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一點也不喜歡。鄭城月是什麼人,不過是個庶民的女兒,居然還得了表兄表姐的青睞。就連表姐去年的及竿禮,也邀請了這小丫頭。
鄭城月道:“不過是隨便逛逛罷了。再說這是苦禪寺,沒人說不可以來這兒。幾慢聊。”
這自然是要告辭的意思。
大花和春枝早已將東西收好,聽了鄭城月的話,便對著幾位少爺小姐行了禮,準備走。
誰知道姜慧卻道:“這是什麼?”
一邊的姜牧見姜慧對著小丫頭嚴厲的樣子,不由奇怪,看這小丫頭穿著,也不過是個普通人家的孩子,妹妹犯不著吧。不過他向來疼愛妹妹,也不出聲,只管坐在涼亭邊上。
姜牧不出聲,自然無人敢阻了姜慧說話。而姜牧一如他年幼時一般,向來是這西州的小霸王。
馮殷輕笑:“我記得少將軍對這妹妹好著呢,還救過妹妹一命。”
這話鄭城月聽見了,自然也入了姜牧等人的耳朵。
姜牧眼皮一跳,他小時候打架從未打贏過楚然。如今更甚,在祖父的心中,楚然已然成了姜家最值得期待的孫子。在姜牧看來,這不過是個武夫罷了,姜牧很是看不慣。偏聖上賞賜到西州的禮物中,總有單獨給楚然的一份。
姜牧很是不明白,同樣的年紀,楚然到底做了什麼,讓聖上都知道了他。就連他爹都用這事兒來說了他很多次,每次罵他,不是提楚然,便是提那在京城的同父異母的兄長姜冀。
姜牧不由打量起鄭城月。十來歲,小姑娘的樣子,再美,姜牧也覺著差幾分。楚氏兄妹為何對她這般好?
姜牧是萬萬不信投緣這一說的。
難不成楚然。。。。。。。
姜牧心中暗暗一喜,轉頭看馮殷:“你說的是真的?”
馮殷笑:“公子難道不信我?”
姜牧微微點頭,他和馮殷交好,很多事兩人都一起,甚至於連女人都如此。所以此時也不疑其他。
☆、意氣
鄭城月見了幾人,心中微微一冷。
只是還未等她說話,姜慧卻開了口。
“胡說什麼。”一邊的姜慧聽了馮殷的話,很是生氣,“不過是真姐姐高看了她兩眼而已,表哥也不過是看在真姐姐面上逗個小貓小狗罷了。”
馮殷也不計較:“說得也是。”
只是對姜牧眨了眨眼。
姜牧一笑,對姜慧道:“妹妹說的是。”
一邊的鄭城月深吸了口氣,慢慢道:“告辭了。”
說罷了,也不待人反應,直接從姜慧身邊擦身而過。
姜慧冷笑,轉頭看了馮芳一眼。
馮芳向來聽她話,伸腳擋在鄭城月的身子前,這動作不大,人若是急走也未必看到。且幾人站的邊上,還有那泉水。
這是唯一能過的道。
只要鄭城月一個不小心,必定被伴著,最壞就是掉進邊上的泉水,最好也要被摔個狗□□。
姜慧坐在哥哥身邊看好戲。
姜牧並不出聲。
鄭城湘卻有兩分著急,鄭城月和她畢竟是同族。只是還沒等她這著急出口。卻只聽撲通一聲。
鄭城月和馮芳都同時掉進了那泉水。
那泉水並不深,但馮芳平日裡那受過這個,她不過才虛歲十四歲,那泉水已經到了她半腰。一邊的鄭城月個頭更矮一些,情況只比她還差。
這變化實在太快。等著看鄭城月出醜的姜慧也未曾料到是這個結果。
一邊的馮殷和苦杏大花趕忙上前。
姜牧冷冷看著,沒想到這麼個丫頭竟是個硬氣的。
馮殷將妹妹拉了上來,待看到鄭城月時,手也慢慢伸了出去。
鄭城月自下了水,就一聲不吭,厭惡地看了馮殷一眼,伸手抓住苦杏和大花的手,爬了上來,她平時裡練習弓馬,眼力又極好,姜慧和馮芳那點小動作自然被她看到了眼力。
上輩子她死之前都要將姜慧拉下水,這輩子自然也不會讓自己吃虧。如今既然別人挖了坑等著她跳,她自然也得拉個人下來。且今日看姜慧那樣是不會輕易放她走的。
“你竟敢推芳妹妹下水?”姜慧走了上來,看了看身邊的丫頭。
鄭城月冷笑:“馮姑娘若不聽你話,不伸出那隻腳,又有什麼事。我和姑娘你總共見面次數不超過五次,竟沒料到姑娘是這樣的人。姜姑娘總這般為難我,又是為著什麼?”
姜慧怒道:“你嘴巴倒是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