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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批人顯然就是偷渡客中最有身份的了,看買相都有些氣度,看來都是些養尊處優的上流社會人等。只不過他們全被赤煞劫嚇壞了,一個個臉帶驚惶,似乎隨時都要崩潰的模樣。
昆哥把我們領到一個角落坐下,客氣幾句說讓我們在這裡等候什麼的。他剛要離開,卻被張慧龍一把拉住。張慧龍沉聲問道:“昆哥,你們不經過檢查就讓所有人上船,萬一當中有中了赤煞雨的潛在兇徒,到時候發作了怎麼辦?”
昆哥聳了聳肩,淡淡說道:“放心吧,周圍安排二十多名兄弟保護,全都有高壓電棍跟麻醉手槍,一旦發生事端,馬上就能處理好。”
我看著昆哥一付安然若素的模樣,不禁心中嘀咕:這個昆哥肯定是名老江湖,難道是名黑社會大哥,專門做人蛇生意的嗎。
現在是晚上九點多,我們要等到凌晨三點才上船,這六個多小時時間實在是難捱。大家商議了一會,都認為只能夠眯一下了。
看來腹黑顏是個蠻稱職的隊長,馬上吩咐忠叔和張慧龍四處檢查一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人物。
才沒一會,忠叔與張慧龍進來彙報,說至少發現五名中了赤煞的潛在患者,另外還有兩名中年人很是可疑。
我本是個蠻有良心的青年,一聽就急了,趕緊對腹黑顏說道:“啊?有好幾名,那可怎麼辦?這裡可是人群密集區,他們發作起來了雜辦?顏顏你們不都是隱世高人嗎?趕緊救救他們啊!”
顏顏眼中一片黯然,張張嘴想說什麼卻又沒出聲。而一旁的張慧龍卻不滿地瞅了我一眼,哼地一聲說道:“江指揮官,咱們隱湖宗的人又不是神仙,哪可能說救就能救的。下赤煞雨的前幾天,我們已經救治好幾千患者,算是盡力了。而且他們中了赤煞超過七十二小時後,已經深入骨髓無藥可治,唯一的方法就是關起來讓他們自生自滅了。”
忠叔沉著臉說道:“幾名赤煞患者倒是好辦,弄昏他們睡上半天就無妨了。但是那兩名中年人,行跡非常可疑。我懷疑……懷疑他們很可能是南洋邪教中人,專門跟蹤我們來的。”
“南洋邪教?海巫派還是降頭派?還是養鬼派?那可就麻煩大了!”腹黑顏嬌軀陡地一震,臉色更加陰沉,她喃喃地說道:“我們這次行動既隱密又緊急,怎麼可能被人知道?難道隱湖宗內部……”
我是聽多嘴的邪五爺說過南洋邪教的事,他說南洋邪教只是個統稱,裡面林林總總派別極多,但主要分為降頭師,海巫師,養鬼師三種,統稱為南洋三師。
降頭師與養鬼師,當然就是華夏國巫教逃到南洋的餘孽後代,而海巫師則是當地部落淵源流傳下來的一脈,其邪惡詭異之處,更在前兩者之上。
只不過海巫師一向很低調,行動極為詭密,名頭反而沒有降頭師和養鬼師大。
可惜的是,我與邪五爺接觸的時間並不長,只聽到他寥寥說了句。
這會張慧龍眼中寒芒一閃,陰森森地說道:“南洋三師敢跑來華夏國地界活動,真是活膩了。這些人都是喪盡天良毫無人性的妖邪,無論他們有沒有什麼陰謀,我們都要一力剷除掉。不由咱們先下手為強……”
腹黑顏馬上搖搖頭說道:“先別打草驚蛇,我們還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同夥,是不是另有陰謀。小心防備就好,一切等到上船後再說。”
眼見隊長髮話,忠叔和張慧龍沒再說什麼,點了點頭後,便分散兩邊坐了下來。
我眼見隱湖居中人凝重的模樣,心中感到越發不妙,同時也有些個鬱悶。
我心說尼瑪哥終歸是指揮官,這隻隊伍中最高階別的一個,有啥事情雜就不向我彙報,自已定下來呢。
好吧,誰讓我既沒有本領,又毫無經驗,被別人輕視也是很正常的事。
可是其他人還好說,我是最反感張慧龍那貨輕蔑又怨恨的眼光了。心說有啥了不起的,不就是比哥帥一點,有本事一點嘛。
我一邊亂想,一邊就捅了捅依偎在我身邊,抱著小壞種昏昏欲睡的芃芃,想著找她說說話。
哪想到芃芃側了側身,說了句姐夫別鬧,我好睏啊,便繼續睡了。
不過在同時間,我腦海中現出芃芃的傳音:姐夫,你擔心什麼我明白的。放心好了,有我跟漾漾在,一切都會平安的。哼哼,要不是姑奶奶現在的實力只剩下不足三成,哪還需要怕什麼牛鬼蛇神,更不必請隱湖宗幫忙了。
我在腦海裡急促地回應道:芃妹妹,我不是跟你說過,隱湖宗有內奸嗎?他們會不會里應外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