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罵:“我草你爺爺的,讓你好的不學學壞的,我叫你人不當,當畜生。”
又對混亂的人群口沫橫飛的罵:“都抄東西上啊,他們就這麼點人,也不是人人有刀,一人一口唾沫上去就把他們淹死了。”
其實人們都是反射性的懼怕,總是聽說海寇有多麼兇殘,殺人如麻,一見著海寇來了,根本反應不及便下意識跑。越跑越亂,踩踏撞人枚不勝舉。
其實靜下心來一看便知,這股海寇人數並不多,除了帶頭兩個手裡拿著倭刀,大多數人手裡拿的武器形形□□,有各式農具的、有棍棒的,還有幾把估計不知從哪戶人家搶的菜刀。
駱懷遠一看清楚這種情形就鎮定了,還有閒情逸致教其他人撿了竹竿當武器,把人家小攤販的棚子都給拆得七零八落,就為了那裡頭幾根竹子。
有了第一個反抗的,自然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有的漢子也覺得自己孬種,還不如人一小孩兒,抄起身旁攤子上的簸箕就與已呆在當場的海寇幹起來。
受到感染,大家也都不跑了,手裡有什麼東西就往海寇身上砸去。
跟駱懷遠來的那幾個侍衛早就呆住了,渾然忘了自己是老百姓眼裡的武林高手。不過這回駱懷遠他們都是做尋常人打扮,見了他們幾個發呆,別人頂多會想這幾個大個子看起來怪健壯,怎麼是傻子,也不知道跑。
而蕙娘,婦人心細,見此也沒有出手幫忙,往兩個手裡拿著倭刀的人去了。這拿著倭刀的扶桑人,說起來是什麼扶桑武士,其實也就是在本土混不下去的流民,自然不能和蕙娘這樣的高手比。
一照面,手裡的刀便被奪了,兩腳下去,廢了腿癱在地上。
跟著便有憤怒的老百姓上來,拿著各式各樣的東西往人他們身上砸。兩個扶桑人嘴裡喊著大家聽不懂的話,表情似在鬼哭狼嚎。
被駱懷遠打得那個海寇也是倒黴,正跟著大部隊肆意驅趕著人群,得意的桀桀大笑,突然被凌空而來的一個罈子砸了腦袋。剛從眩暈中反應過來,便聽到一個小孩兒說要拿唾沫淹死自己。
他們這夥人所到之處,眾人皆避,為所欲為慣了,猛地碰到個特立獨行的,關鍵還是個小胖子,頓時愣住了。
這一愣便陷入無邊地獄,被人沒頭沒腦拿大棍子掄,掄得他只想喊娘。
駱懷遠毫無章法的打了一通,才將心裡的怒火瀉出,他丟下棍子,踢了踢身邊的侍衛,胖胖的手指頭一指。這幾個侍衛這才反應過來,上去三下兩下把人給收拾起不來了,順便還拿了繩子捆起來。
事情很快便落下帷幕,這波海寇本就人少,一個打一個打不過,五個六個打一個總打得贏,還有躲在臨街商鋪裡的人們,也俱出來幫忙。
等一群海寇紛紛被制服捆了丟在地上,眾人才發出一陣響破天際的歡呼。
這時,趕來一隊官兵。看穿著打扮是縣衙的衙役並幾個地方衛所的兵卒。
“你們可來得真早!”
為什麼每次早該到場的人都是落幕了才出現,難道這是給主角發揮個人王霸之氣的機會?駱懷遠非常無聊的想著。
領頭的兵卒見人群正中一個小孩兒如此說話,又見他打扮雖不富貴,但滿身氣勢並不若尋常人,話還未出口便擺正了態度。
“這位小兄弟,不是我等來的慢,實是縣上突然冒出來幾波海寇,一時人手不足,”
一旁有民眾聽到這話,紛紛議論。
“這海寇居然跑來了候仁縣?”
“前幾日還聽說在長樂縣那處,怎麼這麼快就來我們這裡了?”
“你們縣衙是做什麼吃的?海寇進城都不知道?”
“不行不行,我得遷出去避避。”
說什麼的都有,一時嘈雜至極。
衛所兵卒和衙役們俱是滿臉苦笑,像這種海寇作亂都是內外勾結,海寇都是事先派了內線踩好點,才會趁亂進城搶掠的。這種事情自然是不好與平民老百姓講的,只能極力安撫,又趕忙組織民眾將那些受傷的人抬去醫治。
最後清算了下,居然沒有傷亡!
要知道他們從縣城西面趕來,那處可是死傷了不少人。最後問清楚情況,才知道始末,看駱懷遠幾人的眼神俱是變了。
那名領頭的兵卒步上前,拱手行禮,“這位小兄弟英勇非凡,如若我等民眾都有您這般膽大英勇,又何愁寇患不除。”
這人也是有感而發,海寇雖是作亂,但大隊人馬的隊伍卻是不會上他們這種小地方來的。大多都去圍攻搶掠府城大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