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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飯再忙其他的事。”丁司承皺眉,語氣更像是命令了,殊不知,他的心頭逸起失落。
林要要一把揪住她,“我做了好多你喜歡吃的,你別掃興啊。”
“傻姑娘,我是真有事。”素葉故作忙碌地看了一眼表,“哦,就是那位年先生,我還要把報告給他,已經約好了。”她發誓只拿年柏彥做擋箭牌,雖說目的可恥了些。
林要要一聽興奮尖叫,“你跟他有戲了?”
“什麼有戲?”丁司承語氣略顯不佳。
“司承你不知道,素葉跟那位年先生可有緣了,年先生長得高大英俊又多金的,他們——”
“好了好了林姑娘,我的事你就別八卦了行不行?我得走了,真來不及了。”素葉沒給他們兩人更多說話的機會,一溜煙兒得竄了出去。
“臭丫頭,還說我重色輕友,你不也一樣嘛。”林要要直跺腳。
丁司承保持沉默,目光始終盯著素葉背影早已消失的方向,漸漸地,眉頭緊蹙。
☆、兩家的心血
夜色,有些涼薄。
天際揮之不去的陰霾使得月色也變得稀薄,僅剩淡淡的光亮灑落書房。書房的溫度很低,在月光的點綴下沁著觸骨的涼。
年柏彥坐在沙發上,案前是舒緩茶香,室內的這抹涼被茶香沖淡融化,化在他眼眸深處的只有一成不變的冷靜淡然。
“年柏彥,沒想到繞老繞去我們又在北京見面了,這麼多年沒見,我還真想你。”手機另一端是半真半假的譏笑。
年柏彥一手拿起茶杯輕抿一口,唇稍始終平靜,“能讓紀少爺惦記想念,是我年某的榮幸。”
手機另一端陷入沉默,而年柏彥亦沒開口。
“年柏彥,這一次,我要的是你的命。”半晌後,話筒中逸出寒涼的嗓音,一字一句不再玩笑。
年柏彥微微挑眉,清茶熱氣遮住了他眸底深處躍過的一抹暗沉,再開口風輕雲淡,“有這個本事你可以來拿。”
通話結束,室內沉靜得可怕。
直到被始終坐在窗前搖椅上的老人打破了這份沉靜。“誰這麼大的語氣?”老人的嗓音很輕,像是平靜的湖水能帶於人安詳之感。
“紀東巖。”年柏彥放下茶杯,整個人倚靠在沙發靠背上,閉眼,抬手揉了揉眉心,“紀老爺子病重,他回來掌管亞洲區工作是早晚的事。”
“他一回國就大張旗鼓成立璽匯這家珠寶會所,看樣子是跟咱們卯上了。”老人輕嘆了一口氣,拿起柺杖起身,坐在了茶案旁,倒了杯茶後看向年柏彥感觸良多,“好端端的朋友,可惜了。”
年柏彥始終沉默,眼底是觸不到底的黑,良久後淡淡開口,“所以,紀東巖想要對付的從來都不是精石,他的目標只有我一個而已。”
“精石集團之所以能夠長久發展,是結合了年氏和葉氏的兩家股份,你,就代表了精石,他要敢亂來,我葉鶴峰第一個不同意。”老爺子有些激動,將茶杯重重放在案几上。
老爺子葉鶴峰是精石集團當家主席,與年柏彥的父親是世交。年氏以鑽石供貨起家,葉氏主做零售,兩家因合作而形成深厚友誼。只是在早年的一場金融危機席捲了年氏和葉氏兩家企業,年柏彥的父親急火攻心一病不起,彌留之際做出兩家資產合併的決定,年柏彥的父親死後,他的母親不久也跟著鬱鬱而終。當時年柏彥還在讀書,身下還有個更小的弟弟,如果沒有葉鶴峰的幫助年柏彥也不可能有今天。
精石集團是兩家公司的心血,但在名稱上不方便擬定是葉氏還是年氏。在年柏彥進入公司後決定更名為精石集團。他們要做的寶石和鑽石都是絕無僅有的精品,這也是“精石”二字的來歷。年柏彥是從基層做起,近幾年開始著手鑽石礦的開發,每一步都做得穩紮穩打直到引領公司上市,這也是葉鶴峰欣賞他的地方,因此將集團的全部事宜全權交予年柏彥來處理,他只留主席一職落得清閒。
“紀東巖這個人我很瞭解,所以,放心。”年柏彥的話不多卻暗藏力量,起身為葉鶴峰添了些茶水,舉手投足不疾不徐。
“你做事我當然放心。”葉鶴峰喝了口茶,“只是紀氏有意在南非爭鑽石礦,那邊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瞭解,柏彥,我老了,已經見不得那些打打殺殺的事情了。”
年柏彥淡淡一笑,“文明社會用法紀,野蠻社會只能用暴戾,適者生存。”他伸手,修長手指輕撫茶杯邊沿,“必要時,見點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