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小姐又如何如何的話。這話說多了,總會有幾句“不小心”的話,張三姐不免就記在了心裡。
不過此時張二姐話一出,張三姐臉色就暗了下來,張二姐就愛妒忌挑撥人,自己沒什麼出息,又看不慣別人,偏嘴巴還刻薄。真是令人生厭。
“我還當是什麼呢。”鄭城月冷笑,“外人說什麼,三妹妹倒信了什麼。看來三妹妹這主見也忒少了。要我書,只有那麼齷齪的人才會說這些沒有的事,信這些滿口胡話。三妹妹以後還是不要讓我聽到這些話為好,否則再有下次,誣了我清白,我定要和人好好討教一番才是。”
一邊的張大姐自是不愛看到這樣的場面,將鄭城月拉了過來,又看了看張二姐和張三姐道:“我們都是一家的姐妹。以後時間還那麼長,我們只有彼此幫襯著,才能好好的。哪有一家的姐妹,總是這麼相互說閒話的。在外人的面前,更要維護自家姐妹,可不能讓外人鑽了空子,笑話我們。”
張大姐難得的沉下臉來教訓人,這還是鄭城月見到的第一次。
“三妹,二妹聽明白嗎?”見三人都不說話,張大姐又問道。
張大姐畢竟是長姐,又得祖父母喜愛。張二姐和張三姐點了點頭。
鄭城月笑道:“大姐姐說得對。大姐姐讀了那麼多書,以後還請大姐姐多多教我呢。”
鄭城月曆來就喜歡張大姐。
“我看你已經在讀經史子集了,比起姐姐當初來,可是厲害得多了。怎不讀詩詞呢?”張大姐道。
鄭城月道:“我不像大表哥和二表哥一樣,要科舉,所以這書都撿喜歡的看。”
用俞平生的話來說,又不指望你考功名,你喜歡什麼就讀什麼。
“女孩子家,不是讀詩詞更好嗎?”張二姐笑道。
鄭城月笑:“我可是做不出詩來的。”
一邊的張三姐的詩詞卻是頗為不錯,她和馮家小姐相交,其實也是源於對詩詞的喜愛。所以此時聽了鄭城月的話,不由暗生兩分快意。
張家堂兄妹在鄭家用過飯後,便告辭家去。
卻說張二姐和母親,張軒回了家裡。見張軒捧著從鄭城月那兒拿的書,不由嗤笑:“這麼寶貝。”
張軒道:“這兩本書是極好的。”
張二姐笑道:“我看你每次去表妹家,整個人都像換了一個人。”
一邊的張二舅媽不由好笑,“城月才九歲,你一個姑娘家,胡說什麼。”
張二姐道:“阿軒可是十一了呢。而且這還是實歲,虛歲可是十二了。”
張家幾個堂兄妹,除了張三姐和鄭城月一樣,其他彼此年齡都只差了一歲。
☆、偏愛
張軒聽了姐姐的話,臉色一紅,“姐姐休得胡說。母親,我念書去了。”
張二舅媽笑道:“去吧。”
張軒這才辭了母親,到了自家房間。
回了屋裡,攤開從鄭城月那兒借來的書,理好筆墨,方要一點點謄抄。可是不知為何,張二姐的那句話卻突然竄到他心裡。
是啊,每次母親說要去鄭家,他很是高興。那種高興在見到鄭城月時都會擴長一兩倍,可是表妹對她,卻和對大哥大姐們一樣,並沒有一絲不同。
一時間,張軒不由有些呆。
張二姐看著弟弟離開時的樣子,不由笑道:“雖然阿軒和城月年紀小,不過,孃親,我看城月也是很好的。她和將軍家姑娘也是相熟的,這對阿軒。。。。。。”
這年代,雖說十五歲成年,但是很多人家,十二三歲定下婚的也是有的。
張二姐雖然才虛歲十三歲,但在張二舅媽面前卻是頗為能說話的,在張二舅媽眼裡,十三歲的姑娘也該是大姑娘了。
但此時張二舅母卻很不以為然:“你過兩年就及竿了,萬不可說這些。你弟弟是要讀書的,說這些影響他做什麼。”
再說,鄭城月雖然長得好,可是張二舅媽卻始終覺得自己兒子是有大出息的,妹妹家的家境實在一般。
張二姐哦了一聲,“母親說的也是。明年大姐姐及竿。我們家估計也該熱鬧了吧。”
張家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熱鬧過了。
張二舅媽嘆了一口氣。張大舅媽的孃家親戚多,雖說張二舅不比張大舅差什麼,奈何張大舅歸根到底是為官府做事的人,所以張大姐的婚姻想必要比自己女兒好一些。
她嘆這口氣的同時,忍不住又看了一下女兒。她歷來就愛將女兒和人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