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墨仲御這一代,其他三家,則是作為墨家的三大輔佐勢力。
因為墨雙黎離家二十年,其兩個兄弟資質平庸,不受家族重用,而在墨仲御和楊彩英的重壓之下,沒有人敢覬覦第二代承繼者的身份。但偌大的家族,最忌青黃不接,所以早已由三大太上長老說話,在墨家第三代中,選出天資縱橫之輩繼任下任家主。由此,墨仲御之後,誰將登上墨家掌舵者之位,如今,卻是玄之又玄的事情。
墨言微微一瞥說話的老者,表面一副熱情洋溢的笑臉,可方才墨雙黎出現後的幾次情緒波動,墨言的探視之下,此人卻是陰冷敵意最盛的一個!
墨仲然的眼睛似乎不經意朝身邊一掃,一個微胖的老者便笑呵呵地站出來,捋了捋幾根短鬚,道:“大哥,今日大家齊聚在此,一來是為了慶賀雙黎的平安歸來,二來也是為了商討五天後舉行的精銳之爭!”
一提到精銳之爭,包括墨雙黎在內,所有人的精神都提了起來,唯有墨言,依舊一副斂眉安靜的模樣。
這胖老者,是墨家三大勢力中的墨仲觀,那小小的眼睛撇過一臉淡漠無波的墨言,心中恥笑一聲,繼續道:“一個月後,兩大帝國大比將如期開始。兩大帝國均會派出五個青年才俊參與較量。而我元月帝國中,軒殿下,蘇旖旎兩人身為年輕一輩的翹楚,又是元皇大人的愛徒,已是不二人選。丹道一脈,將由丹鼎宗的楊美兒出戰。原本剩下兩個名額,當由齊家與我墨家各佔一個。但鑑於元皇大人出關在即,自有一個名額,留給元皇大人欽點。所以,”墨仲觀頓了頓:“今年,我們與齊家將不得不面對爭取最後一個名額的境地!二哥的孫子墨鴻如今由太上長老親自指點,閉關不出,是爭奪這一名額的有力人選,只是,”墨仲觀看了看一旁的墨言,乾笑一聲,道“只是大哥的愛孫已經回來,這事情,是不是還要重新定奪商量一番!”
這話明面上似乎對墨仲御敬重有加,可如今大家均已知道墨言天閉體的現實,這樣的話說出來,無疑是當眾落了墨仲御一個大大的面子,三言兩語,也挑撥了大家的怨氣。你的孫子是天閉體,不過你墨仲御身居高位,公平與否,還不是得看你墨仲御的臉色!
墨仲觀對面一個清瘦的男子有點不滿地道:“三哥,言兒是天閉體,就算與鐵背龍契靈成功,也需要一段時間適應磨合。大哥從來說一不二,答應了的事大哥從不反悔。哼,你還怕墨鴻的名額跑了不成!”墨仲山向來最為敬重墨仲御,聽到此番言語,心下有氣。
墨仲御臉色不變,那帶著金屬感的聲音沉沉傳來:“鴻兒得三位長老青睞,是年輕一輩最為天資聰穎之人,定下的事情不會有變,鴻兒依舊會代墨家出戰!”
楊彩英冷哼一聲:“墨仲觀,以後你若是閒著沒事將我家言兒天閉體的事情數落著好玩,別怪老孃翻臉不認人,老孃想揍你,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我家言兒要是有興致,老孃自會陪他上那所謂的精銳之爭逛上一逛,看看是我家言兒的鐵背龍皮糙肉厚,還是你家墨鴻的身子骨硬朗!”
酥酥站在一邊,聽著眼睛裡泛著笑,給墨言傳了一道精神力:“小墨墨,你可要好好給奶奶爭口氣,要知道娃娃打贏了,比老人家親自下場打贏了還要美!”
豈料笑到一半,嘴角便僵了,墨言居然給她回了一句,語氣平淡得如同在談論天氣一般:“也好,甚感手腳不大利索,動作不甚靈活,回去之後,便有勞娘子陪我肉搏一番,也好替為夫積攢一些實戰經驗,省得到時出了糗,丟了人!”
此刻的墨老大,心中不知道嘆了多少口氣。一說到鐵背龍,小血兒和玄皇龍就已經在他自成的空間裡吐了不知多少口水,玄皇龍上躥下跳,氣得幾欲暈厥的模樣,說道是鐵背龍這樣的雜交之種,連當它的下屬它都嫌晦氣,如今竟然被當成寶,還要送給墨言做坐騎,真是莫大的恥辱,待它見到鐵背龍,定要一爪給撕了!
墨言想著過兩日鐵背龍契靈的慘劇,不知道到時楊彩英該有多失望,看在她給酥酥莫大的好處,這樣騙著她老人家,讓她在外人面前因為他天閉體的事情吃癟受氣,墨老大堅如磐石的心,還真有點不忍。
墨仲然灑然一笑,道:“嫂子多心了。言兒天閉體,又何嘗不是一種福氣。習武之人,免不了打打殺殺,衝鋒陷陣。沒有修為,反倒落得一生輕鬆。再說言兒的心上人,雖然是普通人家的女兒,只是與言兒在一起,這輩子攜手日起黃昏,平平淡淡,清清靜靜,本本分分,又有什麼不好?”
這番話說得至情至理,可聽在楊彩英的耳朵裡,卻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墨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