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得不為自己在春熙的下半輩子著想啊!”
“娘娘!”巫咸的語氣中已經有了威脅的意味:“現在春熙國的太子是秋商,以後春熙的帝王也是秋商。所以老夫勸娘娘還是好好考慮一下要不要收回方才說過的話!”
“俗話說覆水難收,說出去的話怎麼能收回來呢?”蕙雪就如同一隻貓在逗弄著氣急敗壞的老鼠,語氣中帶著戲謔之意。她看著巫咸壓著怒氣的臉,話音一轉:“不過收回也不是不可以!請國師告訴本宮一個能說服本宮的理由。”
巫咸道:“榮華夫人是怎麼失蹤的,我想娘娘比誰都清楚。不過娘娘你沒有將榮華夫人交到太后和皇后的手裡,是想看看這個人究竟能為自己帶來什麼。因為你很清楚,將榮華夫人交到皇后和太后的手中最多能從皇后和太后那裡得到一大筆的賞賜,她們又不會讓你當皇后,到時候你沒有自己的子嗣。她的兒子坐上皇帝的位子之後,若是想出兵吞併蘇國那還由得了娘娘嗎?到時候或許你只能守著太妃的封號,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國家覆滅。”“說下去!”珠簾在巫咸眼前微微搖晃,蕙雪收起了剛才戲謔的意味。巫咸心中很得意,他喝了口茶繼續說了下去:“可是娘娘您成為皇后那可就不一樣了。您是太子秋商的嫡母,以後的皇太后。春熙以娘娘為尊,誰還敢對蘇國出兵?”
“那麼,你想讓本宮幫你做什麼?”巫咸道:“皇子是怎麼來的,那麼就請娘娘將他怎麼送回去。”蕙雪道:“皇后的位子很誘人,但是這件事的確很有難度。本宮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在利用完本宮然後過河拆橋?”
巫咸道:“那麼,娘娘你怎麼樣才能相信老夫。”蕙雪不緊不慢地說道:“將梅平博官復原職。那麼本宮就相信你的誠意。”巫咸先是一愣,然後嘿然笑道:“娘娘好手段!巫咸果然沒有看錯人,老夫就提前恭喜娘娘位主中宮。”
巫咸從袖中拿出一份早已準備好的材料放在桌上。“如今娘娘相信老夫的誠意了吧!”蘭綺對蕙雪微微點了一下頭,蕙雪道:“好吧!蘇嬤嬤你好生將國師的禮物收起來。”蘭綺走出去將材料拿起放入衣袖中,出去了。
“娘娘!”巫咸目光如炬,“能在宮中施法的人雖然不多,但老夫算是一個。”巫咸的言下之意是希望蕙雪能夠有所忌憚。“哦?那麼國師為什麼不能施法將皇后的孩子殺死呢?”蕙雪淡淡的說道。“娘娘,莫要消遣老夫!以娘娘的法術修為難道會不知道在這裡。任何術法都不能傷害皇族血脈的。”“哦!是嗎?”蕙雪輕聲說道,臉上有莫名的笑意。她接著說道:“難道你不怕我將你的計劃告訴皇后嗎?”
巫咸被激怒了,這個女人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消遣自己。他怒極反笑道:“如果娘娘告訴了皇后,那麼不是枉費了娘娘自進宮以來下的水磨工夫?”蕙雪心中一凜,她知道蘭綺在揹著自己偷偷的運籌帷幄,可是如今從巫咸的弦外之音可以聽得出來看梅平博這一步棋走完之後。皇后的勢力一倒,那麼蘭綺身後的勢力就可以與巫咸的勢力分庭抗禮了。
“老夫告辭!”巫咸向蕙雪請辭。“國師慢走!”蕙雪撥弄著花盆中的安神花,安神花紅的發紫,靠近花心的地方居然有一絲黑色。蕙雪微微一笑,明豔不可方物:“姐姐,一直瞞著妹妹可不大好。”
“張大人!請看在與老父多年至交的情分上救一救我父親吧!”都察院御史張之林搖了搖頭,他皺著眉頭看著梅平博的獨子——梅冰之。“賢侄,不是老夫不想幫你,而是實在有心無力。”梅平博平日低調謹慎,從不參與黨派之爭。如今卻被指勾結彼方國的反賊謀反。“張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他在獄中看望過梅平博,梅平博很清楚自己為什麼會鋃鐺入獄,並且冠以反賊的罪名。他只說到:“望之林兄看在你我相交多年的份上保全我的妻兒使他們免受衝官為奴之苦,梅某就感激不盡了。”“你爹爹是被人構陷,張某也無能為力。謀反是要誅連的,張某能做的就是盡力保全你的性命,免得你們梅家斷了香火。”梅冰之含淚向張之林拜謝:“多謝張伯父。”張之林扶起梅冰之苦笑的搖了搖頭:“慚愧啊!張某無能!無能啊!”
“冰之!”突如其來的噩耗,讓梅夫人臥病在床。“娘!”梅冰之垂頭喪氣的坐在母親的床邊。“張大人是怎麼說的?”梅冰之將張之林的話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母親。梅夫人驚怒交織‘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娘,娘!“梅冰之驚慌失措的喊道:“管家!快去請大夫。”梅府上下慌亂了好一會,直到一碗湯藥灌下去之後,梅夫人才幽幽的醒轉過來。天已將黑,昏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