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說這軟甲真的有用嘛?”鄭城知跟在後面,很是百無聊賴。
鄭城月沒回答。
鄭城知見她不回答,也不在意,又問道:“唉,鄭六叔選的這日子喲,真是。。。。。。。”
“城知,跑。”鄭城月猛然回頭,一把推開了他。
鄭城知從來沒有聽到過鄭城月如此嚴肅的聲音,想問發生了什麼,卻只見路的盡頭,幾個人影快步向兩人的方向而來。
鄭城知只覺自己的腿都要軟了。
“去叫人。”鄭城月將用力一把將他推了出去幾米。
鄭城知想要拉著她一起,鄭城月喝道:“跑。”
鄭城知被突然一吼,定了定,“姐,你等我,我去叫人,姐,你等我啊。”
他一面跑,縱然不明白這些人是何為,但是眼淚還是忍不住流。
風雪太大了,想要跑,恐怕會連累了鄭城知。鄭城月只覺心都停止跳動了,悄悄握住了手中的碎心刀,今日也是趕巧,她出門也將那把刀放在了袖子中。
六個人,均是蒙面。
鄭城月一步一步快速往後退,可是又不能退得太快,否則這些人會去追過去,鄭城知太小,路面不好,跑得也不快。
“有個小子跑了,我去追。”其中一人罵到,幾步就要追過去。卻不想鄭城月幾步抽刀往那人面上刺去。
那人本想這姑娘不過是個弱女子,沒想到還能如此,一巴掌抽了過來,鄭城月矮身躲過,刀往上劃過,那人尖叫一聲。
原來眼睛已經被刺。
這是鄭城月練得最好的一招。
“怕什麼,等他帶人過來,你我早走了。”聽到那人的叫痛聲,另一人上前毫不在意,一腳踢在鄭城月身上,“這娘們還是個練家子。嘖嘖,有勁。”
其他幾人見了,哈哈大笑起來,猙獰的笑聲在風雪中迴盪。
“你可別傷到要處,要交差呢。”
“我看這娘們不錯,不如你我先用瞭如何?”
“狗屁,一千兩呢。媽的,好看的女人多的是。何必和銀子過不去。”
這幾人邊說邊往鄭城月身上招呼,因想著鄭城月是個懂武功的,幾人也多了個心眼。
這些人個頭都很高,鄭城月不敢正面抵擋,只能躲閃迴避,只要近身,她的碎心刀便能刺著。這麼幾年,那把碎心刀被她練的不錯。
人越是遇到絕境,越是能冷靜,鄭城月已經顧不得害怕。
近身的格鬥,傷了兩人的眼睛,另外兩人的腿也被傷著了。但是對方畢竟有六人,分了四個方位。
“不過是個娘們。”其中一人一直不出聲,先前一直觀望。見其他無人竟然連一個女子都不能搞定,突然生氣。從後一個穿堂退,橫掃了過去,前方有兩人擋住了鄭城月,一人拳頭往她肚子上砸去。
鄭城月根本避讓不及,後面那人的腳已經掃了過來。
鄭城月只覺疼痛麻木了她的神經,背後,雙腿均被幾人踢中,一個不穩,癱倒在雪地上。
見她倒地,那被刺瞎了眼睛的兩人上前,便是一頓拳打腳踢。
“媽的,讓你狠,你狠是吧,是吧?”扯住鄭城月的頭髮,便是幾把掌。
見她身邊還有一把刀,立刻撿起那把刀,“你不是厲害嘛?老子讓你也嚐嚐。”
說罷將碎心刀往鄭城月眼睛刺去。
“算了,不過是一支眼睛。銀子,你不想要了?”那所謂的老大一把捏住他的手,將那把刀拿了過來,看了一眼,就丟在地上,“走吧。”
一千兩,實在是個大數目,他們已經很久沒有接到這麼大的活了。
風雪太大,不過是半刻的功夫,雪地上早沒有痕跡,只有一把薄如蟬翼的刀被丟在雪地上。
鄭城月迷迷糊糊中,只覺被人拖著在雪地中走。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彷彿在黑暗中跑了一日一夜,無論如何掙脫,還是讓人堵住了出路。
最後只覺冷風穿堂而過,有人潑了她一桶水,她終於睜開了眼睛。
視線有些模糊,身上的疼痛,寒冷讓她恨不得就此躺下去,不再醒來。
“吃飯。”一個男人,鄭城月記得是雪地中的一人。
一隻破碗裡面的東西發出陣陣惡臭。
鄭城月環視四周,除了那男人,還有另外一個,正蹲在不遠處雙目看她,目光很是猥瑣。
“你別打她注意。”給她飯那男人說了一句,“要嚐鮮也要等那人用過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