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是元獸本身的傲氣和尊嚴,二來是隻有本體才能發揮最大的戰力。
玄皇眼中盡是笑意,口中喃喃道:“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鵬王冷哼了一聲,不無陰翳地道:“天殺的吞噬神豬一族,別人千辛萬苦地潛心修煉,這幫好吃懶做的傢伙,光填肚子就能漲修為,還有沒有天理?跟她不勞而獲相比,修煉還有個屁意思。”
玄皇瞥了鵬王一眼,慢條斯理地道:“金毛,你就別跟著瞎嚷嚷。你難道不知道吞噬一脈在遠古之時地位何其卑微?他們一族天生遲鈍老實,有多少族人淪為他人的盤中餐。天道迴圈,他們終究還是延續了下來,更是憑著自己的本性逐漸形成了他們一族特有的功法。沒有任何成功是偶然的,是無需付出代價和努力的。”玄皇哼了一聲:“我勸你還是好自為之,口淡了就吃點鹽去,省的禍從口出,你可別忘了,當初你金鵬一族對上吞噬一族吃的虧有多大。要知道以後的曼珠,可不是當初那個吞噬神豬一脈的族長可以比擬。”
鵬王生生噎住,扭頭不語,卻不得不承認玄皇雖然說得不客氣,卻句句在理。
鵬王一番話,原本說得各個辛苦修煉的武者情緒低落,可玄皇的一句話“沒有任何成功是偶然的,是無需付出代價和努力的。”卻將眾人所有的不甘拉了回來。
所有人的眼神再度集中在光幕內的那個挺拔的身影上。那叫人心生感慨的銀髮,還有男子身上淡淡流轉的一股叫人不自覺信服敬仰的堅如磐石的氣質,又是經過多少錘鍊和沉澱才能夠達此境界?
光幕內墨言和石靈的的交手已經呈白熱化。
墨言和石靈的交手是最原始的拳打腳踢,只可惜那速度之快,動靜之大,一拳一掌,幾乎是撼天動地之威。
山谷的周圍所有的山脈滿目蒼夷,甚至有個別已經被夷為平地。除了被墨言的光幕罩住的這一方,方圓數千米內的地面早已塌陷出無數幽深洞口。
玄武看著遠方的纏鬥,頗感不解地道:“為何主子總怕傷了他似的,下手確有一絲保留。”
聽到玄武的話,落九天的眼中閃過一抹感激之色。墨言未下狠手,正是為了還他方才斷臂救人之舉。
無意中看到落九天的神情,酥酥心下了然。她一向心軟,與耀北辰既無舊怨,又無新仇。十荒境歸來後耀北辰的種種心狠手辣,無非也是受到石靈魂魄影響的緣故,與齊芙的原本的心胸狹隘,惡念早生有所不同。如若可能,自然亦不希望他無辜慘死。
多次的碰撞和交手,石靈自然也感覺到了墨言頗為束手束腳的現狀。
石靈桀桀而笑:“墨言,我的這具身體對你的女人果真有那麼一點覬覦之心。天下最出類拔萃的男子都對她心存旖旎之思,早知道當初在十荒境我就該先下手為強,也嚐嚐這我見猶憐的女子是如何的銷魂蝕骨。”
墨言的眼中的風暴開始聚集,體內的雷元丹在瘋狂地咆哮。墨言怒了,當真怒了。
黑壓壓的雲朵開始聚集並且劇烈地翻騰,相互交織著糾纏著,偶有幾道電閃雷鳴破空而來,迸射出極其耀眼的光芒,讓眾人看得頭皮發麻,心悸不已。
耀北辰眼色低沉,下垂的眼瞼卻掩蓋不住那一閃而過的驚色。如果他與墨言繼續纏鬥下去,很有可能他能安全無虞並伺機逃走。但石靈無法忍受再次空手而歸。
墨言與他的交手,憑藉的僅僅是他自身的雷元力,絲毫未曾動用過沌蒙之氣和吞噬他的那部分力量。僅憑雷元力便能頗佔上風,這卻是石靈始料不及的。
眼前這人太強大了,強大到遠超出石靈的預計。他必須逼得墨言動用沌蒙之氣或他的那部分力量,他才能夠動用秘法,逆轉形勢,將屬於他的力量收回。
這也是石靈最終鋌而走險,激怒墨言的無奈之舉。他要的,就是逼出墨言動用屬於他的力量。
可他沒有想過,至始至終,墨言從未想過打斷體內沌蒙對石靈的同化。打發這樣的宵小之輩,他墨言,自問還做得到。
可墨言沒有料到的是,當體內的雷元丹開始高速旋轉的時候,似乎有某種東西已經超出了他可控制的範圍。
他身上的雷力越發的磅礴,越發的澎湃。
上空天穹,相較於方才兩人交手時的狂風亂作,風起雲湧,顯得開始平靜了下來。
當一道明亮到叫人閉眼的強光閃過之後,整個天空,不知從何時起,已經完全被積雲覆蓋。
玄武等人,眼帶驚恐地望著威壓漸盛的天空,開始緩緩地繼續往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