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素葉想到這兒,鼻腔隨著呼吸像是有鋸子來回來地拉扯。
這樣挺好的,說不準樓上的那個女人會成功地轉移他對她的痛恨,他放了她,從此以後,形同陌路。
素葉想輕輕勾唇,想讓自己的心情變得輕鬆,她在不停地告訴自己:這樣挺好呀這樣挺好呀,真的……
可是,喉嚨堵得死死的。
沒一會兒,陳姐端著血燕進來了。
一枚精緻的小盅,骨瓷白的質地,綻放了幾朵宛若鮮血的花瓣,被輕輕放在了餐桌上。
素葉這才恍悟,原來年柏彥一直在餐廳候著,就是為了親自把血燕端給那個女人。
多麼情深的一幕,多麼體貼的男人。
素葉快速地將最後一點飯吃完,起身離席。
等她快走到餐廳門口的時候,年柏彥開口,低沉的嗓音像是電鑽似的一個勁兒往她心裡鑽。
他說,“不介意拿你一套衣服吧?”
素葉頓步,轉頭看著年柏彥。
年柏彥依舊坐在那兒,看著她等著她回答。
像是有石磨在她身上狠狠碾過,素葉一下子反應了過來,從未有過的屈辱感油然而生,她的眼騰起了憤怒,拳頭倏然攥緊。
年柏彥,你欺人也太甚了!
年柏彥對她眼裡明顯的怒火視而不見,眼梢依舊冷漠。
良久後,素葉一字一句吐出,“衣服都是你花錢買的,隨便。”
年柏彥看了她幾秒鐘,目光又落在了陳姐身上,“去隨便拿一套給樓上的小姐。”
陳姐實在弄不懂年柏彥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作為下人也沒權利過問,只好點點頭。
素葉實在在餐廳裡待不下去了,扭頭就走。
陳姐看著素葉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
“白天有正常吃飯嗎?”年柏彥將身子靠在椅子上,沒頭沒腦地問了句。
陳姐先是一愣,很快反應了過來,趕忙答道,“素小姐起床都已經是下午了,直接吃的午飯。”
年柏彥微微點頭,又問,“還是跟以前一樣出去散步?”
“是的,今天素小姐出去了三個小時,跟以前一樣。”
年柏彥若有所思,不再多問什麼,端起血燕離開了餐廳。
陳姐一頭霧水的,這到底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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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葉沒有上樓,雖然她很想回臥室裡躺下,然後閉上眼什麼都不想。
因為她現在虛弱得很,稍稍動彈一下都像是有小刀子在身上割肉似的痠疼。
她將這種疼歸功於年柏彥,拜他所賜,她的身體出現了難得一見的透支。
可是,她無法邁上二樓,她不知道年柏彥和那個女人會在二樓的哪個房間,說不準,就在她昨晚睡過的臥室。
☆、喬伊
原來,夜會是這麼漫長,這是素葉感覺到的。
就算她當初剛來這幢別墅時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時候也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她坐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正對面的天幕上正在播放著一部電影,她沒看過,也不知道是什麼電影,只覺得裡面的你情我濃刺眼得很。
螢幕裡蹦出來一句臺詞,是那個女人說的:愛情從來都不是一件對的事,也從來不是一件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