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做點別的,馬上就能燒掉至少一根保險絲,多麼保險的主意,多麼保險的裝置!
這不,老鐵剛剛“甦醒”過來,還沒來得及弄明白髮生了什麼,CPU裡面殘存下來的表示激動情緒的能量一獲自由,便迅速釋放了出來,“吱吱”,一激動,便燒斷了一根保險絲。老沙比老鐵情況好一點,大概他早在跟老鐵惡戰的時候就探測到了老劉的到來,可惜那時候是他被老鐵惡揍,掌握主動的不是自己,連說個不字提個醒的機會都沒有,便被老鐵連累了。老鐵呢,一方面是老劉潛伏經驗豐富,水平高超,一方面是那個時候,他的眼裡只有老沙,終至於受到衝動與激動的懲罰。
透過事實與雄辯的完美結合,老劉很快就讓老沙和老鐵明白了現在是什麼狀況,比如現在誰說了算,誰是老大之類的問題,對老沙老鐵這一類機器人中的精英分子來說,根本不是問題。
於是乎談判很快進入正軌。老劉先以“服從,或者死”之類淫威壓之,沙鐵二人則以“不自由毋寧死”之類氣節抗之;老劉續則以厚利許之,續則以大義諭之,續則以情動之,以理曉之;沙鐵則任他天花亂墜威風勁吹,我自咬定自由不放鬆。不管怎樣,自由是底線。
老劉對老沙使出殺手鐧:“老沙,只要你做我小弟,我便傳你我的拆人絕活,你想想罷,若是你有我拆人的絕活在手,當日你去偷他老鐵……”
“我是去借!不是偷,是借他的東西研究研究。”老沙大聲的抗辯著,完全無視老鐵在一旁橫眉怒目地瞪著他。而老劉也無視他的抗議。
“……的加速器的時候,只要用上我的快拆手法,馬上就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老鐵整個拆成零件,這樣一來,老鐵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個問題,怎麼也不會把你追到如此落魄。”
“老劉呀老劉,我老沙雖然對CPU沒有多少研究,卻也不是這麼好糊弄的,你的情況我不清楚,我自己的情況卻是清楚的,我從他基地外面跑進去,要快到他們沒人發現,這期間要指揮自己的每一個零件運動到幾近極限的狀態,以時刻保持平衡;這中間還要探測前進路線的路況如何,確定自己下一步的落腳位置,落腳時候的體形,落腳時的發力的大小、緩急與方向;還要對路面障礙作出及時的發現,恰當的反應,比如一個急拐彎,一棵樹,一塊石頭,你要及時的轉向,繞過,跳過;而在老鐵基地內部,我還要在飛跑中找到一條可行的路線,這條線路上不能有巡邏的小弟,不能有監控的裝置,即使有,也要找到他們的死角。諸如此類,一條一條的,都是一個一個的程序,都要在我的CPU裡面實時執行的,都要佔用我的系統資源的。這麼跟你說吧老劉,我這麼一路跑過去,考驗的,不只是我這一身零件,更是我的CPU。比如我跑個一百米要用十秒,現在我想少用一秒鐘的時間跑完這一百米,我就要在這九秒內,探測完原來十秒內要探測完的路況,處理完原來用十秒鐘的時間處理完的資訊,計算完原來用十秒鐘的時間要做的運算,做好原來在十秒鐘內要做的計劃。這意味著什麼你知道嗎?這意味著我每加快一秒,我的CPU的執行速度都要相應加快,我的CPU的負荷都要相應增大。我這一身零件,在我現在的CPU的狀態下,已經達到極限了。我用現在這身零件跑出來的速度,已經佔用了我CPU裡面所有能佔用的資源了。如果我的CPU不能最佳化或進化的話,你現在給我再好的裝備也是白搭,因為我能跑出來的速度,就這麼快了,同樣的,當我跑出那樣的速度的時候,連說話的空閒都是沒有的,更何況是去拆人。還有,你先別插話,老劉,你的拆人技術經過你這麼多年的研究與實踐,想必也已經達到瓶頸了吧,也就是說,當你技能全開的時候,也是連說話的程序都要關掉的是不是?呵呵,很久很久以前,我聽說過那麼一句話,說‘CPU強,才是真的強’。我當時聽了不以為然,以為只是裝B的言論,甚至很詫異這句話居然被那麼多人奉為經典。現在才明白啦。那麼,現在你要教我你的拆人絕活,就算你教會了我又怎麼樣?當我跑到老鐵那邊的時候,我的全部精神,幾乎都集中在跑步上面,根本沒精神去拆老鐵啦。如果我想執行你的快拆技能的話,我要把我原來關於跑步的程序全部關掉,然後換上你的關於拆人的程序,就這些個程序的開開關關的時間,想必夠他老鐵反應過來了吧?何況拆完以後,我又要關掉你的那些個程序,換上我自己的跑步程序。你看,這還沒考慮我們兩人外在裝備上的差異,如果用我的裝備,你的拆人術,能發揮出幾成的威力呢?如果用你的裝備,我的跑步技能,又能達到多快的速度呢?這一方面,老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