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正常。”最後一句話輕描淡寫,卻透著不寒而慄的殘忍。
“罷了,你們年輕人的世界,要爭要奪你們自己都有分寸。”葉鶴峰緩緩道,“不過啊,小玉的膽子小,你可別嚇著她。”
年柏彥的手指有一瞬的停滯,很快,又恢復一貫神情,他點頭,沒多說什麼。
☆、千金葉玉
細碎的地燈猶若散落地面的鑽石,葉家別墅被點綴得格外奢華貴氣。年柏彥剛進了地下停車庫,一輛車子緩緩在車位停了下來。司機還沒來得及下車開車門,葉玉便一把推開車門踉踉蹌蹌下了車,整張臉沁著醉人的紅,見到不遠處的年柏彥後,衝著他那邊走了過去。
年柏彥微微蹙眉,沒等邁步她便撲了過來,緊緊摟住了他的脖子,衝著他嬌滴滴地笑著。車子裡的司機嚇得臉都白了,趕忙跑上前小心翼翼,“年先生,對不起……”
“怎麼喝得這麼醉?”懷中女人一身酒氣,大半個身子近乎都掛在他身上,他只好扶住她,詢問司機的目光極為嚴苛。
司機額頭的冷汗滑了下來,沒等回答,葉玉便開了口,聲音嬌柔,整個人看上去都如一隻等待被人憐愛的貓兒,“柏彥,我去參加他的婚禮了,他結婚了……”說著眼淚便滑了下來。
年柏彥沉了沉氣,良久後無奈道,“堂堂的葉家千金,不需要弄得這麼狼狽。”
“我哪有狼狽?他結他的婚,我結我的婚。我去參加婚禮就是理直氣壯告訴他我結婚了,嫁的還是鼎鼎大名的鑽石大亨年柏彥。”葉玉含淚又噙著笑容出來,抬眼看著年柏彥,手指忍不住攀上了他的臉頰,在醉意的點綴下她看上去更加楚楚動人,“這張臉,讓多少女人為之心動啊。柏彥,我發現自己每多見一次你就會多愛上一點了……”
“老劉,送太太上樓。”對於她的這番愛語年柏彥無動於衷,看向司機淡淡吩咐了句。
誰知葉玉卻將他摟得更緊,仰著頭眼淚又下來了,“為什麼我最先遇見的不是你呢?如果最先遇上了你,我一定愛上的是你,這麼多年我也不會痛苦……”
“葉玉,你心臟不好,該回房好好休息了。”年柏彥耐著性子道。
“你為什麼不陪我回房間休息呢?柏彥,今晚你不要走好不好?”葉玉的手臂緊緊摟著他不放,一張小臉沾染了淚水,任誰看了都心生憐惜。
可年柏彥的臉色肅了下來,將她的手臂拉了下來,略微壓低了嗓音,“乖乖上樓休息,別再鬧了。我們已經說好的。”
“柏彥——”
“老劉。”年柏彥低喝了一嗓子。
司機老劉趕忙上前攙扶住葉玉。
“別驚動了老爺子,叮囑徐阿姨給太太煮碗解酒茶。”年柏彥簡單命令完後便走向了車子,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柏彥!”葉玉衝著他的背影喊了一嗓子,身形有些踉蹌。
“太太,您還是上樓好好休息吧,否則年先生會不高興的。”司機老劉趕忙上前攙扶,苦口婆心輕聲勸說。
他是葉家的老司機,雖說心疼自己家的千金小姐,但也不得不依著年柏彥說話。年柏彥是葉家的乘龍快婿,卻在精石集團有著不可忽視甚至可說一手遮天的權力。大小姐葉玉與年柏彥的婚禮辦得十分簡單,只通知到了商圈的人,名義上說是不願大肆鋪張,實際上他卻眼亮,這場婚禮未必是天作之合,他們兩個太相敬如賓了,至少,年先生是這樣。
輕嘆一口氣,老劉近乎是連哄帶勸才把葉玉扶進了電梯。
☆、上帝安慰獎
從丁司承那出來後,素葉便漫無目的地走著。
趕時間是假的。
與人有約也是假的。
落荒而逃才是真的。
夜色遮住了她的神情,鞋子觸地的聲音寂寥孤獨。素葉向來喜歡獨來獨往,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習慣了一個人的旅行,只是這次毫無目的的獨行倒有些傷感了。
直到腳踝骨累到痠痛,她的腳步才停了下來,不由啞然失笑,她竟徒步走到了東直門內大街。
這裡素來熱鬧,到了晚上也不例外。
不遠處的噴泉隨著爵士樂的節奏搖擺起舞,大片大片的水光被高高佇立的來福士霓虹燈映得如煙火般鮮亮,有歡聲笑語的歌舞聲,這裡一入夜幾乎是娛樂的天堂。
素葉忍不住走近噴泉,輕輕仰面,她的臉頰有那麼一瞬分外寧靜,看著一串串騰起的噴泉,交織著五光十色,有水汽噴濺到了她的臉頰,在這漸漸進入酷暑的夜晚倒平添了一絲涼快,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