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那縷頭髮在水裡面晃了晃,忽然消失了。
第九章 水蟈蟈
王晨飛道:“你剛才問我為什麼有棺材廟這個說法,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建有棺材廟的海島肯定有怪事。因為沒有人會特地帶著建築材料航海的,只要看見這種廟,那肯定是有人重新回來建造的,他們這麼做的目的只有一個,希望這次發生的事情不要繼續在下一次的航行裡出現,所以你應該知道這座島不是座太平的島。”
我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了。”
說罷我將偷聽到趙邊城他們說的事情完全告訴了王晨飛,他聽後皺眉道:“果然不出所料,小鄒啊,看來我們這次是上了賊船,不過你知道孟洋這個渾蛋騙我們上島的真實意圖嗎?”
我搖頭道:“要是知道就好了,他到現在一點破綻也沒露過。”
王晨飛皺著眉頭想了很久,才道:“看來這裡面只有咱兩個是一條心了,其餘的都是狼啊。”
我道:“那怎麼辦,別錢沒拿到就丟了性命,這可得不償失了。”
王晨飛嘆了口氣道:“諸事自己小心吧,只能怪我們自己太草率了一點,不應該看錢這麼重。算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求老天保佑吧。”
目前這三撥人裡實力最弱的就是我和王晨飛,一個小老闆,一個知識分子還上了年紀,基本可以算是手無縛雞之力,況且我們身邊還不是雞,有可能都是狼啊,真要出了情況基本上是等死的料。想到這裡,我開始後悔自己一時草率的決定了。
回到島上,這裡的景物實在太空曠,就是一段並不算陡峭的對開斜坡,廟的位置是地形的制高點,不過從上到下,從左到右什麼東西都沒有,唯獨讓人想不到的是斜坡下面還有個天然的洞窟。
回去的路上,總覺得地面有些不對勁,但是哪裡有問題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忽然間海風逐漸增大,隱隱約約地聞到一股惡臭味。這也正常,畢竟是在海島上,保不齊有些死魚爛蝦啥的。
王晨飛皺著眉頭道:“趕緊回去,估計要下大雨了。”
他話沒說完,陡然間一道霹靂閃耀天際,接著炸雷聲轟然而起,這裡的雷聲不比城市,簡直響得驚天動地。也不知道是因為沒有遮擋物,傳音效果太好了呢,或是有其他什麼因素,總之炸得我七葷八素,差點沒坐到地上。王晨飛拉著我的手道:“趕緊回去,這裡要是起大風浪都能把我們捲走。”
說來也奇怪,當我們進了山洞後,惡臭味就沒有了,好像知道這裡面有人住,它不好意思進來一般。到了晚飯時間茉莉花已經把碗筷擺好,挨個喊我們吃飯了。
茉莉花是我們給那個偷渡女子取的名字。自從孟洋把她留在了這裡照顧我們日常飲食起居,這姑娘像是換了一個人,開朗了,也活潑了。因為語言不通,我們並不知道那天究竟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那艘船裡只有她一個人,不過因為她特別喜歡哼《茉莉花》的曲子,所以我們都叫她茉莉花。
吃飯的時候外面的暴雨簡直把我們洞口變成了水簾洞。孟洋道:“每到這個時候我就特別替還在海上跑的那些人揪心,吃哪行飯都沒水手這行風險大。”
他這話是對著一個叫西柏的人說的,據說這個人是孟洋的貼身保鏢,很得他的信任,無論孟洋去哪兒都把他帶著,從這點看孟總未必就是好人,否則保鏢沒必要帶得這麼勤。
西柏是那種五官特別剛毅,表情特別嚴肅的人,說話似乎永遠咬著牙齒道:“這場雨可不算小,一般的船日子真不好過。”
他話音剛落,只見洞外面的海浪轟的一聲鋪天蓋地由西向東蓋了過去,我道:“不是起風了吧,要不然能有這麼高的海浪?”
話音剛落,只聽到洞外巨浪拍打礁石的撞擊聲此起彼伏,轟轟聲不絕於耳。我想到外面的景象腿肚子就抽筋。
趙邊城有些幸災樂禍地道:“孟總的船昨天才從這裡回去,這場風浪可避不了了。”
孟洋道:“我那艘船早就經歷過大風大浪了,這能算什麼,海上颶風我都遇到過。鄒老闆你做水下工程的有沒有遇到過風浪?”
我道:“我到現在承接的都是小型自然湖泊的水下作業專案,別說海了,江都沒有下過。”
孟洋道:“那你看到這幅景象絕對腿軟。”
說完這話,巨鯨裝置的幾個人都笑了起來,我頭腦一熱道:“我膽子也不至於小到讓人恥笑的地步,怕風怕浪的其實不就是怕死嗎,我不信有人不怕死。”
西柏道:“這句話說得好,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