生著氣呢!”
秦牧隱給她夾了一塊蜂蜜雞,“我記著呢,吃點這個,廚子新弄的,吃飽了再生氣!”秦牧隱收回手,眉眼一片溫柔。
蜂蜜雞是將雞抹了鹽,之後在蜂蜜裡然後拿出來清蒸,味道甜又有淡淡的鹹味,黎婉吃了一口,喜歡得緊,遲吃到一半,想起外邊的傳言來,“永平侯府抓到人了嗎?”
背後之人是夏青青,夏青青要是落在永平侯府,下場比她昨晚可慘多了,與喜歡之人做那件事雖然疼,心裡卻是願意的。
秦牧隱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永平侯目前抓不著人,夏青青的事,瞞一段時間再說。”
黎婉注意到他說起夏青青時口氣全都變了,以前他口中一直是表妹,不會直接說她的名字,也不知他意識到了沒。
過了幾日,德妃也在宮裡暈倒了,當時她正與皇上下棋,到了一半突然暈了過去,仁和帝面色一緊,他暈倒了一次,劉昭儀暈倒了一次,現在德妃又暈倒了。
宣太醫進宮,仁和帝一直守在德妃跟前,“德妃怎麼樣了?”
“稟皇上,德妃娘娘該是憂思傷心過度才會突然暈倒,微臣給娘娘扎兩針就沒事了。”
“那還不趕快?”仁和帝生氣道,最近諸事不順,他煩心不已……
之後兩日,秦牧隱就收到了德妃娘娘暈倒之後的後續,他微微挑了挑眉,德妃不倒永平侯府就會一直在,仁和帝雖然喜新,可是對宮裡的妃子多少念著舊情,仁和帝重情義,若不是真犯了他的忌諱,德妃娘娘要從那個位子上下來真沒法子。
全安站在秦牧隱身側,小心翼翼道,“侯爺,您說皇上真的會答應德妃娘娘靖康王的親事嗎?”
德妃暈倒後醒來情緒低沉,拉著仁和帝說是她時日無多,唯獨放不下皇上身邊沒個貼己說話的人,再有就是靖康王的親事,仁和帝動容,當即允諾等太后孝期一過就給靖康王說親,德妃娘娘卻悲從中來,說起了她入宮前的事,自然要把靖康王的親事往永平侯府裡邊引。
仁和帝沒有當即應下,堂堂王爺,娶一個名聲壞掉了女子,京城裡雖然不敢有人談論了,可是事情發生就是發生了。
秦牧隱正給木屋裡的鳥兒餵食,鳥兒毛長全了,現在開始練習飛,不過,大多次次撲騰兩下就掉到地上去了,他慢悠悠開口,“皇上當時沒答應就不會答應,不過看在德妃的面上,喬大小姐勢必要進靖康王府的門了。”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秦牧隱挑了挑眉,進了靖康王府的門才熱鬧呢,“明日我也該去當值了。”
黎婉現在能下床了,不過來回牽扯間仍是有些不舒服,秦牧隱給她上藥說是內傷好了外傷還要養養,想著這句她臉就紅了透,越與秦牧隱相處,她覺得秦牧隱臉皮越厚,說起混話臉不紅心不跳,她堅持不要秦牧隱給她上藥了,太過羞人。
這日,紫蘭去鋪子裝裱的畫拿回來了,黎婉將秦牧隱畫的大鳥吃食圖掛在了內室,沙漏的上邊,每次看時辰的時候一抬頭就看見了,另一幅掛在了外間,秦牧隱回來得晚,皇上拉著他說了會話,一進屋就看到了沙漏上的畫,黎婉不在,“夫人呢?”
紫蘭在外間,回道,“夫人在院子裡給小鳥餵食呢!”
秦牧隱想想她破了皮的地方還沒好,一來一去有得她受的,換了衣衫,走到院子裡,黎婉坐在椅子上,手裡拿著一塊糕點,糕點在她手裡揉捏兩下立馬碎成了渣,然後,她將碎成渣的糕點扔進木屋,神情愉悅。
秦牧隱走過去,在她身後站定,問道,“你身子好了?”
她今日不讓他上藥,好沒好他不清楚,黎婉轉過身,臉色羞紅地睇了他一眼,再轉過去不說話,秦牧隱手搭在椅背上,想明白了什麼,湊到她耳邊,“晚上我給你上藥。”
黎婉耳根子都紅了,剛開始他上藥還老實,後來總是有意在裡邊逗留,弄得她不上不下難受得緊,她身上的烏紫還沒消散,如他所說,內傷好了,外傷還要養養。
秦牧隱不逗她了,再逗她就惱了,說起靖康王的親事,太后的孝期靖康王要守孝一年,不過因著是皇家,半年沒人敢說什麼了,皇上對靖康王妃的旨意沒有下來,定下了兩個側妃的名額。
“靖康王府過不久就有喜事,你好生備份禮,到時我們過去坐坐。”
黎婉驚詫,以為喬大小姐還是嫁進了王府,喬菲菲任性,臉上藏不住事,她不想去,“侯爺,要不送禮過去就好了,妾身身子還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