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帝國三公主交好,已經眾所周知的事情。墨仲觀先提墨言,墨仲然再提酥酥,笑話的便是弱勢如墨言,他找的女子,依舊如此平凡無奇,提供不了襄助之力,庇護之傘!他們兩人,這輩子,最好就是安安分分度日,不該想的就不要想了。
楊彩英正欲發飆,卻有一個青衫男子急匆匆走進來,躬身,便在墨仲御的示意下將手中的紙函遞了上去。
墨仲御開啟信函,目光一掃,驟然色變,喃喃道:“竟有如此天才,難以置信,著實難以置信!”
墨言心中一動,略有預感。楊彩英心下本就憋氣,怒道:“死老頭,都寫什麼了,嘟喃個半天!”
墨仲御一臉正色,道:“今日雲蘭若一門的契靈之典,蘇旖旎成功接連契靈了兩隻元獸,古絃鶴,幻靈雀!”
話音剛落,眾人皆微微色變,墨仲山感嘆一聲:“不愧是元皇之徒,較之我們墨家鴻兒,果然技高一籌!”
墨仲然心下不快,道:“這蘇旖旎靈武天賦之高,連元皇大人都讚不絕口,此事,也在情理之中,預料之內!大哥怎的如此驚詫莫名!”
墨仲御冷冷瞥了他一眼,道:“今日契靈之典,卻有人比蘇旖旎技高一籌,接連契靈三隻元獸,其中,更有如今無人能馴服的獨角馬!”
雖然雲蘭若嚴禁門下弟子洩露當日之事,但三大世家勢力盤根錯節,情報網路更是無孔不入,收到訊息毫不出奇。
話音剛落,如重磅炸彈,炸得眾人目瞪口呆,而當事人酥酥,此刻更是美目圓瞪,沒有想到,自己如今竟然成了眾人口中,眼中妖孽般的人物!
那傳信的男子瞥過墨言和酥酥,往上看了墨言的銀髮,往下看了酥酥的草鞋,身子猛地一抖,顫顫悠悠,極其吃力地道:“家主,那上稟之人提到,那姑娘,”男子的手指往酥酥的腳指了指,“穿著草編鞋子,雪雲豹的契靈,前所未有地用了腳趾之血,”狠狠吞了一口口水,男子的眼光移向墨言,“還有,當日,據說當日,那女子和一個滿頭銀髮的男子攜手離去!”
男子說完,所有人的眼光已經集中在墨言和酥酥的身上,楊彩英一臉的訝異,對酥酥柔聲問道:“我的孫媳婦,你可是他提到的那名女子?”
境二十五 敵襲至
楊彩英這麼一問,所有人的眼光,唰的一下,全部集中在酥酥的身上。在這個莊嚴肅穆的大廳裡,站著的人,隨便哪一個走出去,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此刻,這麼多人,那火辣辣的眼光,都落在酥酥的方向,連首位上那個兒子歸來依舊泰然處之的墨仲御,眼睛裡,也有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希冀和火熱!
酥酥的小腦袋瓜有些暈眩,也難怪酥酥不理解自己今日在契靈之典上的舉措是何等的驚世駭俗,對她來說,如果不是人獸有別,她活生生就是被契靈的那個,因為由頭到尾,她都是一臉無辜和懵懂被放血的那個。就算她瞭解自己契靈的過程為何在別人的眼裡如此的驚神泣鬼,她也決計估量不到此事過後,她對於整個元月帝國的意義,或者說,在眾多高層的眼中,她的潛在價值到底有多大!
在這片廣袤無垠的天元大陸上,只有兩位元皇級別的人物。他們處於金字塔塔尖之處,俯視著整個大陸的修行者,受到所有人虔誠的膜拜和尊敬!他們是整個天元大陸無數元武者和靈武者的信仰,伺候他們的武者,被稱為“元皇門徒”,那是尋常武者一生苦苦追求的榮耀。蒙統領的一句話,能讓世家之人斟酌再三,連元皇的僕役尚且如此風光,更遑論元皇親自挑選承繼自己衣缽的徒弟!
軒韜烈原本只是一個受盡冷落的普通妃嬪之子,十年前元皇閉關前的皇家聚才宴上,本來沒有資格獻藝的他卻在眾小輩集體給元皇請安之時猛地衝到前方,冷靜自若地打了一套普普通通的煉體拳術!可就是這一套拳術,徹底改變了軒韜烈的命運,使他從一個無人問津的皇子,成為帝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最為權貴的人物。
當年在場的眾人至今依舊津津樂道當日的一幕,本欲喝止拿下軒韜烈的眾將士被一股無形之力生生扯住,元皇大人破天荒從主位上站起身來,道了一句:“十二正經,已通其四,奇經八脈,已通其二,如此元武之才,好,這個徒兒,本皇收了!”
元皇的一聲好字,喝得帝國皇帝的心肝差點蹦出來,元皇的一句這個徒兒,嚇得帝國皇帝差點從座位上滾下來。當日宴會之後,軒韜烈被元皇帶走,而接下來,皇宮之內,其母入主東宮,他被冊封為太子,皇帝大筆一揮,將與皇宮毗鄰的大片土地賜予太子建造府邸,軒韜烈更以十歲之齡,統領五萬精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