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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有一項異稟,便是能長時間潛伏水下。當年施承宣從湖底將我撈起,我從昏厥屏息中復甦重新活了過來,便拜這項天賦所賜。

但常人沒我這麼變態,水底無法換氣便極是危險,會因無法屏息而吸水入肺。比如眼前這個妖精。正因無法呼吸而憋紅了臉,想要一鼓作氣帶我出水,我卻將他糾纏在水下。

可就是不想放呢!

我再度攀上去,抱著他“壁咚”壓向佈滿青苔的壁石。墨色青絲與碧色蒼苔相映成趣,更妙絕的是青絲掩映下的雪色胸膛,摸上去胸肌結實,摸下來小腹有力。摸來摸去,他終於破功,一串氣泡吐出,徹底沒了呼吸。

不好!玩壞了!

我忙拿嘴湊上,舌尖抵開他齒關,將自己儲存的綿長呼吸渡了過去,緩緩推入。這水色紅唇太過柔軟,勝過一切肉包子素饅頭,於是順著本能咬了咬,舔了舔,咂咂其中滋味。蒼石上被壓著的人吸入氣息,意識甦醒,本能反抗,就要收攏齒關,嚴防死守。

此舉正合我意,有反抗意識玩起來才更有趣。

於是我大舉進犯,撞開城門,攻下城池,長驅直入,佔山為王!

城內俘虜逃避不及,被本大王逮住,百般戲弄。不想,這俘虜很是烈性,百般不從。本大王只好採取迂迴手段,虛虛實實,欲揚先抑,以退為進,撤回城邊,卻徘徊不去。俘虜不知我所圖,疑惑中放鬆了警惕,竟不怕死地前來試探。

為了秉持人道主義原則,本大王十分優待俘虜,邊戲弄邊送呼吸,俘虜的意識便徘徊在清醒與昏沉之間,此間潛意識便被勾了出來。

趁他似醒非醒之際,我再溫柔探入,從他唇邊品到舌尖,纏上,其泉甘甜,其澤醇醉。鼻翼觸到他臉龐,方覺溫度火熱,而他呼吸亦是急促起來,這樣快速的消耗,我只得將最後儲存的呼吸全部給他。

呼吸與共,水下沸騰,波紋盪開一圈又一圈,又被四方石壁一圈又一圈推了回來,水紋凌亂交錯,彷彿命運痕跡的詭異交織。

體能消耗完,肺火也漸熄,準備罷手之際,俘虜竟叛變了!造反了!

一個翻轉,水波劇烈盪開,撞擊有聲,他壓過來,本大王反被“壁咚”!

背蹭青苔溪石,這觸感略新奇,冰冰涼涼不硌骨。

這一反擊始料不及,被徹底奪了主動權,攻城掠地淪為他的暴虐手段,肆意闖入,自立為王。我瞠目,妖精果然不可小覷!

浮光裡,見他眼眸微開,水藍的眸色幽深如海,迷茫與迷戀似只一念之間。煙雲渺渺,意念渾渾,梨花的香氣入口入鼻,滿滿都是他帶來。將我舌尖封鎖,反被品嚐,不知他又嚐到了何種滋味。定是一壺濁酒的辛烈與醇厚的醉意。

熱烈的鼻息噴灑在我臉上,更添滾燙,繼而勾起我壓下的肺火,烈酒的後勁。

一手摟上他脖頸,一手撫上他光裸胸肌,遊移不定,四下造訪。往下走著走著忽然被一隻手不人道地攔截,再被丟開。然而民間有言: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意思就是我點燈被攔截後,那隻手便游到了小百姓我的腰上肆意放火。

灌了水的衣料被隔開,他探入得極為順遂,捏了捏腰間的肉肉,不知是在確定什麼。隨後便不知該上還是該下,往下下流,往上亦非上流,怎麼都是不入流。這便舉棋不定了,只好橫在腰上不上不下也不會被和諧。

因被他摟在水中,困在壁石上,我腳不能沾地,布鞋早已脫落,便有幾尾游魚繞著腳心穿梭,蹭得癢癢。我抬起腿往壓我的人腿上蹭癢,沒蹭幾下,腳又被不人道地攔截,落入一個火熱的掌中,接著便被摩挲了起來。

醉醺醺昏沉沉裡,我以為是妖精有給人類洗腳的樂趣,可越感知就越不對,這腳洗得有些太著力了,反覆被揉捏在掌心與手指間,腰上的肉肉都被捨棄了,興趣點完全轉移。

更變態的是,妖精呼吸愈加急促。

老子好像明白了點什麼……

左腳完全抽不出來,被玩得不亦樂乎,五個趾頭骨都似要斷了,他奶奶個熊!

我抬起右腳踹了過去,一記千金橫掃,波瀾壯闊,踢到他手臂上,他這才驚醒。

他棄了戀戀不捨的腳,重又將我摟起,划著水衝向了池面。這回我沒精力再搗亂糾纏,屏息已到了極致。

嘩啦一聲,兩人一同出水,游到池邊,他將我推到泉石上,自己也上了岸。我趴在石上大口呼吸,腦子方得一線清明。視線一轉,見出水的妖精也是一頭狼狽,他見我望他胸膛不轉眼,忙撈起岸上外袍囫圇穿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