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奇怪,這大山裡的東西,還有很多是我們不認識的呢。”
“這種礦山,誰要是掌握了這座山的開採權,這油水自然是極大的。等著吧,朝廷會派人來開採的。”俞平生聽了鄭霖的話,也八卦了一番。
鄭霖一笑:“先生說得也是。我聽營裡的弟兄說,這些礦石還未開採,全是赤色。遠遠看去,就是一堆堆赤色的石頭。”
赤色的石頭?
鄭城月心裡微微一動,她曾在鄭方家見過鄭二身上帶的細小沙粒,全是赤色。
“若是有人私採會如何?”鄭城月問道。
俞平生好笑:“那就等著殺頭吧。”
鄭城月心中一暗,那鄭二過去這些日子難道做得就是私採之事?可是若是私採,既然鐵礦如此寶貴,鄭二卻為何沒有銀子給家裡,反而每次家來都要從家裡拿銀子?鄭二這些日子到底是在做何事?會不會連累到鄭方兄妹?
她腦中百般念頭轉過,也不得個所以然。
轉眼到了新年,鄭家又是極其忙碌。鄭城月心中有事,但張氏時常帶著她走年節,很是不得閒。她又見鄭方家這個年也過得較為平靜,並無其他事。鄭二在外面不知怎麼找到鄭毅,鄭毅為他找了份工。鄭二每日去上工,彷彿老實了不少,鄭城月這才微微將心事放了一邊。但是無論如何,還是得找鄭方來問問的。
至少鄭方心裡得有些數才好。
過了初五,鄭方和苦杏來找鄭城月。鄭城月找了個藉口將苦杏支到鄭老太太那兒,才將所猜想之事告知了鄭方。
鄭方聽了很久不曾說話,半響,才啞聲道:“他這些日子倒是安分了許多。”
鄭城月輕聲:“我告訴你此事,就是讓你心裡有個底。至於到底事實如何,還得查清楚,心裡有底,也比遇到事時,死得不明不白。”
鄭方抬眼,問她:“此事我看他也斷然不是一人去幹。”
“以鄭二叔這樣的,看他那樣子不是為自己做事。想來必定是為別人去做。這個礦山現在才發現,但是鄭二叔這事卻有了一兩年,是否有人早就發現了這礦山?只是此人不但沒有上報,還私自悄悄僱人開採。這用心,若是被人發現,此人如何我們不得知。但跟著他做這事的人,想來也會受些連累的。”鄭城月低聲。
鄭方自然也是想到了這層,低聲:“若是知道那開採之人是誰,我報了上去。他這跟隨之人的罪自然會少了許多。”
鄭城月道:“你看鄭二叔到家來對你們可是一句不說,長久不回家,想來是被人下了命令的。由此可見,那人可是縝密得很。你要想查是誰,恐怕難得很。”
且不說他現在還是個孩子,能不能查得出來是一回事,再說說出去告發之事,人家見他是個孩子,也未畢可信。
鄭方有些沮喪,“難道什麼都不做?”
鄭城月沉默,再活一輩子,想要平安竟然也這般難。兩人想了半日,均不得要領。
年關過後,天氣已經慢慢轉了晴。
自和鄭方說了那事後,鄭城月就有些萎靡,俞平生見了,就丟給他一本米老先生的書。
鄭城月一看,竟然是本佛家的書,鄭城月更加沒精神了。
哪想,這日午後,她擺弄自己屋裡的臘梅時,苦杏卻急急忙忙來找她。
原來這半月鄭方總悄悄跟在鄭二後面,先前的時候鄭二還是去上工。但是今日,鄭二卻並未去上工,反是到了午時,就悄悄拿了鐮刀出了去。鄭方這日也未去店裡。
便悄悄跟了去。
苦杏見了,便來找了鄭城月。
鄭方對山裡是極為熟悉的,但是他一個人。鄭城月想也未想,吩咐春枝去廚房裡拿些餅來,撿了揹簍,問了苦杏的兩人的方向。就跟了去。
好在這時天未黑,鄭城月趕到南門的時候,就見鄭方還在一個賣茶的攤子前坐著正要出城。
見了鄭城月,鄭方低聲:“他在城裡磨了很久。方才和兩個人一起出了城,我擔心被發現,就落後了幾步。你趕緊家去吧。我走了。”
鄭城月道:“你一個人哪行,我和你一起,也有個照應。”
鄭方耐她不過,只得同意。
兩人出了城,走得極快,這才隱隱看到鄭二和兩個陌生人往祁山的方向去。
“黑鴉山,我只聽祖母說在祁山的東面,很少有人去過。”鄭城月和鄭方悄悄落在後面。
鄭方道:“看來是去那黑鴉山。”
抬眼看了看了天色,鄭方又道:“我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