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身邊的那兩丫頭自然力道是極大的,快步一邊一個就扶著了鄭城月,鄭城月哪裡能擺脫得了。
“掌嘴。”姜慧輕聲。
一邊的鄭城湘急道:“姜姐姐,城月不過是不小心才撞到馮妹妹的。城月還是個小丫頭,馮妹妹和姐姐大人大量,不要記她過。”
姜慧嗤笑:“馮家妹妹你說呢?”
一邊正哭著被自家丫頭婆子收拾的馮芳自然不依:“這鄭家妹妹真是不懂事。我好心讓她路,她倒好,力道那麼大的撞向我。枉我往日裡還總想邀請她去我家裡玩。這好心還換來這般。真真是沒意思。”
鄭城湘道:“是是,這是城月不懂事。城月妹妹,還不快向馮妹妹和姜姐姐陪不是。”
鄭城月垂目,今日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黴,碰上了幾個神經病。
苦杏自然知道這些公子姑娘們的德行,趕緊拉了拉鄭城月,“幾位姑娘,城月還小,幾位公子姑娘放了她吧,要打打我。”
連春枝和大花二人都跪了下來。
鄭城月抬眼看了姜慧和馮芳一眼:“狗仗人勢。”
馮芳氣得臉紅。
一邊的馮殷看了看姜牧。
姜牧笑道:“妹妹,算了吧。”
姜慧卻冷笑:“我看今日表哥還會不會出現。你嘴巴既然這麼硬,那我今日就教教你,什麼叫懂禮,給我打!”
“小姐,都是我的錯,我來替我家姑娘。”大花早著急了。
苦杏直接跪了下來,對這姜慧連連磕頭。
鄭城月看了苦杏一眼,笑,“苦杏姐姐,你跪聖上,跪天地,跪父母。現在不過是個爛人,你跪什麼,趕緊起來。。。。。。”
苦杏卻打斷她:“你胡說什麼。姜姑娘,你放了城月吧。”
這就是權勢的好處,當你高高在上的時候,就能將下面的人踩在腳底,誰管你是對是錯。
姜慧看了看二人,笑:“既然湘妹妹替她說話了,罷了,你們二人就少掌點。既然這位苦杏姑娘硬要替她,不如你們幾人就一起分擔吧。”
鄭城月垂眼,心裡越加惱怒自己,方才那般太過沖動了。可是方才她若不那般,必然就是掉進泉水裡。少年意氣,上輩子受了那麼多苦,今生居然也未改了這心性。
然而身邊那大丫頭的巴掌卻未刮來,反而聽到了一聲驚呼聲。
鄭城月抬眼,卻只見拉著她的那兩個丫頭臉上都有一條紅印。
這變化之快,令人根本反應不過來。
只是一隻半人高的狼瞬間已經竄到了幾人身旁。
姜牧心中一冷。楚然也在?
這幾年,朔風長得越發駭人。狼眼鋒利,姜牧也不得不退了幾步,身邊的幾個少年更是縮在了後面。
朔風就在鄭城月身邊轉,那兩個丫頭早被剛才那隻箭嚇得瑟瑟發抖,一把跪在地上動也不敢動。而姜慧等人看到朔風,便也知道誰來了。
想到楚然,姜慧即便很怕那狼,也鼓起勇氣看去。
只見楚然從桃花林中慢慢走了過來。
楚然已經虛歲十六,身材挺拔,脫了少年時的稚氣,俊逸非凡。
一邊的姜慧和馮芳看了,心中都歡喜不已。只是兩人一人表現在外,一人卻收斂起來,馮芳是不敢和姜慧爭的。
“表弟倒是好興致。”姜牧見到楚然,笑。
那笑容卻冷得很。
楚然卻像是沒看到他那冷笑,反看了周圍人一眼,笑:“表哥這兒好熱鬧。”
也不待眾人說話,眼睛看到鄭城月,伸手將鄭城月拉了起來,笑:“鄭家妹妹怎在此?”
鄭城月不說話。他伸手去拉,鄭城月並未碰著他手,自己站了起來。
身後姜慧的兩個婆子也不敢做聲。
“表弟已經成年了,此時對一個姑娘伸出手,可不太和規矩吧。”姜牧笑。
楚然回頭看他:“慧表妹不懂事,表哥作為兄長,不好好管教也罷了。如今傷著別人了,竟然還要阻止別人出手。表哥,你的書是不是讀到你那條狗身上了?”
楚然和姜牧之間,從來就沒有客氣的,自幼便如此。
姜牧一恨,還要說話。
“她推馮家妹妹下水,這天氣,可是凍壞人了。”姜慧出聲辯解。
“我方才坐在樹上倒是看了場好戲。”楚然笑,“一群年紀大了好幾歲的公子姑娘們欺負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這出戏可真是演得難看。表妹,表兄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