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息平復,他目光不防又撞了過來,我順著看過去,竟然還是老子的腳!
可這一看,才發覺左腳微微紅腫,泛著波光瀲灩,水澤剔透。
他衣衫落拓走過來,將泉石上的我扶起來,神色略微尷尬不敢直視於我,俯身用袖中絹帕給我擦去腳上水跡,手指隔著絲絹緩緩揉了揉,呼吸又急了……
我連忙警惕地收回腳:“巡按大人你夠了吧?”
某位姜巡按臉皮不怎麼厚,頓時便紅了耳根,以誠懇而歉意的語聲道:“傷到你了,對、對不起……”
腦海裡浮起水下旖旎荒唐的一幕,我也有些心虛,便接受了他的道歉:“下不為例就好了,我、我是醉了酒,如果做了什麼得罪巡按大人的事,還、還請大人不要往心裡去。”
他手執染水絲絹,耳下紅色褪去,抬起視線,目光澄澈不顯其幽深,鎖住我的心虛臉:“醉了酒?你便隨意對人為所欲為?你、你不知清泉裡沐浴的是我?”
我一懵,心道糟糕,這是要清算!
聽這話的意思,他是懷疑我明知故犯,故意羞辱他,得罪他?
我機智地趕緊推脫,連連搖頭擺手:“不不不,我怎麼會知道池子裡泡著巡按大人?我要是知道,借我十個膽兒,借我十壺酒,我也不敢跑這裡來撒酒瘋,真的真的,巡按大人您要信我,我絕對不知道是您!”
誰知我越誠懇解釋,他臉色越難看,絲絹都在手裡揪緊了:“就是說,你不知道是我,以為是隨便誰,所以你才恣意輕薄一個陌生男子?”
我點點頭,雖然是這個意思沒錯,但水下一景,真的只是我恣意輕薄一個陌生男子,沒他什麼事?他難道沒有恣意輕薄一個陌生姑娘,還變態地戀人家的足?但我斤兩不夠,當然不敢跟他講道理。
也許他發現我發現了他的秘密,故意找茬想要滅我的口呢?現下正是後山荒涼地,我又腳受了傷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