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也給我說了。這確實是個意外。再說,你十一兄弟的腿並沒有斷。他也還好好的,我們這個家也不會因為他斷了腿就開不了鍋。”
鄭二道:“這話也是。只是我替十一兄弟不值呢。他這一養傷,耽誤了多少事。十一兄弟還養這麼大家子人,我們也是擔心對方賠的那銀子恐怕不夠呢。”
“夠不夠的,我們也不靠這點來過活。祖母,你說是吧?”一邊的鄭城月看向祖母。
鄭老太太摸摸孫女,轉頭笑道:“城月人小,但這話也正是我要說的。十一傷著了,家中的事,若是有需要幫的,還請叔伯們幫襯點。”
大家都是住在一起的鄰居,又是一個族裡,見這主家都沒什麼脾氣,自然都知道如何接話。
果然個個嘴裡都說了好,又有人進屋去看了鄭霖。
眼紅銀子又如何,那可是人家一條腿換來的。
☆、銀子
鄭二隻得轉身出了鄭家。回了自己家裡。
他兒子鄭方看到他回來,嘴巴淡淡叫了一聲爹便不言語了。
鄭二在鄭霖家本來就沒討好,心裡憋了一肚子氣,此時見到兒子,忍不住罵道:“還不給老子端點酒菜來。死站著幹甚?若非老子養著你,你又能進學裡讀書?”
鄭方如今已經九歲,正是上學的年紀。鄭二去歲不知找了何關係,讓鄭方上了林家辦的族學。這事都讓讓鄭家族人驚奇了很久。
林氏一族是西州的大戶,族裡又有人在京城做官。他家辦的族學很是出人才,每年都有不少人考上官學。鄭二一個每日為人打短工的人能辦到這事,到底使了什麼法子?這事自然讓人議論了不少。
但是鄭二卻從未說起過。只說林家見到鄭方聰明才收了去。
鄭方抿了抿嘴,轉身進了屋裡。
“他又說你啦?”屋裡的何氏輕聲問道。
鄭方看了看母親:“沒什麼事,娘,他要酒菜。”
何氏皺眉,嘆了口氣,將櫃子裡僅剩的兩角渾酒加了一碟鹹菜端了出去。
鄭二見躺在病床上的媳婦端了東西過來,也不說話,只悶悶地喝了口酒。
何氏道:“城月丫頭的父親如何了?”
鄭二吃了口鹹菜:“死不了。”
何氏皺眉勸道:“這話怎麼說的呢,要是讓鄰里聽了去,可不太好。”
鄭二牙口裡都是鹹菜,聽了何氏的話,罵道:“不好什麼?我說得可沒錯。我看人家給他家送了不少銀子,嘖嘖,那些銀子,可是夠我們吃好幾年呢。”
何氏問道:“真有那麼多?”
鄭二道:“哼,少說也有幾十兩。那包鼓得。那養著狼的小公子,我看可不是普通人。你道他和誰在一起?知府家的公子。能和知府家的公子一起的人,能缺銀子?可惜,鄭十一是個傻子,這個機會我看就不該白白浪費。。。。。。。。”
他嘴裡叨叨咕咕說了半天。
何氏聽得不耐煩,轉身便進了屋。
倒是鄭方聽了話,反而上前問道:“爹,十一叔出事的時候,你在現場?”
鄭二早已將那酒喝了個精光,嘴裡含含糊糊,“你知道什麼?我且是在現場。呵,今日倒是鄭十一機靈,若非他,現在躺在床上的可是我。那狼,你是沒見過,果然是兇狠了得。”
鄭方皺眉:“既然如此,爹,你怎能當沒事人一般,還去想著人家得了多少銀子。。。。。。。”
話還未說完呢,鄭二卻起身一腳踢在鄭方身上:“你懂個屁,那些銀子,唉。若是知道對方能給那麼多銀子,老子當時就不該讓鄭十一擋開。”
“爹,你話可是說得沒有道理啊。”鄭方勸道。
鄭二聽了,火冒三丈,腳下更是用力,嘴上罵道:“不對?老子要是不對,早將你兄妹二人賣了出去。還讓你去上學?媽的,你讀了兩天書,不知道要孝敬老子,還。。。。。。。”
鄭方還有一個妹妹,叫苦杏。此時並不在家,前幾日被接到姥姥家去了。
鄭方滿院子跑,也沒能免了身上捱了一頓踢,若不是何氏從屋裡出來哭叫廝打,鄭二還能沒完。
鄭二家的雞飛狗跳,鄭霖家倒是一派和氣。
鄭老太太送走了族人,鄭城月才去打了水給鄭老太太泡腳。
“你母親歇下了?”張氏要生了,自然不能再多操勞。
鄭城月答道:“娘服侍爹爹歇下了。”
鄭老太太自來疼愛孫女,見小孫女自從醫館回來後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