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還沒有感嘆完,忽地覺得,身體猛地抖了一下,“好冷!”
回眸看見,妖媚的溫文爾雅的英祺,傲然而立,一柄散發著銀色光芒的戟,冷冷的泛著寒意。
“五靈戟?”魯頜暗暗心驚,五靈戟可算是神器啊,對方的靈力到底到了什麼程度?
就在魯頜神遊之際,英祺以手為軸,旋轉著那散發著巨大能量的五靈戟,瞬間,冰稜佈滿了整個空間,又生出了根根的冰刺,而魯頜隨即也無力的癱倒在了地上,渾身都是明晃晃的冰,深深地刺在了身體裡,一地的鮮紅的血液,染紅了那冰著的地面。眼神渙散而迷離,流出的血液也變成了血色的冰渣。
收斂了靈力,召回自己的五靈戟,又變回到了原先朵英的樣子,畢竟自己的這副面孔並不想讓太多的人看見。
冷冷的瞅了一眼倒在地上沒有任何生命跡象的魯頜,搖了搖頭:“如果不是十一年前的那場變故,我想我不會殺你……”
手指輕輕的觸碰,那密閉的空間竟碎裂成了一片一片的,緩步走出,扶了昏迷中的慕容德,瞬間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第五十一章 妹妹呢?
夜涼如水,月光從濃重的烏雲後微微探出了腦袋,枝葉濃重的樹在微風的搖曳下,葉子泛著沙沙的聲響,周圍的氣氛詭異而凝重,氣壓低的壓得人喘不過來氣,甚至有種陰森的感覺。
地上仰面躺著一個渾身血紅的男人,微閉著眼睛,目光渙散,沒有一絲生的氣味,周圍的空氣中也散發出了絲絲的血腥味,漆黑的夜空中,幾隻禿鷲盤旋在腥味的周圍,只要那男子一嚥氣,就有俯衝下來將其吃掉的可能。
“一切都結束了嗎?難道在毓英祺的面前,我就如此的不堪一擊嗎?我多年來的努力就這樣結束了嗎?”魯頜不甘心的由眼角留下亮晶晶的液體,應該很涼吧,可是自己已經感覺不到了……靜待死亡,原來這麼的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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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樓,皇甫頔的房間好像已經很久都沒有那麼熱鬧了,夜已過三更,可房內依舊燈火通明。
皇甫頔面色難看的半躺在床上,雖然毒已解了,可是那毒對身體的創傷卻不是那麼容易恢復的。
空遙難得安靜的端坐在太師椅中,眼睛緊,似是在養神,又好似睡著了一般,那一夜間變白的頭髮在一明一暗的搖曳的燭光下呈現出橘黃的顏色。
雲逸冷著一張臉,面上平靜的看著床上的父親,可緊握的雙手卻暴露了此刻自己真正的心情。
而一旁的俊逸則用一種震驚,責備的眼神打量著面前已經不再剛毅的男子,不明白,原來叱吒風雲,名震江湖的父親竟然和妖界為伍,竟然會答應對方那樣荒唐的要求,如果說原來對父親有埋怨,有怨恨,但更多的是對父親的一種尊敬,發自內心的尊敬,畢竟是面前的這個男人一手建立了江湖上名聲顯赫的天下第一樓,可是現在呢?他做了些什麼?
“為什麼這麼做?為什麼不通知我和師父?”面對眼前的這個顯得蒼老了許多的男人,自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猶記得當年自己臥病在床,是眼前的這個男人衣不解帶的親自照料著,曾經那樣重情義的人,為什麼會與妖界為伍,這其中是不是還有什麼隱情呢?
“我不能!當時他給逸兒和綵衣都下了毒,我不能拿兩個孩子的命去賭啊!每月十五,他都會定期送來解藥,我知道,你們對我很失望,這樣做,傳出去會讓天下第一樓毀於一旦,可我不悔,與虛名相比,只要你們無事,只要你們活著,這些虛名,還有這天下第一樓又算得了什麼?至於為什麼沒有告訴你!更簡單了,我不想我的另一個兒子也身陷險境!”皇甫頔愧疚的望著大兒子俊逸,自己不知道這樣做會不會被原諒,但清楚的是,自己分明從俊逸的眼中看到了失望。
“我們是一家人,你這樣做算什麼?你有問過我們的意見嗎?你永遠都是那麼的專制,固執,你以為這樣做我們就會感激你嗎?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的感受,什麼都是你想怎麼樣,那你想過後果嗎?你想過如果你死了,我們知道真相後的心情嗎?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們想要的是什麼?”
俊逸眼中含淚的吼著,身子不住的顫抖著,心中像是壓了一座大山一樣讓人喘不過來氣,先是母親的死,再是聽從別人的安排讓自己失去綵衣,讓自己恨死他,可是為什麼不說,為什麼不說出他的苦衷,為什麼直到今日才讓自己看清楚真正的父親,他的做法,自己是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