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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對於文中存在漏洞和邏輯錯誤的地方將交由大眾審判議論。但這並不代表我允許別人用這些理由千方百計的攻擊我!我必須承認你父親在才華上有長處,但他品行實在堪憂,他找出我的漏洞,然後用這些漏洞攻訐我,誣陷我這書不是我所寫,這對於一個從事寫作事業的人來說是最嚴重的罪名!”

這些話連珠帶炮,毫不留情的指責顧北北,將話題巧妙引導,指責她父親為出名不擇手段,用了最嚴重的罪名去指責一個用心寫書的人,將她父親的品行也一併蓋棺定論,好似父親便是那個罪大惡極的人。一盆髒水連帶汙穢都潑向父親,顛倒黑白,一句“你父親雖然才華橫溢人品卻極差”的話,將父親的後路也全部堵住了!

而後聶修遠和被告方律師的相互辯論,聶律師發言極其精彩,有壓倒全場之勢,被告方律師節節敗退,現場有了騷動,有人義憤填膺,有人蠢蠢…欲…動,也有人意念鬆動,對於劉懿的支援好像也沒有那麼堅定,這種稱病活似藉口,對外只要這樣宣稱,作品的結尾再爛也好像有情可原。病人麼,就該被多體諒一下,畢竟前八十章回實在是精彩,後邊顯得狗尾續貂也沒有什麼。金無足赤,人無完人,能從頭到尾智商不掉線的,那不是《三國演義》麼。

《新編》作品的讀者面向全年齡,年幼一點的,多數並不能讀出前後的差異究竟在哪裡,容易被文的發展和情緒帶走,且劉懿做人低調,在現實生活中非常成功,又不缺乏存在感,他們堅信這樣的人不會做出這種事,好像所有人的文品如人品一樣;年長者對這文有研究的,會覺出些異常來,但有居鹹憑藉這本書和良好的社會關係,已經進了作協,他們又是因為老朋友、也就是那位推荐居鹹進作協的人看的這本書,此刻也就不便多言了。

經過原告及其訴訟代理人發言、被告及其訴訟代理人答辯、互相辯論等過程後,審判長征詢各方意見後,進行判決。

顧北北因為證據不足,敗訴了。

萬籟此俱寂但餘鐘磬音。

鍾罄如當頭棒喝,教了她社會的第一堂課。

居鹹以勝利者的姿態站到顧北北面前,保持了他一貫的“低調”作風,他笑著和顧北北說話,讓他多讀書,少作妖,不要想著走捷徑出名,一個人想要出名,還是老老實實走自己的路好。

顧北北對他的示威視若無睹,從他的身邊走過。

聶律師問她要不要上訴,顧北北遲疑了一下還是將打算告訴他:“我想回家一趟,我有了新的發現。”

第31章 回家

“什麼發現?”聶律師輸了官司,並沒有覺得氣餒,有些東西在打官司之前他便明瞭,這場官司並不好打,可能成為他人生中第一場敗訴,讓他的履歷看起來並不光彩,但如果選擇那些輕鬆賺錢的工作來做,未免缺失了趣味性,尤其是在他不缺錢的情況下。

他選擇當律師,是享受“將不可能變作可能”這一成就感,更希望自己手上的案子,能夠成為推動法律修正的典型。正如艾倫所說,“我並不喜歡輸,但是這類案子對我、對法律的發展,尤其是對我的當事人,都是意義重大的,它們與我在法庭上獲勝同等重要。”即便是在法律體系迥異於美國的大陸上,這條定律依舊適用。

周圍的人往這邊看過來,顧北北覺得如芒在背,心中的堵就像豆腐渣工程的堤壩,海嘯還沒到,下了場雨河水一漲,就搖搖欲墜,將要崩潰了。

她扯著聶律師到車上,隔著黑色的玻璃窗看不到外邊,心中才好受些,將今天劉懿的話翻來覆去嚼了幾遍,要說的話推演好幾遍才開口:“我父親當年出過一場車禍,那場車禍之後因為送醫院後查出了胃癌晚期,家中忙碌,沒有來得及去查肇事司機,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之前我並沒有想到這一環,直到剛才劉懿說他沒有見過我父親,他在撒謊。”

“所以你覺得你父親的車禍和父親丟稿這兩件事和他都有關?”聶修遠蹙眉,“這樣的話,案件性質就變成了刑事案件了,不過這只是猜測,你沒有辦法將臆想的事情當做證據的。”

“所以我想再回去查一下當年的出入記錄,如果那一天有他來過鶴城的證據,事情會好辦一點。”顧北北肅然道,“現在這樣,給我的感覺是狀況很膠著。”

“因為我們一直處於被動狀態,在可有可無的情況下,人都有傾向性,難免會傾向於既定的事實。你沒有在發現的時候立刻上訴,而是選擇了推遲,這也導致居鹹的名氣也就越來越大,社會影響力也使得這場官司被各界關注。”聶修遠搖搖頭,手放在方向盤上,看向窗