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憐,若是四弟出生早一些,或是身體好一些,又哪有這兩房的事。
小周氏笑道:“你說?”
姜氏道:“這冊子上有些東西,我看都甚是貴重。放著也是糟蹋了。我也知道那些個人的心意。我們還沒來,人家就這麼盡心,我們也不能折了人家的面子。所以我就打算著,那些貴重大件的我都讓人送回原處。只留了些小件,也當是領了這心意。”
小周氏臉色微微一變。
那些個冊子上的東西,小周氏自然都是認得的,那些東西幾乎先是送到她這兒,她收下的。有些東西她留了下來。如今姜氏一說歸還,她可還有什麼臉。
“哪有收了人家東西,事後又歸還原主的。妹妹這是為難大家呢?”小周氏道。
姜氏一笑:“所以我就來求二嫂了。二嫂也知道,我們剛來,就收了那麼多大禮。我這心裡很是不安啊。”
她自然知道收了別人東西再還回去,有多麼不合時宜。但是既然是小周氏做主收的,她自然要退還給小周氏。且以小周氏一向愛好。這冊子上的東西哪個不是隨了小周氏的喜好?是送給將軍府還是送給姜知府,姜氏最清楚不過。小周氏喜歡看別人為難,她就得為這為難做點什麼。
丈夫並不是個對誰都會低頭的人,尤其在這雲州軍上。
兩人一番說辭,小周氏很是煩惱。姜氏卻很是堅持,
最後姜氏道:“我看這樣吧,我把東西都送回嫂子這。就當這些東西都沒送到過將軍府,嫂子也有話可說。這樣裡外都全了。”
小周氏想了想,心裡想著這個妹妹果然是個棒槌,嘴上卻點了頭。
姜氏一笑。喝了口茶,方才說起其他。
兩人絮叨了半個時辰,小周氏令人上些吃食,卻見一個丫頭跑了進來,“夫人,夫人,不好了。表少爺的狼咬死人了。”
這丫頭是小周氏身邊的人。
小周氏聽了,道:“你說的什麼混話。然哥兒好好的在府裡,他那狼怎會?”
姜氏看向那丫頭。
那丫頭回道:“大少爺和表少爺本來玩得好好的,兩人不知怎的,跑出去府裡。伺候的幾位小斯見兩個少爺玩得開心,也沒在意。哪想,出去後。。。。。。。”
姜牧與楚然同歲。兩人往常也見過一二面。今日兩人玩了一會,姜牧是個霸王性子,要出府也是平常的事,今日領著楚然悄悄跑出了府,小廝們也沒在意。
而楚然身後的小狼也跟了出去。
西州民風不同江南,也不同於京裡。但對帶著一隻狼,還有有些異議的目光。楚然早就約束過自己的狼,這隻狼雖然看起來可怖,但無楚然的話,並不會無故咬人吃人。
但嚇到人是肯定的,比如那個跟著母親身後的小女娃就被嚇得哇哇直哭。做母親的自然只能抱著孩子往後躲。
楚然方要將小狼叫回來,哪想身邊的姜牧卻叫人投了石頭去砸狼。
那砸石頭的人本就是個地痞,對姜牧自然也是見過的,見他吩咐就撿了身邊石頭,砸了過去。姜牧見小狼被砸得往後,不由叫起了好。
楚然大怒,一腳方要抬出去踢開那那地痞。哪想小狼的獸性反應更加快速,轉身從那小女孩身邊跑開,一把撲向砸石頭的地痞。
速度快得驚人。楚然還未來得及反應,只聽啊的一聲慘叫。
楚然本以為是方才砸石頭的地痞,哪想此時卻竄出來一個男人,將那地痞撞開,矮身要想躲過狼的攻擊。可是小狼被這麼一激怒,早不顧其他,一把咬住了那人的小腿。
血淋淋的一塊肉就這樣被咬了下來。
若非此時楚然一聲令喝,今日那男人命休矣。
“來人,去找大夫來。”楚然令人將這男人抬到就近的醫館。
旁觀的眾人見出了血,也陸續的搖搖頭散了。而那地痞見狀,也悄悄躲了起來。
一旁的姜牧見楚然滿面怒色,開口笑道:“不過是幾口肉,幾兩銀子了事。”
楚然回頭:“表哥方才若不教唆人丟那石頭,哪有此時的事。”
姜牧滿面通紅,在這西州,他從未被人如此說過。大怒,抬手往楚然面上打去。哪知楚然並不怕他。且他並非如楚然一般自幼就習武,所以哪是楚然的對手,沒兩下,就被楚然按在身下一頓胖揍。
姜牧哪丟過這樣的面子。又氣又急。
那醫館裡的大夫正在救治那男人,哪管得著這外面的二人。其餘人見他二人穿得精緻,也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